&ep;&ep;青光眨眼划过,“哗啦”一声,延迟片刻炸在耳边,好大的雨。

&ep;&ep;阮淮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地上的泥,雨水飞溅在纯白的裤腿边缘,踩下去,泥泞一脚。

&ep;&ep;白皙平整的眉头皱起,不过须臾片刻又和缓下来。

&ep;&ep;阵雨倏尔停止,阮淮走了一路,明明是不认识的地方,却熟悉的像是来了上百次般笃定。

&ep;&ep;沿河一路,落英缤纷,走走停停,终寻得一处不同,阮淮举目远眺,果是一棵桃花树。

&ep;&ep;树下有个女子,正向他招手。

&ep;&ep;怎么了,这是哪里?

&ep;&ep;眼前人为何如此熟悉?

&ep;&ep;为什么他又像是知道这里会有一棵桃花树?

&ep;&ep;阮淮晃晃脑袋,情不自禁朝女子走去。

&ep;&ep;“恩公,来啊。”

&ep;&ep;面容姣好的女子看着他,笑吟吟的招着手,一袭粉衫轻摇,腰下是深红色的褶裙随风翩然。

&ep;&ep;阮淮看了片刻猛然惊醒,别过头,不敢再看。

&ep;&ep;桃花翻飞,深吸一口气,不待多时他又鬼使神差的转回头,只眼不看人,目视身下土地。脚下却是朝着那女子走去。

&ep;&ep;桃花瓣坠在鞋面,近了,那女子的面容愈加清晰,不等阮淮开口,罩在女子身上的那件粉色外衫竟被女子一手脱落。

&ep;&ep;姣好头颅高高仰起,雪白的脖颈裸露一瞬,粉嫩的布料像是一尾小鱼滑过肌肤,飘落在不远之处。

&ep;&ep;“你——”

&ep;&ep;他惊讶,一时竟忘了要背过身,睁大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ep;&ep;“恩公,我等了你许久。”

&ep;&ep;女子声音若清泉击石,脆而温缓,巴掌大的脸上一双点水秋眸,盈盈一笑,花草失色,天地黯然。

&ep;&ep;没了外衫,女子内里只着一件桃色小衣,好歹没露出什么来。

&ep;&ep;他竟是隐隐有些期待?

&ep;&ep;阮淮终于回过神,一句“你...”说了半天,只等到一双白嫩小手摸上他腰带,刺啦一声,金线腰带抽离,女子低低一笑,将头靠在他胸膛上,螓首半掩,语态娇羞,眉眼间媚态横生。

&ep;&ep;“恩公,我是来还恩的。”

&ep;&ep;身上是女子带来的淡淡香味,温热的躯体紧贴在擂鼓心跳之地,双手不自觉紧握,阮淮本想问你是谁,唇齿相依,脱口而出却是一句:“你要如何还?”

&ep;&ep;乌黑透亮的青色缀在女子脑后,散下一缕抚过他衣袖,女子抬头,水眸已是清亮。

&ep;&ep;恰有风拂面而过,吹落桃花纷纷。

&ep;&ep;又是这个梦。

&ep;&ep;阮淮支起身子,抬手揉穴。

&ep;&ep;外边人听到响动,立时有人踱步至屏风后低问:“少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ep;&ep;“无事。”

&ep;&ep;阮淮向来不喜人近身伺候,家仆只在屏风外候着。

&ep;&ep;阮淮出生时先天不足,身体不好,起夜是寻常之事。年少时体弱多病,遍寻名医也无法好转,如今能到弱冠之龄已是上天垂怜,故阮淮只是不愿意再去麻烦别人。

&ep;&ep;阮家是大家,阮淮乃族长嫡子,如今阮淮从远京来了这乡下田庄,说是静养,实则弃子。众人明面不敢怠慢,但心中也多半没将阮淮这个主子放在心上,是以阮淮起夜也只询问二三,并没有真帮忙的打算。当真是世家之仆亦是世家之人啊,其心玲珑其意可恶。

&ep;&ep;黑夜慢慢,阮淮掀开锦被,一方素色手帕跌落,点点深斑。

&ep;&ep;一双凤眸看着手里湿润的帕子,不禁自嘲,只泄了一次,下腹仍胀得生疼,往日里还需再弄上一会儿,今日却不敢再弄...

&ep;&ep;阮淮自觉如此行径实乃亵渎,但情至深处,已不是现实可控。

&ep;&ep;梦里女子的容颜越来越清晰,这个梦从阮淮十六岁便开始出现,日日夜夜相伴,却也是他唯一的乐趣。

&ep;&ep;阮淮嗤笑一声,那女子极美,哪是他这一废人能够肖想之人。

&ep;&ep;只是,情难自已罢了。

&ep;&ep;想罢,翻身欲睡去,睁眼到天明。

&ep;&ep;好久没写古言了,手痒...女主是个正经人

&ep;&ep;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