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割地求和?”陈政的脸庞越发的阴沉起来。

&ep;&ep;“叔公的意思是,别人只是陈兵边境,我南周就要忍气吞声的跪地求饶,还要主动将国土双手奉上,以祈求片刻的苟延残喘?”

&ep;&ep;陈瑄皱眉抚须,说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这不过是一种外交手段而已,总比兵败亡国了要好。”

&ep;&ep;“那是不是还要赔款?毕竟南越出兵十万,耗费粮草无数。”陈政继续冷声发问。

&ep;&ep;陈瑄沉吟片刻,应道:“这个还要双方好好商议一下才行。”

&ep;&ep;“割地赔款?呵呵......这种屈辱之事叔公居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说出口,莫不是连你的这张老脸都不要了?”陈政怒声呵斥道。

&ep;&ep;在残余的记忆中,陈政大概知道,原先的南周本来有十二县之地,这些年国土面积不断缩小,国力贫弱,就是因为割地赔款太多。

&ep;&ep;其中有四县之地就是在陈瑄的主持谈判下割让给了邻国,南越得到了其中的两个。

&ep;&ep;这些年南周有过几次外战,但缺少了周牧老将军坐镇,窦岳治下的南周军战斗力堪忧,很是吃了几次败仗。

&ep;&ep;而每次兵败之后,无一例外的都是割地赔款求和。

&ep;&ep;似乎这种屈辱的外交方式都成了南周的传统一般,这次仗都还没有打,竟然就已经想好了割地避战赔款求和?

&ep;&ep;陈瑄满以为陈政初登国君之位,至少会考虑一下。

&ep;&ep;一则是避免兵祸,进一步稳固国君之位,稳定国内的局势。

&ep;&ep;二则是拉拢他以及一众世卿贵族,得到他的支持,这国君之位才会真正的坐稳了。

&ep;&ep;但陈瑄万万没有想到,陈政会如此刚烈和愚蠢,竟敢大放厥词,甚至是当众辱骂他!

&ep;&ep;“大胆!”

&ep;&ep;陈瑄豁然站起,虎杖狠狠的砸在地上,气的胡子乱颤,身体发抖,恼怒异常的骂道:“陈政,你要是坐等南周灭国才甘心吗?”

&ep;&ep;“叔公,寡人现在才是国君!你老人家该有点称呼上的礼仪吧?”

&ep;&ep;陈政继续说道:“南周在寡人的手中再无割地赔款一说!要战便战!身为七尺男儿,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南周这些年让你们丢下的尊严,寡人要慢慢的全部讨回来!”

&ep;&ep;“陈政,你.......”

&ep;&ep;“夜深风寒,叔公年纪大了,不宜多待,还是早些休息吧,送武乡侯回府!”

&ep;&ep;陈政说完,拂袖而去。

&ep;&ep;“陈政,你这是无知!南周现在国力贫弱,经不起一点消耗。哪有什么一战之力,一万对十万?你这让要让南周灭国啊!你怎么对得起陈家的列祖列宗.......”

&ep;&ep;在陈瑄在送走之后,周牧看了眼宝座之上沉思不语的陈政,试探性的问道:“君上,这样对待武乡侯,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ep;&ep;“老将军的意思是说,让我听从这老不死的建议,直接派人去找南越割地求和?”陈政问道。

&ep;&ep;周牧摇头,说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武乡侯在南周世卿贵族中颇有威望,君上得罪了武乡侯,等同于得罪了整个世卿贵族,这对君上日后施政很不利的。”

&ep;&ep;陈政皱紧了眉头,周牧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ep;&ep;现在的这个南周和古代的一些国家有些类似,有着大量的封建奴隶主和世卿贵族,这些人把持着大量的政权和军权,还拥有大量的土地、门客和奴隶,力量不可小觑。

&ep;&ep;历史上的春秋战国形成的真正原因,其实还是因为这些封建奴隶主和世卿贵族的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无法掌控,继而自立为国,形成了割据力量。

&ep;&ep;“不利?呵呵,寡人现在手握兵权,还怕一个老头?”陈政冷笑。

&ep;&ep;周牧大惊,“君上是要对武乡侯动手?不可轻举妄动啊,一动肯定会伤及国本的。”

&ep;&ep;“南周现在病入膏肓,是得变一变了。动肯定是要动,而且是大动!”

&ep;&ep;周牧心神震荡,他还是有些小瞧了陈政的野心。

&ep;&ep;原来国君不只是想要对付武乡侯陈瑄,更是要对整个世卿贵族宣战。

&ep;&ep;“君上!”

&ep;&ep;“老将军不用再劝,你看这武乡侯的嚣张嘴脸,寡人不动他的话,他十有八九要动寡人。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下手为强。”陈政说道:“武乡侯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南周国君,很不凑巧,寡人一向喜欢独断专行。”

&ep;&ep;“他们敢!”周牧怒道。

&ep;&ep;“死了一个窦岳,保不齐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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