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很快,陈兴和手下心腹一种十几骑来到了皇城西门。

&ep;&ep;不过此时的城门紧闭,守卫依旧森严。

&ep;&ep;陈政一直觉得,既然是要请君入瓮,自然是要把戏演足一点,所以一切照旧,城门依旧紧闭。

&ep;&ep;“来者何人?”城楼之上,一个御林军高声喊道。

&ep;&ep;“瞎了你的狗眼,还不赶紧开门,眼前的这位是南周新君!”

&ep;&ep;陈兴的一个心腹手下扬鞭一指,怒声喝骂道。

&ep;&ep;“无妨,这些都是母后的人,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ep;&ep;陈兴今天很高兴,反倒没有计较太多。

&ep;&ep;城门依旧守卫森严,说明世子陈政的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也更说明了母后已经牢牢掌控住了场面,一切无忧了。

&ep;&ep;“公子陈兴,奉国夫人口谕进宫!”

&ep;&ep;“开城门!”

&ep;&ep;轰隆隆……

&ep;&ep;巨大的城门缓缓洞开。

&ep;&ep;“进城!”

&ep;&ep;陈兴一马当先,率先大笑进城。

&ep;&ep;哒哒哒……蹄声阵阵,在夜色中尤为响亮。

&ep;&ep;吁!

&ep;&ep;这时,陈兴忽然勒紧了缰绳,其他心腹用不着提醒,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ep;&ep;浓黑如墨的夜色中,这皇城西门却诡异的安静。

&ep;&ep;安静,太安静了!

&ep;&ep;即便宫中大局已定,但皇宫城内里的防备绝不可能如此松懈。

&ep;&ep;本能觉得有些不安的陈兴环顾四望,下一刻,脸色剧变,大骇之下连忙喝道:“不好,有埋伏,赶紧撤!”

&ep;&ep;不过,后方的城门正在徐徐关闭,正好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ep;&ep;咻!

&ep;&ep;一根羽箭破空而至,却未能射中陈兴。

&ep;&ep;但陈兴身下的骏马受惊,嘶鸣一声后扬起前蹄,将猝不及防的他给掀落马下。

&ep;&ep;“就差一点!”

&ep;&ep;陈政放下了手中的长弓,大感可惜。

&ep;&ep;毕竟是第一次亲手射箭,力道是有,但准头却差了很多。

&ep;&ep;“公子陈兴,意图谋反,君上有令,格杀勿论!”

&ep;&ep;一声令下,其他埋伏在远处的弓箭手开始搭弓射箭,顿时箭如雨下。

&ep;&ep;陈兴身后的十几骑惨叫连连,纷纷跌落马下。

&ep;&ep;另一众御林军纷纷越出,手握刀斧,齐声高呼,将眼前陈兴的心腹连人带马砍成了肉糜,瞬间血流成河。

&ep;&ep;陈兴见状,颓然坐地,知道大势已去。

&ep;&ep;宫中有变,恐怕母后也是凶多吉少!

&ep;&ep;悔啊!

&ep;&ep;陈兴后悔无比,不该如此冒进,早知如此就应该带着那三百甲士,起码可以抵挡一阵,还可以掩护他安然撤退。

&ep;&ep;到时再和舅舅的五千精兵会合,这南周国君的位置依旧跑不了。

&ep;&ep;只可惜这世上却没有后悔药!

&ep;&ep;一番砍杀之后,陈兴所带的心腹将领尽数被屠,尸身垒积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只有那滚热的鲜血涓涓而流,汇聚一个个血坑。

&ep;&ep;陈政这时现出身形,看了眼身前这个十有八九没有血缘关系所谓的弟弟,神情冷漠。

&ep;&ep;“兄长,兄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又是手足至亲,万万不能如此狠毒啊!”

&ep;&ep;陈兴连跪带爬俯身在陈政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声求饶不已。

&ep;&ep;“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你我处境互换,你会高抬贵手吗?”陈政问道。

&ep;&ep;“会,当然会!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兄长,我们是兄弟,不是吗?”陈兴忙不迭的应道。

&ep;&ep;“哦,是吗?可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几个刺客却想要了寡人的性命!你的生母更是想要亲自斩下寡人的人头,还扶持你上位啊。”陈政喝道。

&ep;&ep;陈兴身躯一震,哭着解释道:“兄长莫要误会,那都是母后的意思,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兄长明鉴啊!”

&ep;&ep;陈政冷笑一声,说道:“既然这样,不如送你们母子团聚,也好对峙一番?”

&ep;&ep;“母后大人她……”陈兴悲从中来,垂泪不已。

&ep;&ep;如果母后大人真的死了,这陈政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ep;&ep;“寡人不愿沾染你的鲜血。”陈政背过身去,叹道:“愿来世莫生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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