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周岳又看向周满,揣了脚,恨铁不成钢,骂道:“要是你从中收了人头费,又几年出不来!”

&ep;&ep;周满挠挠头,“那我毕竟也不是冲钱去的。”

&ep;&ep;他面朝席烟,正正经经鞠了一躬,“我周满,对不起您,这声道歉有些晚,但是真心实意的,不求您原谅,以后有什么事,吱一声,我一定赴汤蹈火。”

&ep;&ep;第51章小烟娇娇啼

&ep;&ep;很多年后,席烟和薄望京又聊起周岳。

&ep;&ep;席烟说:“我发现一个道理,有些人躲也躲不过,和心软心硬没关系,一栽就是一辈子。”

&ep;&ep;薄望京抬头看了她一眼,勾勾唇:“不好吗?”

&ep;&ep;席烟在外面转的这些天,她时常想起薄望京。他的姓名就像刻在她记忆神经上。

&ep;&ep;有时候社媒会给她推送薄望京的新闻,众人看到他的最高处,赞不绝口,而她看过他的最低处,百废待兴,那样的感觉很微妙。

&ep;&ep;短视频的新闻播报起台风预警,说五月十五日一号台风将登录菲律宾,并对我国南海中东部地区造成影响。

&ep;&ep;席烟看看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是不太好。

&ep;&ep;她切回微信,看到朋友圈里周岳发了一条:百转千回,人生如寄。

&ep;&ep;自从上次之后,她和周岳关系反而融洽了一些,不像以前公事公办,更像朋友。

&ep;&ep;她评论:“这么感慨。”

&ep;&ep;周岳在聊天框回她,“我父亲前天过世了,总觉得人生很短。”

&ep;&ep;席烟愣了愣,觉得刚才的话不太恰当,将留言删了。

&ep;&ep;她明白过来为什么周岳和周满会在市二医。

&ep;&ep;席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这种事情任何安慰都不起作用,就说:“你要是有什么想聊的,可以和我聊聊。”

&ep;&ep;“谢谢烟姐。”周岳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包,又发过来几句话,“我父亲生病做治疗很痛苦,走了反而是解脱,这样对他挺好的。”

&ep;&ep;“只不过,本来想让他们到北港来住一阵。房子一直在装修,他到最后也没住上。”

&ep;&ep;周岳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他小时候对我妈很不好,经常打人,我哥就护着我,主动上去挨揍。我哥犯了事儿,我妈身体越来越差,他反而改好了,开始学做饭做家务。”

&ep;&ep;“一转眼,我哥也老了。这一辈子,我爸也说不上做了什么大事,人生很短。”

&ep;&ep;席烟看到他发的几张旧照和他们今年过年拍的全家福,对岁月如梭四个字有了实感。

&ep;&ep;周岳又说:“父亲走了以后,我哥一直在责怪自己,说,当时要没薄总出手帮忙,给叔叔造成严重的后果的话,他怕是一辈子没脸见人。自己爹是爹,别人爹也是宝贝。”

&ep;&ep;席烟笑了下,“你哥倒是重情义。”

&ep;&ep;周岳回:“他全身上下也就这个优点了。”

&ep;&ep;他顿了顿,“这话有点逾距,但我还是想说。”

&ep;&ep;“到薄总那个位置,任何人在他手下做事,都会猜他的心思。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就进了集团,事业上想破头也不知道怎么往前走,所以才在他私生活上多用劲儿。”

&ep;&ep;“虽然说纪念日,您的生日,都是我安排的,但我也是看眼色行事,要是他不高兴,我万万不敢碰。薄总在外面应酬,有些人会送客户花啊项链之类维系关系,他从来不允许。对他来说,任何给别人产生误会的机会都不能存在。”

&ep;&ep;“这才显得您的珍贵。”

&ep;&ep;席烟在他后面的几句话上停留了片刻,好比走入布满雾气的早晨,一点点微光透进来,潮湿而温和。

&ep;&ep;-

&ep;&ep;习惯了八九点的生物钟,突然六点多起还真不适应。

&ep;&ep;席烟打开门看了眼,没有花,也没有礼物,人应该没来。

&ep;&ep;她纠结要不要化个妆。

&ep;&ep;薄望京性子虽然冷,但敏锐,之前她为了官司去求他,怕气色不好,败了他的兴致谈不拢,故意抹了口红,结果他看出来了。

&ep;&ep;她照了照镜子,将头发分成两股,编成麻花放在身后,分别在发尾绑上蝴蝶结。

&ep;&ep;衣服换上森系的长裙短袖。

&ep;&ep;试了几顶贝雷帽,都没有她想要的效果。

&ep;&ep;她将帽子一扔,看到镜子里印出自己有些烦躁的脸,不过是见个面而已,何必这么隆重,但好久没打扮了,她就不能是心情好,穿给自己看么?

&ep;&ep;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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