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也不是天天吃鱼,可是还是有鱼吃啊。

狗蛋从小就被杨大叔耳提面命学识字,可是他真的太难了,刚学会的第二天就能忘干净,反倒是长盛听说可以学知识假装陪狗蛋去识字,没过几天杨大叔居然就一门心思教他去了。

学了几个月当长盛求知若渴地看着那一本被翻得发黄巴掌厚的《学识启蒙》,确定一篇都没有剩下了,才恋恋不舍的还给杨大叔。

杨大叔冷汗岑岑地收起了这本书,说还要以后留给孙子的。

想着想着就到了二林家,结果二林子去他姐夫家吃狗肉去了,就剩狗蛋在家,狗蛋和杨大叔是亲戚,就算钓鱼被逮着了杨大叔也不会说啥,这就是长盛次次钓鱼都要找狗蛋的原因。

杨大叔的大女儿好像和长盛三叔有一腿,只是他三叔从军伍退役回来没了一只手,好像就没听说啥风声了,照样礼尚往来,可是人情淡了。长盛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以后找媳妇儿的问题,找一个像娘亲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就要对人家好一辈子的吧!小小的年纪念头多,和狗蛋去鱼塘的路上长盛想了好多事,感觉脑袋都闷呼呼的!

到了鱼塘边,两个人找了自己平时藏身的草窝子。

鱼钩是用钢针取弯做的,线是用娘亲缝补衣服的线做的,不敢偷太多,贵的很,一个线团都要一文钱,钢针只能偷娘亲用了好久的,不敢偷新的,针是偷的,线也是偷的。两人不到中午就去钓鱼,武馆里嘿哈的吼声掩盖了他们钓鱼的动静,没多久听到了武馆里开饭的声音,筷子敲碗叮叮当,吃了饭武馆里安静下来,两人躲在草窝子里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盯着麦秆浮漂,结果钓到日头西斜长盛才钓了自己巴掌长一条小草鱼,满脸汗渍,红红的小脸满是收获的喜悦。

狗蛋运气好,钓了两条泥鳅,武馆又想起嘿哈声,两个做贼小儿悄悄回家去了。

娘亲中午回家吃饭,给长盛留了饭,吃了饭实在无聊长盛就把狗子揪过来用一只手压着狗头,给它捉跳蚤,午后的太阳毒辣无比,晒得庄稼都垂头丧气的,猫咪从草楼上跳下来,大概是休息够了精神好,也可能是看到狗子待遇好有点不服气,翘着尾巴在长盛的膝盖旁蹭过来蹭过去,很黏人的样子。

玩了一会儿长盛没耐心了,就搬着小板凳坐在牛栏门口,大黑牛毛色光亮,屁股上堆满肌肉,看起来日子是好过多了。

“大黑,你那么多肉,分点给我呀,你看我两只脚还没你一只脚大!”

“大黑你吃的草好吃不,甜不甜?”

“大黑你是不是大笨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嘿嘿,你果然是个大笨蛋,嘿嘿。”

大黑牛偶尔地头吃一口草料,耳朵时不时的扇一下,尾巴甩得很圆,这么热的天气,蚊子和苍蝇都让他痒得受不了吧?

“以后我长大了我牵你去犁地哈,你不要用脚踢我唉。”

“那我们就说好了哦!”

突然一阵吵闹的声音闯入长盛的耳朵,他抬头看去,原来是村口保长的大儿子李玉柱和他妹妹李玉秀,王家两兄弟王良林王良富。长盛正愁没人一起玩耍,顿时挥手喊道:“李老大,你们几个要去哪里耍?”

李玉秀:“我们要去凉风岰钻洞去,有人在里面挖到钱!”

王良富:“哎呀叫你不要跟别人说嘛!”

“长盛,我们要去钻洞,你要去不嘛,快来我们一起去。”

长盛放下手里的牛草,颠颠儿地跑过去,可算来活儿了,跟大黑牛说话真是无聊。

“王良富,刚刚我好像听到你喊二妹不要跟我说,你啥意思?老子揍死你哦!”说着挥挥手瞪了王良富一眼。

李玉柱:“长盛,等下到了洞子头喊他们俩打头。”

“嘿嘿要得,敢不走前面小爷家法伺候!二妹走中间,我们四个哥哥都会保护你的哟。”

王家两兄弟敢怒不敢言,李家老大人高马大他们俩加起来也不是对手,长盛是村里的孩子王,大大小小这些个孩子还没有不怕他的,打架不厉害,讲道理比他们爹娘还厉害真是烦人得很,又敬又怕,再说都被欺负被说教说服了,忍忍就忍忍吧。

一行人打打闹闹就到了凉风岰,凉风岰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很久以前当时的村长的小舅子仗着关系在当地开了一个采石场,这种穷乡僻壤采石场是用不起火药的,纯靠人工。

村长的小舅子罗列各种名目克扣工人血汗钱,惹的天怒人怨,但有村长撑腰,工人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后来有一天采石场出了事,由于下面开采挖空得厉害,上面斜面的石头就塌坐了下来,露出了一个一人身过的洞,冬天喷吐白雾,白雾浓得路过的人看不见路,加上周边悬崖多路也陡,冬天有雾的日子几乎不会有人过往;夏天却凉风不断,越热的天风力越大,有时候太热了甚至能听到洞里吹出来人的哭声。

当天发现这个洞的时候村长的小舅子就带头组织人进去查探,也是酷热的八月间,进去就没再出来,进去了八个人,出来了三个。

有人猜测是他克扣工人工资被进去的工人们推下暗河淹死了;有人说是直接被工人用石头砸死了,尸体丢下了悬洞;还有人说他们下去在暗河边遇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