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看在他尽心服侍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了。”

&ep;&ep;“听公主的。”上官烨点头。

&ep;&ep;“谢公主隆恩,谢太傅恩典!”阿年磕地更大声。

&ep;&ep;“对了公主,刺客的事臣也顺便跟您说说。”上官烨上前一步,离楚璃有三步之遥,他个子拔高,而楚璃一身白衣坐在床中,女子气息浓郁,高低错落明显,尤显上官烨威严,其实他向来比楚璃更有王者之气,不论朝堂或私下。

&ep;&ep;“请讲。”楚璃迎视过去,内心的忐忑不达眼底半分,这些年活在上官家眼皮下,伪装,是她从不懈怠的课题。

&ep;&ep;“艺坊出事时您也在,但臣打死打伤了刺客后追出艺坊,在白荷亭和疑似刺客主子的人过了几招,”他看了看受伤包扎的手,“本以为拿住那人,大致能将整条刺客链拔起,可在臣处上风时,又被人偷袭。”

&ep;&ep;“他伤了你的手?”楚璃掩了下嘴,“太傅别介意,我想笑。”

&ep;&ep;“臣为追她,与她双双落进城中河,虽没有当场抓到人,”上官烨抿唇,扬起眼角看去,“但臣在她的头发上做了记号。”

&ep;&ep;楚璃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记号?”

&ep;&ep;“臣在水中跟她缠斗时,指间过滤到些许青苔,趁机抹在她的头上。”

&ep;&ep;楚璃手一动,险些不经意间去碰自家脑袋,好在及时控制了。出水后她换了衣裳,头发风干,倒真没在意有没有青苔留下,如果她头发不干净,岂不等于出卖了自已。

&ep;&ep;“倒算一条线索,人搜到没有?”

&ep;&ep;“没有。”上官烨摇摇头。

&ep;&ep;没有就好。楚璃拢了一下袍子,坐得端正坦然了一些,“可惜,眼睁睁让刺客逃走多毁太傅声誉。”

&ep;&ep;“的确可惜,”上官烨的视线不离楚璃,带着几分压迫感,“那两名被臣打伤的刺客也已自尽,这回线索算是断了干净。”

&ep;&ep;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镇定,甚至使他产生直觉,以为冤枉了她,刺客已被灭口,他不是听风即雨的人,有猜疑没错,可终究不能认定刺杀的事就是楚璃做的,他不深查,只因为他不想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