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确切的说,萧公子提着崔九郎的第三条腿来了。

&ep;&ep;墨棋刚和朋友谈论侠客,侠客就通过她身边的侍婢给她递了两指宽的小纸条。

&ep;&ep;小纸条展开,字如其人,潇洒大气,逐字逐句看过去,墨棋涨红了脸,琴姬微微一笑:去罢,我这儿是留不住你了。

&ep;&ep;笙歌、燕舞跟着自家姑娘离开,庭院恢复寂静。

&ep;&ep;崔家九郎大白日人在家中糊里糊涂被去势,等小厮察觉不妥推开门去看,人早已昏死过去,齐根断,血淋淋的画面吓得小厮当场瘫软。

&ep;&ep;这事在秋水城闹得沸沸扬扬,崔家好歹是秋水数得上号的名门,掘地三尺愣是找不到下手之人。

&ep;&ep;崔九郎一朝成了不折不扣的太监,去了大半条命,更成了满城的笑话。

&ep;&ep;不少和崔九有过节的浪荡子弟取笑他常在花丛过,终于遭了反噬,以后做不成男人,再上青楼就没崔九仗着好皮相抢别人的相好,简直大快人心。

&ep;&ep;窗外凄风冷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ep;&ep;遭了反噬的不止崔九一人,昨夜莲殊姑娘吃鱼被刺卡了喉咙,很是邪门,连着呕出两口血,至少十天半月说不得话,便是养好伤能说话了,嗓子也要不得了。

&ep;&ep;流烟馆金字招牌之一,馆主在这件事上态度却是暧昧,好似存心给莲殊一个教训,又像是在忌惮什么。

&ep;&ep;凉雨敲窗,琴姬听着花红念叨外面那些热闹,一个人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

&ep;&ep;若非恩人提早和她讲明关乎前世之事,恐怕不明不白的听了莲殊的话,急火攻心吐血的便是她了。

&ep;&ep;莲殊昨日巴巴跑来诛她的心,结局她已然猜到了。

&ep;&ep;恩人教会了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一巴掌姑且扇得莲殊脸肿,换了恩人来,那巴掌就重多了。

&ep;&ep;莲殊活不久了。

&ep;&ep;因为她总在自寻死路。

&ep;&ep;世家主威严不容冒犯,莲殊管得太宽了。恩人看似温厚宽和,可在感情一事向来霸道,她愿意宠着谁就会掏心掏肺,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ep;&ep;那是个把心头挚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痴人。

&ep;&ep;琴姬意识到自己想什么的时候,又在吃醋了。

&ep;&ep;她想得出神,花红柳绿悄无声息退下,昼景冒雨而来,衣衫素洁雅致干净得和这潮湿雨天并不相配。

&ep;&ep;香草味侵入心脾,琴姬一笑,转过身来抱住她腰肢:怎么这时候来了?还以为你不会来。

&ep;&ep;怎么可能不来?夜里没睡好,翻来倒去,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听说有人惹你不快,我掀了被子就去找她算账,她以后不会再说没用的了,昨儿个可有气着?

&ep;&ep;气着了。原想告她一状,想想又觉不妥,哪有我上赶着告状的道理,你还得哄我,怎么着都得上赶着为我出气才是。

&ep;&ep;你说得是。昼景一夜没见她,想得很:哪只手打的人,可有伤着?

&ep;&ep;就是伤着了,你这会来也晚了。少女吟吟浅笑,松开环着她细腰的手臂,挑眉:你今天来,不怕我给你气受?

&ep;&ep;怕也得来啊。昼景坐在她梳妆台前的圆木凳,长腿有些无处安放,小腿伸平:再说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巴不得你吃了我。

&ep;&ep;说了没几句话又开始不正经,琴姬眉目璀璨,不再看她:你想得美。

&ep;&ep;我确实生得美。

&ep;&ep;她一笑:舟舟,我来这就是供你撒气的。

&ep;&ep;话音未落,她坏心眼地捉了少女裙下小腿,三下五除二地替其褪了靴袜。

&ep;&ep;玉白娇嫩的脚趾羞涩显于人前,琴姬羞得不行,脸色润红,手心开始冒汗:你、你放开我!

&ep;&ep;不放。莹白可爱的玉足踩在怀里莫名激起她的兴奋。

&ep;&ep;她眼睛清澈洋溢着热烈欢喜:昨夜我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想入你梦生怕唐突了你。你怨气迟迟不消,定然是我做得不好,我也不知该如何做,偏生打心眼里想亲近你。

&ep;&ep;你不准我近身,那就使劲欺负我罢,我给你欺负。欺负够了,莫要再冷着我、勾着我、馋着我,我身子骨没你想得那么好,火气旺,烧坏了你要心疼的。

&ep;&ep;琴姬羞红脸顾自挣扎,听到最后那半句脑子里蓦地闪现一幅画面,总觉得下一刻这人要流鼻血,她心一慌,动作就止了。

&ep;&ep;好舟舟,你再多踩两下,踩到怨气消了为止。

&ep;&ep;敏感的右足被她握在掌心,肌肤相触,琴姬浑身起了细微的战栗,她急着收回腿,哪知昼景并不放她:气消了没有?还生不生气?再来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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