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怕被他发现它的兴奋,它又补了一句:“我是说凡是讲究证据,你们可不要是因为误会而误会到今天。”

&ep;&ep;他:“怎么会是误会?我亲眼看见的。我跟她成亲以后,因为她尚未结丹,就等着她结丹以后再圆房行双|修之术。你也知道……我没什么财物傍身,我怕委屈了她,就特意去那种别人不敢去的凶险地方,好几次都差点送命。后来有一次,我又去了一处险境,等我出来后,因为得了一件宝物,我就想给她一个惊喜……”

&ep;&ep;短剑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幸而他没有发现,在他的眼前清晰地浮现出了那日情形:他拿着那件宝物兴冲冲地回到家里,但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没找到她。侍女又说她没有出去过。还剩最后一个地方,他炼丹的丹房。他走过去,听见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快乐。接着,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男人一面整理衣裳一面走了出来,出门的时候,他还回头往里看了一眼。他想上去捉住那个男人,就在这个时候,她出来了。直到此刻他仍记得她脸上的惶恐和半露的大腿!人们都以为他和她是在云州仙府以后才开始决裂的,殊不知早在那之前他就戴上绿帽子了。

&ep;&ep;“所以啊,不要随随便便给人惊喜,因为到最后通常都成了惊吓……”

&ep;&ep;所以……他忽然心中一动,其实他仍是没有亲眼看见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会不会……他不由想起她大声辩解的样子。不会,不会,她不但放走了那个男人,守宫砂也不见了。

&ep;&ep;“你知道吗?我其实真的十分钟意她,要不我也不会在最后关头魂飞魄散,我的心魔竟然是没有跟她圆房。”

&ep;&ep;剑想其实这很容易理解了,自己一直守着,一直等着成熟了就可以吃的果子,突然掉到别人嘴里了,怎么想都不甘心呀。说白了,有些男人就这点出息!

&ep;&ep;但它可不敢这么跟他主人说,换了一种说法:“您瞧瞧,您这不是重生了吗?我看那潘姑娘浑身上下的处子气息,您这次抓紧点,别让到嘴的鸭子再飞了……”

&ep;&ep;理是没错,它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难听呢?好像他宫厚多无能似的,而且处子,他是那么猥琐的人吗?

&ep;&ep;原来这一主一剑正是宫厚和情意绵绵剑。风凌真人命宫厚面壁思过,把他关在碧水涧,他却破了结界闯出天玄宗,原打算是去找潘金金的,后来猛地想到潘家肯定对自己有所防备,况且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潘金金,惆怅之中记起两人曾经在芙蓉镇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所以到这里来散散心,想想办法。

&ep;&ep;剑深刻地感觉到了主人的惆怅,竭力为他分忧解难:“其实依据师尊融入我的那上万册宝典而言,男人和女人有本质的不同。男人因那个而爱,女儿因爱而那个。你上辈子的老婆既然给你戴了大绿帽子,那是摆明了不爱你。你别瞪我……当然,你上辈子的老婆这辈子不是还没有……吗?你还有机会。但你还有问题,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把妻子的陪嫁丫鬟搞上床好像是每个男人都乐意做的事情,但考虑过妻子的感受吗?从它邪恶的一面来说,它超想支持,但它本质上是一柄为爱而生的剑,爱的本质就是唯一。

&ep;&ep;小船忽然嗖嗖地向前飞了起来。

&ep;&ep;心虚了吧?看这小子就不是块老实料。

&ep;&ep;水声哗哗的,白色的浪冲进船里,把搁在船板上的剑都给打湿了。

&ep;&ep;“喂——你慢些——”

&ep;&ep;立在船头上的年轻人忽然回头:“我会告诉你我两辈子到现在都还是纯阳之身?”

&ep;&ep;???

&ep;&ep;到底怎么回事?

&ep;&ep;年轻人却转过头,把嘴巴紧紧闭上了。

&ep;&ep;剑的好奇心被强烈地撩拨起来,然而它主人却故意让它着急,无论它说什么都不理会它。

&ep;&ep;宫厚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当他回想起那些的时候,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悲愤。他平静了很多,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她现在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这一世还有重新补救的机会,至少他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

&ep;&ep;心魔,总是要解的。

&ep;&ep;那就先去看看西门长青出生了没有。

&ep;&ep;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目标,宫厚的唇角终于扬了起来。这个世界上除了西门长青的父母,可能就数他最了解西门长青了,包括他的出生地、出生年月,精确到时辰。竟然就在芙蓉镇,竟然就在这个月。

&ep;&ep;但是宫厚在芙蓉镇转了一圈后,没发现有姓西门的,家里有即将分娩的产妇的人家。

&ep;&ep;“主人,你是不是活太久,记忆混乱了?”

&ep;&ep;“不是,我忘了,今年闰二月,他还要一个月出生,我们来早了,住店!”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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