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邀请太子和宋皬一同前往大珍楼,姬玄原本想拒绝的,一听他的五弟也在,便答应前往了。

在大珍楼的门前,宋皬叫住了江舟问道:“江掌故可有受伤?”

“没有,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大人拦住了,还要多谢宋大人。”

宋皬说道:“不必言谢,也是庆幸我们来得及时才未让他伤到江掌故,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横的人还是避让些好,硬碰硬对一个姑娘来说实在是下策。”说完他就先进去了。

等他进去了江舟还愣在原地,她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宋皬这是在关心她吗?这人看着呆板木楞居然还会主动关心同僚,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一顿饭吃下来,江舟一直默默无闻的,时不时还会瞟两眼宋皬,现在瞧他真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江掌故今日倒是不多言了,听说那日父皇召见你,你在父皇面前侃侃而谈,怎么今日沉默寡言了。”

“殿下明鉴,微臣只是觉得大珍楼的珍馐实在美味,不想浪费,故专心致志了些,还请殿下见谅。”江舟有些尴尬的说道。

“哈哈哈!”太子大笑,说道:“江掌故果然快人快语,今日不拘这些虚礼了,江掌故尽兴才好。”

江舟道了谢,还真就专心吃了起来。

用了午膳,太子不想逛了就先回东宫了,江舟原本还想着茉倾她们的事该怎么解决,今日见到了宋皬她觉得现在的长安城里只有他最靠谱了,就和赵絮说自己还有事就不和她一起回去了。

姬辰一听简直两眼发光,这岂不是可以和她单独相处了。

等他们都离开了后,宋皬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江掌故可是有事想和我说?”

猜的还真准,既然这么问了,她也好开口了。

“是,宋大人真是明察秋毫,近日我遇到了一桩事。”江舟把事情从头到尾的都告诉了宋皬。

宋皬听完只皱起了眉,问道:“此事应该是归刑部管,我是礼部司卿,恐无法插手此事。”

“我没有想让宋大人插手,只是这件事我一直没有破解之法,所以想来请教宋大人我应该怎么做?”

“等!等你的人探查完回来再看下一步怎么做,还有我劝江掌故离那个茉倾远一点,此人心狠手辣,做事缜密,绝不是个良人。”宋皬说道。

“好,多谢宋大人提醒,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江舟向她拱手行礼,然后转身要离开。

宋皬又说道:“等消息传回来,江掌故可知会我一声,还在此处,我等你来。”

江舟“嗯”了一声便离开了,走到楼下,江舟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雅间,才提步离开。

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江舟派去的人传信回来,事情远比荆霜她们说的更加令人发指。

荆霜所在的宁远县在北方属齐州内管辖,宁远县的县令是正直为民的好官,可宁远县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有些上蹿下跳的猴子就开始当起了王,特别是柳氏一族的族人。

三年前,柳竟回宁远县祭祖,发现宁远县这地方山清水秀,姑娘也很漂亮,起初他是让那些狗腿小厮趁着天黑把漂亮姑娘抢来,欺辱一番,等天亮了再衣裳不整的扔在人家门口,乡里人保守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那姑娘醒来后就上吊自尽了,尽管大家猜到是谁,可没人敢上门讨公道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柳氏族人为了讨好柳竟四处搜罗美人送给他,再后来大白天就敢上街抢人了,那宁远县县令张大人知晓此事便让差役上门拿人,他还让人作证想治他罪,没想到柳竟根本不把这小小的县令放在眼里,那张大人也是不畏权贵,命人杖刑他五十棍,亏得柳氏族人赶到把他给救回去了,柳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越想越气,那小小芝麻官居然让他受这奇耻大辱。

一天夜里他带着十几个会点拳脚的家丁,冲到张大人家里当着张大人的面把他的妻女欺辱了一番,那张夫人不堪受辱投井自尽了,那张大人也被他活活打死了,最后一把火烧了张府,只当时张大人的儿子张珏那日去同窗家喝酒喝醉住在了那里,才躲过一劫。

那张珏回到家见到一片废墟和抬出来的尸体直接晕过去了,亏得众人救治才回过神来,之后却又不知所踪了,一场大火把证据烧了精光,人们只当是天干物燥不小心烧起来的,又正是夜晚熟睡之时,也就无人生还,压根没人敢往柳竟身上想,这些还是江舟派去的人在柳家潜伏多日,花了几十两银子才得来的消息,后来的宁远县县令不愿得罪柳家,就算不和他们同流合污,但也不管这些事,至此柳竟每每去宁远县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江舟看完后感觉身体阵阵发冷,这宁远县简直是人间地狱,她现在恨不得立即去柳府把那柳竟大卸八块。

她立马让秋环去宋府找宋皬,就说她在大珍楼等他。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宋皬赶到了大珍楼,到了之前约定好的房间。

江舟把密信给了宋皬看,宋皬看着眉头紧锁,而后语气冰冷的问道:“这些都属实?”

“当然,派去的人跟了我多年,为人靠谱定不会错,这柳竟仗着柳家和慧皇贵妃目无王法,就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真不明白他怎么还能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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