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的地形,这地荒的连树都没几棵,远处只有几只乌鸦在徘徊着,也不知是不是看见猎物了。张大人葬在这样的地方这真是可惜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震惊了江舟,对方竟自相残杀了起来,以领头为首的那一半的人,光亮的刀上滴着红色的鲜血。

那领头人说道:“带我们去找宝藏,要是敢骗我们,就把你一刀一刀给剐了。”

江舟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要不是秋环挡在她的面前,她觉得自己能吓的昏死过去。

“江大人前面带路走吧。”那人催促道。

江舟一只手捂着伤口,秋环在一旁搀扶着她,江舟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能慢慢悠悠的朝东走着,心里一直祈祷着:祖师爷啊,你的徒孙经历生死劫了,赶紧派人救救我吧,以后我一定做个好人,实在不行我给他做牛做马,或者我以身相许都行,祖师爷啊,显灵吧,显灵吧!

祖师爷可能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派了天兵天将来了,一群穿着布衣的男子冲了出来,把所有的刺客都制服了。

江舟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不知道他们是敌军还是友军,直到宋皬走了出来。

江舟惊讶的问道:“宋大人?你怎么?”

宋皬看着她被鲜血染红的袖子,立马走了过去:“你受伤了?”

“没事,比起上次的,这次只是小伤,找个大夫包扎一下就好了。”

虽然她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但宋皬总觉得心里不舒服,现在见到了她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里的样子,心里的不适感更强烈了,他冷着脸说道:“没事就好,那赶紧下山找大夫吧”又对着向徐若琮那借来的小兵说道:“这几个人押到县衙,听候处置。”

吩咐完这一切,带着江舟先行离开了。

刚才害怕死亡一直紧绷着,现在放松了下来,江舟感觉到手臂的疼痛有点钻心了,幸好秋环扶着她,要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倒下。

秋环感觉了她的不适,问道:“姑娘,能坚持住吗?”

江舟脸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还是笑着说:“这点伤当然能坚持,我没事,我们走吧,这山路崎岖,再这么慢悠悠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山底。”这次的伤不比之前,这次的伤口能看见骨头,江舟不想拖累别人才一直忍着。

宋皬转头看出了她的异常,也没心思想其他了,就说道:“你的伤很严重,我背你下山,秋环会功夫,让她去找辆马车,你现在不适合骑马。”

“我没事,我能坚持,不过我觉得,让秋环找马车是个不错的提议,我确实走不动了。”

宋皬走过去,扶住了江舟,让秋环赶紧下山去。

宋皬蹲下来让江舟趴在了他的背上,因为一只手有伤,宋皬只能紧紧的托着她的大腿,防止她掉下里,还好她比较轻背起来不算费力。

江舟在她背上打趣道:“说起来,这是宋大人第二次背我了,你说要是你未来媳妇儿知道了,会不会把我看做她的情敌?”

“呵,不会!”

“为什么?”

“同僚之间互相帮助有什么不可?”

这话倒是让江舟无话可说了,只是她觉得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头昏昏沉沉的,意识也不清晰,眼皮子架不住了,马上就能睡过去了。

江舟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客栈,秋环在她身边照看着她。

秋环见她醒来,有些激动的问道:“姑娘,你可算醒了,要喝水吗?”

江舟脑子还有些迷糊,她隐约记得好像是宋皬背她回来的吧,呆滞了一会儿才说到:“取些茶水来吧,渴了。”

秋环立马倒来一杯茶,一只手扶起她,另一只手喂她喝下茶水。

解了渴,江舟才感觉自己彻底回过神来了,“宋皬呢?”

“宋大人背您回来后就好像去县衙了,应该是去处置那些刺客了。”

见江舟没有言语,秋环又问到:“姑娘,你当时怎么会说那一片有宝藏啊?”

“本来就有宝藏啊,只是不是他们理解的宝藏而已。”

“不明白。”

江舟示意秋环扶她起来靠在床栏上,接着说道:“张大人的尸骨埋在那里,张大人两袖清风,不畏权贵是难得的好官,正所谓荒山埋忠骨,这不就是宝藏吗。”

这几天通过她和当地百姓接触,越发觉得张大人的死是大豫朝的损失,可惜人有天命也是无可奈何,说来茉倾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江舟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把我的蓍草取来。”

“姑娘这是要算什么?”

“算未知事。”

只见秋环从包袱里小心翼翼的拿出用藏青棉布包裹着的耄草交给江舟。

江舟掀开被子,在床上用耄草演算了起来,两刻钟后立马下床秋环从店家那里取来的纸笔上记下演算的结果:遁卦,天在上,山在下。

好坏在人,茉倾以后恐怕会面临更难的选择,不过就凭她那样冲动的性子,还真是要为她担心。

这时响起来了敲门声,秋环打开门是店家,说是早上送她回来的郎君回来了,邀她下去用饭,秋环回应了她,又请示江舟,正好江舟也饿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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