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南诏公主回到长安的消息已是人尽皆知,在家休沐的宋皬知晓此事后立马让人备了马车前往玉林阁。

等他到了玉林阁门前,让侍卫进去通传,宋皬心里有些紧张,他怕见到江舟不知该说什么。

丹萸唤他进去,侍女领着他来到侧厅,丹萸换上南诏国的衣裙来见他,她也知道他为什么来,便直接了当的说:“江舟和我在城外渡口分别,她继续向南回云州去了。”

宋皬一愣,他实在没想到江舟竟没有回长安来,瞬间心情低落,向她拱手行礼后准备离开,丹萸却叫住他说:“宋大人还是不了解她,她很聪慧也很清醒但她有个缺点,她太相信天定了,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围绕了她一生,宋大人既认定了她为何不与她说明白呢?”

“她知道我的心意,不还是随你离开了长安,现在她又走了,她凭什么让我一直等?”宋皬就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总是给他一点甜头又瞬间收回。

“阿舟是个很好的姑娘,若是你错过了她,我南诏可有的是拔尖的男子来配她,到时你可别后悔啊。”丹萸巴不得江舟嫁到南诏去这样她们又能天天会面了。

宋皬看了她一眼,真想现在就把她赶出大豫,他压着自己的心思又问道:“公主可见过她戴着一串银铃铛?”

岂止见过,简直是片刻不离身,丹萸说道:“见过,路上有一伙小贼偷了她的铃铛,她追了他们三条街差点还遇到危险,你可不知当时情况之危急,幸亏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啊。”

远黛在一旁听着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当时情况危急吗?她怎么记得青水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三下五除二就打败了小贼,她突然又明白了公主夸大其词肯定是为了刺激宋大人,公主这招无中生有真是高明啊。

果然被她这么一说宋皬又担心起江舟的安危了,“那如今她只身乘船去云州岂不危险?”

“有人陪着,宋大人也不必如此担忧,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若是无事,我要进宫面圣了,宋大人自便,还有一件事要请宋大人帮忙,就是请宋大人转告阿舟的亲朋好友,她未随我回到长安,还请她们不要来叨扰我。”说完就出门乘马车进宫去了。

四下又恢复了安静,宋皬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他决定明日就启程前往云州,这次他一定要弄明白,江舟到底要不要他这个天定的姻缘,若是不要就都去出家吧。

宋皬回到府里就去到母亲的院子里,可侍女说夫人在后院子里,他想了想荷花池里的荷花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估计母亲正赏花呢,他走到池塘边果然看见母亲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插花呢。

他坐在母亲身边,有些犹豫的说道:“母亲,江舟回云州了。”

“她家在云州回去也不奇怪啊。”宋夫人到现在还不明白他的意图。

宋皬伸手拿起桌上的月季摆弄,提亲之事就这么青天白日的说出来略有尴尬,更不知从何说起啊。

好在宋母也是过来人,总算看出来儿子有心事了,她猜定是重要之事,“江姑娘是我最认可的儿媳,若是你也中意她,母亲便让媒人上门提亲了,如何啊?”

宋皬一听立马转头看向母亲,眼里戴着期盼,点了点头,但他却说道:“母亲我明日去一趟云州见见祖父,你可有什么要带的?”

“去云州?”宋母放下手中的花束继续说道:“听说南诏使臣和夏楚国王他们马上要来长安了,陛下能同意你此时离开?”

“已经和陛下说过了,十五日为限,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回到长安绝不会耽误政务。”宋皬向来是拎得清的,终身大事固然重要,国事也不会疏忽,何况陛下知晓他要去云州立马就同意了,还说若是江舟再不同意他就下旨赐婚,如此有些强人所难但他没有拒绝。

次日一早晨钟响起,宋皬带着木山前往云州,临行前宋母叮嘱道:“皬儿,姻缘之事讲究两厢情愿若是江姑娘执意不愿切不可强求啊。”

“母亲放心,孩儿心里有数。”只是这个数并非适可而止而是非她不可,拜别母亲后二人便骑马离开了。

身在云州的江舟可是悠闲自在,每日日晒三竿才醒过来,还要家里人三催四请才起来,今日也是如此,林玉宣敲了敲门还未等她应呢就推门而入了。

林玉宣进屋后绕过刻有竹纹的曲屏,走到床边掀开帘子就看见她睁着眼躺在床上也不知再想什么。

“再不起就要用午膳了,母亲让我来催你起身了。”

“嫂嫂。”江舟唤了她一声眼睛却还是盯着床顶:“我饿了。”

林玉宣轻笑了一声:“那还不快起来,你哥哥说今日带我们还有阿沅去城北的紫竹林,听说这几日那里热闹的很,你若是再不起我们可要走了不等你咯。”

紫竹林其实没有竹子,为何叫这个名字也无从知晓了,但最近那里办庙会,天南地北的商客带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她不要太动心,可惜母亲说人多不安,就算秋环跟着去也不行只能搁置了,如今哥哥也去那母亲一定是同意的。

她立马起身洗漱,再去向母亲请安然后就是迫不及待的要出门了。

出门前她看着下午还要去学堂的肖寒颇为惋惜的说:“徒儿,为师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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