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月暗自嘀咕,皇甫修每次都把麻烦事揽到他自己的身上,眼睁睁看着她无事一身轻。

叶晗月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话来形容皇甫修的伟大与无私奉献了。

她想到了一桩事,又在衣橱当中拿出了一对香囊。

“我晓得这个很是俗气,但我见那些姑娘都会给心仪的男子送这个,虽然不是太美观,但我自认为我做的比他们做的要好上许多。”

倒并非叶晗月自恋,她将其中一个绣着山鸡的给了皇甫修:“我觉得旁人送的香囊亦或者荷包之上锈的都是鸳鸯,所以我便来一个独一无二的。山鸡长相同鸳鸯很是相像,但它又偏生的有些稀奇。我觉得这才是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瑰宝。”

皇甫修垂头看着香囊,抽了抽嘴角,但是这却难以掩盖他眼中的柔和之意。

皇甫修很是在意叶晗月送给他的东西,他垂头将香囊系在了腰间。

小少年突然走了过来,他伸出手想要将皇甫修的香囊摘下来,却被皇甫修制止,他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小少年撇嘴:“这个,你配不上。”

其实,他很想说是这香囊与皇甫修很是不搭配,却因为想要好生的打击皇甫修一番,话到嘴边,便硬生生变成了皇甫修配不上这香囊。

叶晗月忍俊不禁,几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体己之话,皇甫修便带叶晗月离去了。

皇宫当中,叶晗月被皇甫修牵着入了宫门,这华而不实的地方让叶晗月很没有安感。

从古到今,有多少人挤破了头皮,拼了命的想要进这皇宫,最终的结果却也是不尽人意,兴许还会因为这皇宫而丢了性命,可是还是有人前去。

叶晗月不由为那些人扼腕叹息,感到不值。

与皇甫修腻歪了一整日。翌日时辰尚早,叶晗月便被皇甫修拉了起来,皇甫修先是用食指勾了勾叶晗月的鼻梁:“起床了,娘子。”

叶晗月动了动,之后没了反应。

皇甫修又不安分地摸了摸叶晗月的脑袋:“小懒猫,起床了。”

叶晗月烦躁地打开了皇甫修的手:“你做什么?”

原本还心心念念为皇甫修着想,想着不给皇甫修丢脸的叶晗月,此时却因为偷懒无论如何都起不来。

皇甫修无奈,他只得先独自穿好了衣裳,又亲自在叶晗月的睡梦当中替叶晗月套上了衣裳,只有外面的凤袍没穿了,这个大抵是需要婢子来伺候的。

皇甫修的心中生起了一个念头,他从来都没有亲自为叶晗月穿过衣裳,如今看着这极为繁琐的凤袍,竟然有了想要亲自为叶晗月穿上的念头。

他又叫了叫叶晗月:“快些起来,你莫非又想让我丢脸不成。”

这话戳中了叶晗月的心坎,她一怔,随即坐起了身,迷迷糊糊道:“我起来,起来。无论怎样,定然不会让阿修你丢脸。”

“知道便好。”

叶晗月下了床榻,皇甫修亲自拿来凤袍:“娘子乖,为夫这便替你穿上这凤袍。”

叶晗月摇头:“还是算了,你穿不来这般繁琐的衣裳的。”

“为夫说可以便一定是可以的。”

“好吧。”叶晗月乖乖妥协,皇甫修在她的面前对她妥协了数次,此番她却是要对皇甫修妥协一次。

叶晗月乖乖地张开了胳膊,她任由皇甫修为她穿上了衣裳。

“衣服穿也穿了,这化妆打扮的事你便做不来了吧?”

叶晗月有些好笑,皇甫修看她的这一身衣裳,分明是看迷了眼,所以叶晗月又觉得皇甫修定然是打了要亲手为她梳妆打扮的心思。

叶晗月虽也有这心,但苦与没有这份胆量,叶晗月想着,倘若当真让皇甫修为她亲自梳妆打扮,怕是这头发会成为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