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一切都能见了面再说!”

简女士挣开他:“万一我真看上了人家,再问不就晚了?”

说去就去,简女士把围裙一摘,出了门。

可惜没几分钟,简女士就焉耷耷地回来了。

南知礼见她那样,眉心一皱:“怎么着,真认识啊?”

简女士摇头:“门口排着队,他正忙着呢。”

许洲远这一忙,就忙到了九点多,这都十天过去了,咖啡店的生意一点都没有热度降下去的趋势。当然,来跟他询问南怀璟的人啊,每天依旧不见少。

南教授和你是好朋友吗?

他就笑笑。

南教授来都会点些什么?

他说每次都会换口味。

南教授都什么时候来?

他说不确定。

南教授会坐哪边的位置?

他说哪里有位置他就坐哪,不挑。

我都连着来一个多星期了,为什么一次都没见到南教授?

许洲远也算是个好脾气的人,但他也会烦,这个时候,他就会问对方,你是莫大的学生吗?

对方说是。

许洲远就说:那你为什么不在学校见他呢?

为什么呢?

因为她们这拨学生,也想看看出了校门的南教授是个什么样的呀!

深秋的晚风很刺骨,银杏的叶子铺满了整条知南街,十点三十五分,鹿笙踏着一地金黄,推开咖啡店的门。

许洲远正在和新来的店员说着什么,见她来了,便停了嘴里的话。

“你先坐一会儿,马上好。”

鹿笙没去坐着,站在吧台外,看他冲热巧。

很快,许洲远把冲好的热巧放到她面前。

许洲远是个有事说事,没事了才会闲聊的人。

“房子我帮你问了,”他双手展开,撑着吧台台面:“六七千的价格,你能接受吗?”

“六七千?”鹿笙听了,眼睛一睁:“这么贵!”几乎是她现在住的公寓的二倍了。

虽然许洲远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可该说的,他还是要要简单说一下:“就在旁边巷子里,是个五层的独家小院,一二三层是他们自己家人住,对外租的是四楼,面积有□□十个平方,是个知识分子家庭,环境什么的都没的说。”

鹿笙对这些倒不在意,主要是价格:“我以为最多也就四五千的样子,而且你刚刚说□□十平方,我一个人,哪用得着住那么大的,”她想了想:“没有四五十平方的那种吗?”

许洲远摇头:“知南街这片的房子都是人等房,没有房等人的,价格的确是贵了点,但是没办法,这片都是这个价,不过,我听对方的意思,这价格还能再谈,主要得先看看人。”

鹿笙沉思了一会儿,“可是六七千啊,再谈,估计也降不了多少吧?”

这时,玻璃门从外面被推开。

许洲远扭头,当即站直了身体:“简阿姨,南叔叔。”

简女士走到吧台前:“我刚打完麻将,来给孝宇带杯喝的。”其实她都打完麻将回家了,又出来,是想着来问问傍晚想问的事。

许洲远笑了笑,把饮品单放到台面上:“怀璟呢,要不要给他带杯热巧回去?”

huaijin两个字,让鹿笙顿时竖起了耳朵。

简女士说:“他在家呢,这都十点多了,估计睡了。”

鹿笙不由得多看了眼这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优雅女性,还有旁边那位看似很严肃的‘nan叔叔’。

南叔叔?

南怀璟?

鹿笙皱着眉,心里影影绰绰觉得或许只是巧合。

就在简女士低头看饮品单的时候,许洲远倾身,脑袋越过半个吧台:“我跟你说的就是他们家的房子。”

简女士就站在她旁边,鹿笙不好直接问,她往旁边站了一点,拿出手机,编辑一串字:你刚刚说的怀璟,是叫南怀璟吗?莫大法学院的南怀璟?

许洲远笑了笑,带着抹意味深长:“认识?”

鹿笙怔在原地。

真的是他。

鹿笙低头,几乎是不带思考的,手指快速编辑了两个字:“我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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