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纸袋一举。

简女士嘴角一抽:“你、你们该不是还没吃吧?”

南怀璟本来想着在那吃一口的,可周末饭店里人太多,等桌的客人都排了十几个号,就他手里拎着的孜然带鱼,还是侯叔给他们插队做的。

南怀璟刚想说没吃,就听鹿笙说:“我们吃过了才回来的。”这都一点了,要是说没吃,简女士肯定又要忙活。

南怀璟没说话,别开视线看了眼斜对面的那家餐厅。

从侯叔家饭店出来的时候,他问过鹿笙要不要去别家吃点,是鹿笙说不用了。

她都说不用了,他难道还强人所难?

他从来都不强人所难。

简女士听她说吃过了,这才弯嘴笑了:“中午太阳这么好,你俩要不要在街上逛逛?”

鹿笙扭头看了眼南怀璟,见他眉心拢着,便知道他这是不愿意。

“不了简阿姨,我回去还有点事要忙呢!”

简女士不好再说什么:“正好我也要回去。”

‘一家三口’在众多羡慕的眼神中往巷子里去。

进了院子,南怀璟把手里的袋子和燃气卡放到一楼餐厅桌子上就出来了:“我先上楼了。”

鹿笙站在院子里,“简阿姨,那我也上去了。”

简女士抚着怀里的英宝宝,笑得眯眯眼:“去吧去吧!”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简女士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真不是她乱磕cp,她家那从来都不跟异性走近的南教授,她可太了解了,他真排斥的事情,旁人就是再强拉硬拽,他也不会勉为其难地委屈自己!

还有她这未来儿媳妇,那看她家南教授的眼神,简直叫一个柔情蜜意。

这两人之间要没点意思,她简茹两个字倒过来写!

不过鹿笙上楼没几分钟就又下来了,简女士在房间里找麻将,就没看见她。

半小时后,鹿笙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包边露了点绿色出来,院子里静悄悄,她放轻步子,半猫着腰,做贼似的溜上了楼。

也就十几分钟,四楼的阳台露了半截人影,人影顺着阳台消失在拐角然后又出现在三楼。

以往的周末,南怀璟都会睡午觉的,自从鹿笙住进了这个院子,他已经两个周末没睡过午觉了。

轻轻的敲门声让躺在沙发里闭眼小憩的南怀璟掀开了眼皮。

门开,鹿笙站在门口,她把手里的透明锤目纹理的沙拉玻璃碗递到他面前:“尝尝。”

是蔬菜沙拉,紫紫绿绿红红的一大碗。

南怀璟刚刚的确是觉得饿了,所以吃了两块鹿笙上次做的桂花酥糖,他没接她手里的碗,往旁边站了点,把门敞开了:“进来吧。”

鹿笙愣在门口没有挪脚,显然是没想到南怀璟会让她进屋,她怕他是客套,左手往走廊那头指了下:“没事,我、我”她有点语无伦次。

“我点了外卖。”

鹿笙微张的嘴巴合上了。

见她还不进来,南怀璟拢了点眉心:“那不然送来了,我给你拿上去?”

那怎么好意思!

鹿笙进去了。

她身上还穿着出门时的衣服,只是黑色的皮靴换成了白色的毛绒拖鞋,露了几分可爱。

她把手里的碗放在了茶几上,站在沙发边没动。

门留了三分之一的门缝,南怀璟抬了下手:“坐。”

她这才双手叠放在腿上,端正地坐下。

等到南怀璟从厨房拿了一个碗两双筷子出来,鹿笙又猛地站起来了:“我楼上还有一碗呢!”说完,她慌里慌张地夺门出去了。

上午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回来一趟再见,怎么就慌成这样了?

南怀璟看着敞开的房间,勾着嘴角笑了笑。

鹿笙一口气跑上了楼,进了门,她没去厨房,而是先去了卫生间。

镜子前,她双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脸颊爬了两抹红。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可不知为什么,他家的门槛好像有种魔力似的,迈进去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踩进了他的领地里。

她在一本书上看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人领地意识,有些人会将自己的领地开放,随意别人进出,而有的人则会将自己的那一圈领地画地为牢,自己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

她是后者,她看得出,他是和她一样的人。

而现在,她将自己的领地开了一小扇的门,只对他敞开。

那他呢,除去上一次无奈将自己的卫生间借给她,这一次他是主动敞开门,让她迈进了他的门槛。

那他心里的那扇门呢,是不是也对她没有防备地敞开了?

怀揣着那份激动与不确定,鹿笙端着自己的那份蔬菜沙拉重新回到三楼。

南怀璟坐在正对着门的单人沙发里,在打电话,鹿笙站在门口没进去。

其实她可以直接进去的,但她没有,她在等他开口。

像上次他带她去商场,他在电梯对她说的那句“过来”一样。

他不会知道,当时她心里有多甜,他更不会知道,那个晚上,她抱着那两个字回味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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