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没上课?”

南孝宇也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他抓了把能遮到眉眼的刘海:“天冷了,回来拿衣服。”

才怪。

他今年上大二,高考分数足够他远赴向往的魔都,可奈何不过他那老母亲的几把眼泪,忍痛留在了莫城。不过他念的大学不是莫城大学,而是莫城理工大学。

原因很简单,不想在他哥的眼皮子底下。

刚到一楼,就闻到了油炸带鱼的香味。

南孝宇瞬间溜到了他哥前头。

结果屁股刚坐下,就听见一句:“帮你妈盛饭去!”

是他那高中老师南知礼,也是他父亲。

餐桌是长方形,南怀璟坐在了他爸南知礼对面:“爸。”

南知礼嗯了声:“等下吃完饭,你送你妈去打麻将。”

简女士打麻将的地方在斜对面后面的后面的一栋楼上,不远,走过去也就十分钟不到。

以前都是他爸亲自送。

南怀璟应了声好。

南孝宇端了两碗米饭出来,米饭被卡得圆圆的,一碗放在正对厨房门的桌边,一碗放在他爸面前,然后他再进去端另外两个。

这时,简女士端着一个砂锅出来,里面是熬了一个下午的鸡汤。

一个抬眼的功夫,南知礼立马站起来迎了上去:“不是说还有一会儿吗,慢点慢点,别烫着。”

“熬了快四个小时,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南知礼把砂锅的盖子掀开,浓浓的鸡鲜味飘了满满一屋子。

吃饭的功夫,简女士突然凑近她大儿子:“怀璟,你那车要不要换一个?”

南怀璟手里的筷子顿住:“换车干嘛?”

简女士“嗐”了声:“昨晚打麻将,你刘姨家那个儿子新买了辆新能源,说是现在汽油涨价,都快要加不起油了,我想着,要不你也换一辆?”

南孝宇随口问了句:“他换了辆什么牌子的?”

简女士作势想了想:“保时捷吧好像”

南孝宇在心里呵呵呵:“没记错的话,他以前开的是辆迈腾吧。”

现在的人啊,炫富就炫富,偏偏用这些个‘省钱’的说法,那贵出来钱,怕是够加好几十年的油了吧!

南知礼睨了他一眼:“你看你那什么腔调。”

南孝宇:“……”

简女士又凑近他大儿子:“咱不换保时捷那么土的,大众不是有一款低调奢华上档次的吗?咱换那个!”他说的是辉腾。

南怀璟皱眉摇头:“我的身份,不适合开那种车。”

他这话说的,就让简女士很不认同了:“怎么就不适合了,你这大学教授的身份正好配那种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呀!”

南孝宇也跟着来劲了:“哥,换吧,正好你那辆路虎换下来给我开!”他上半年刚考到了驾照。

简女士扭头,一个眼神射到他脸上:“你一个学生,开车上下学像什么样子!”

南孝宇:“……”

学校哪个富二代不开车上下学?

真的,他都想不通他这个爱打麻将的老母亲非把他留在莫城做什么,是母爱分不过来还是怎么的?

不是说小的更得父母的宠吗?

何况他比他哥小了快一轮了!

可他真的半点都感受不到,他所得的爱都是一些残羹剩饭。

不信,你听。

“妈,我上个星期的生活费用完了。”

简女士立马火冒三丈:“一个星期八百,你三顿都吃金子吗?”

南孝宇:“……”

他怕是捡来的吧!

他不问了,闷头吃饭,妈不给不要紧,他还有那个夺了他宠的亲哥。

吃完饭,刚好七点四十五,南怀璟去了沙发里。

他很少进厨房,用简女士的话说:男人进厨房像什么样子!

南孝宇走到了沙发边,“哥,你——”

“老二。”简女士在卧室里喊他。

南孝宇抓了把头发,名字是白起的吗,为什么老是喊他老二!

他应:“干嘛?”

“去把碗给洗了!”

不是说男人不能进厨房的吗?

敢情他不是男人是吧!

他哦了声:“知道了。”

虽然简女士只说了洗碗,但他若只洗碗,那肯定说要挨他爸一顿批的,所以他又把桌子擦了,把厨房的抽油烟机也顺带抹了一遍。

然后,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南孝宇掏出来看了眼,他哥给他转了两千块。

总算没白忙活。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走到街对面,穿进巷子的时候,简女士忍不住唠叨了句:“怀璟啊,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生日了。”别人家的儿子,三十二岁,孩子都上小学了!

南怀璟嗯了声:“今年就别买蛋糕了。”三十多岁,他已经过了期待蛋糕的年纪了。

“那哪行!”简女士不答应:“你就是五十岁,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得给你买蛋糕!”

“别说这种话,”南怀璟拉着她的胳膊,绕开了地上的一摊水洼:“您会长命百岁的。”

把简女士送到小洋楼门口,南怀璟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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