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我要五分钟才能到,麻烦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

他说了五分钟,就真的只用了五分钟,跑进巷子,他气息微喘,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拿出钥匙:“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他对外人真的很有礼貌。

师傅说没事,随后跟着他进了院子。

南怀璟带他上了四楼:“是这个门。”

师傅放下手里用绳子绑着的皮革门帘,拿出尺子,开始量尺寸。

南怀璟就在一边看着。

师傅转身问他:“有椅子吗?”他说:“我要打孔。”

“有,你等一下。”他去三楼搬椅子。

十二点二十五,鹿笙回来了,她仰头看四楼,看见了半截深灰色的门帘。她又看了眼三楼,门是开着的。

她小跑着往楼梯那儿去,刚到走廊,就见南怀璟从房里出来。

传来门落锁的声音,她走过去:“你要走了吗?”

南怀璟看见她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嗯,门帘装好了。”

鹿笙忙问:“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了。”

南怀璟压根就没打算要这钱,毕竟之前那顿饭该是简女士请的,结果让她出了一千大几。

鹿笙愣了一下:“那怎么行,”说着,她去包里掏钱,还没掏出来呢,就见南怀璟越过她肩,走过去了。

鹿笙忙转身跟上去:“你别走啊。”

他没回头,踩下楼梯,到了一楼平阶,南怀璟顿住脚,转身,“我说了——”

鹿笙哪知道他会突然转身,她跟他跟的近,没收住脚,一脑袋磕到他怀里。

就是这么巧,院门从外面推开了。

从刘珍的角度,看见的画面就是:一身浅驼色大衣的南教授,低着头,怀里好像有一人,怀里那人看不见脸,只能从南教授肩膀那儿看见点额头。

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头……

我的老天!

那个与谁说话都隔着正常社交距离的南教授,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女人在接吻!

刘珍那跳动了五十多年的心脏遭受了一顿暴击!

本来还想着一睹芳容,这还睹什么呀,丑或者美,都没她儿子什么事了。

院门不露声响地合上了。

鹿笙揉着自己被磕疼的额头,抬头看他。

南怀璟往后退了一步:“不怪我,是你自己不看路。”

不管怪谁,那额头到底是磕他怀里的,不说对不起也就算了,语气还凶巴巴。

鹿笙扁着嘴,用小眼神眯了眼他的心口。

那心口是石头做的吗?

这么硬!

下午两点,在超市躲了两个多小时的简女士终于回来了,一进院子,她就抬头看向四楼。

装上了装上了!

简女士连家门都没进就直接去了四楼。

“鹿笙啊!”

鹿笙在画画,放下手里的笔,她起身出了卧室:“简阿姨。”

简女士虽然站在了门里侧,但是没往里走:“中午怀璟是不是回来了?”

鹿笙点头:“嗯。”

臭小子,不错!

简女士摸了摸那皮革质量不错的门帘:“这个好,这个结实,还挡风!”

鹿笙笑了笑:“这次真要谢谢南教授了。”

“哎哟,”简女士开始夸他那冷血儿子:“怀璟那人啊,平日里看着挺冷淡不好接近,其实啊,骨子里是个热心肠。”

热心肠的南教授刚下课,出了教学楼,刚想往办公楼去,身后传来一声——

“南教授。”

南怀璟转身,是同系的一个男老师。

南教授礼貌颔首:“孟教授。”

孟教授五十多岁了,离过两次婚,他笑容可掬:“南教授,你等下有课吗?”

南怀璟问:“有事吗?”

“想找你帮我代一节课。”

“不好意思,”南怀璟语带歉意:“我下午还有其他的事情。”

有什么事?

孟老师来找他之前,特意去问了,他下午就一节课。

孟教授是个常年嘴角挂笑的人:“帮个忙,我实在是有事推不开。”

南怀璟笑笑:“抱歉。”说完,他转身走了。

一点情面都不留。

回到办公室,平时经常和南怀璟打球的田老师过来:“孟教授有没有找你?”

南怀璟嗯了声:“我没有答应。”

田老师笑:“咱系里的老师,估计也就你没帮他代过课了。”

孟教授是个私事特别多的教授。

南怀璟笑笑,不作回答。

次日,风轻云淡,冬日暖阳从卷起的深灰色的门帘下面漏进来。

淡淡桂花香让蹲在门口晒太阳的英宝宝仰头嗅了嗅鼻子:“喵呜~”

香味来自厨房,鹿笙在做桂花酥糖。

她从早上七点忙活到了现在,其实做法不难,就是打糖,然后将糖拔成细丝的过程很费时间。

中午,简女士上来喊她吃饭,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挂花香,她上午在楼下就闻到了,当时还想着这桂花都落了,哪儿来的桂花香。

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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