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睨他一眼:“是不是喜欢你女人太多,你看谁都觉得人家对你有意思?”

一句话,把南怀璟堵的哑口无言。

第二天早上下楼吃饭的时候,南怀璟看见了茶几上的租房合同,他拿到手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了她的签名:鹿笙。

笔触有力,形似楷体。

他放下合同,去了餐厅。

南孝宇坐在餐桌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盛粥。

简女士扮作无意,提了一嘴:“上午鹿小姐搬过来,你们俩要是没事,就搭把手帮帮忙。”

南怀璟没说话。

南孝宇还不知道这事:“什么鹿小姐?”

南知礼帮他老婆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你妈把四楼租出去了,对方姓鹿,是个姑娘,以后你少穿着花裤衩晃悠。”

南孝宇差点把嘴里的油条给喷出来:“这么冷的天,我又不傻!”

南知礼拿眼尾睨他:“过完冬天不用过夏天?”

南孝宇:“……”

不过很快,他就抓到了重点,他看向对面的简女士:“之前有人来问咱们家楼上的房子,你不是说不对外租的吗?”

是不对外租,但是现在对外租给的那个人有可能是她未来的儿媳妇。

简女士叹气:“最近打麻将,老输钱。”

南孝宇:“……”

就想问,这理由能不能找个有点说服力的。

不过,南孝宇咂了咂嘴:“以前觉得鹿这个姓还挺少见的。”这短短几天,就连着听到了两个鹿姓,还都是女的。

南怀璟安静地吃饭,一句话不接。

吃完饭,他上了楼。

十点,一阵嘈杂声从楼下传来。

是他家简女士的声音:“慢点慢点啊——”

是陌生男人的声音:“是从这儿上去吗?”

又是他家简女士的声音:“东西多吗,要不要我让我们家那两个去帮忙搬一下?”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不用了简阿姨,他们包上下楼搬运的。”

南怀璟没出来看热闹,倒是南孝宇听见了声音,从阳台探了脑袋,然后,他整个人都傻了。

他扯着嗓子,一边喊哥一边往三楼跑,正巧碰上往楼上搬东西的人,他侧身从墙边挤过去。

上了三楼,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哥,你猜搬来的那个人是谁!”

南怀璟坐在沙发里,不冷不热地问了句:“谁?”

南孝宇一副‘我的天,任你想也想不到’的表情:“就上次撞了我们车的那个女的!”

南怀璟扭头看他,眼角眯了眯:“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你开车撞了人家。”

南孝宇:“……”

这是重点吗?他哥的脑回路为什么和他总不在一条直线上?

南孝宇觉得这趟上楼是自讨没趣,他不想说什么了,转身出去,下到二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上楼的鹿笙和简女士。

就很尬尴!

南孝宇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他下意识看了眼鹿笙的脚,然后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抬手挥了挥:“嗨”

鹿笙朝他点头笑了笑。

简女士立马介绍:“这是我二儿子,叫南孝宇。”然后她坠了句:“他平时住校,只有周末才回来。”

鹿笙只微笑,其他的话一句不说,既然她不说,南孝宇自然也不会提,他不傻,要是他开车撞到人被他爸知道,估计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搬行李的一共两个男人,都是软包状行李,来回几趟就搬完了。

外头的嘈杂声停了,南怀璟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然后突然一声尖叫,南怀璟听见他家简女士很是欢喜的声音:“你还养了只猫啊!”

简女士超级爱猫,以前也养过一只,后来生病……从那之后,简女士再也没养过宠物。

“哎呀,这是英短吧,还是纯白,太可爱太可爱了!”

“……”

周日的南怀璟不太出门,会在家备下一周的课。

但今天,外面太吵,吵的他有点静不下来心。他整理好书,拿着车钥匙出门。

结果刚到楼下就被简女士叫住了:“这都十点多了,你去哪?”

南怀璟忽略掉简女士旁边的人,回答:“我去学校。”

简女士鲜少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我在斜对面的餐厅定了包厢,中午你也过去。”

南怀璟蹙了蹙眉:“还有谁?”

简女士怀里抱着那只可爱到她不愿撒手的纯白一团,“鹿笙今天搬过来,我请她吃顿饭。”

简女士当了这么多年的包租婆,南怀璟从没见她请哪位租客吃过饭。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时,南知礼在客厅里喊了声老婆。

简女士扭头:“干嘛?

待简女士转身,南怀璟终于移开了目光,他看向鹿笙,而后走近她两步,与她隔着半米的距离,他盯着她看,清冷的眼神里搁着一股很明显的防备。

他问:“你为什么会在这?”这个问题,他昨天就想问了。

她对上他的目光,不慌也不乱:“我来租房子。”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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