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说那桂花酥糖是她自己做的。却没想,第二天一大早,南怀璟在简女士那儿的茶几上也看见了。不过,简女士的桂花酥糖是用果盘装的,是焦糖色,昨晚鹿笙给他的是用铁盒装的,撒了可可粉。
昨晚他尝了一块,味道……
怎么说呢,若说是外面买的,也不为过。
吃饭的时候,南怀璟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简女士,试探着问了:“茶几上的桂花糖是哪儿买的?”
哼,还哪买的!
昨天下午她都发过朋友圈,晒了鹿笙做桂花糖的美照了,还问她哪来的。
简女士没好气:“明知故问!”
南怀璟抬头看她。
南知礼在旁边给老婆做翻译:“是鹿笙做的,你妈昨天下午不是发朋友圈吗?”
昨天的朋友圈,简女士没仅对南怀璟可见,她朋友圈里的四百多个好友都能看见。截止到早上起床,她已经收获快两百个赞了。
南怀璟没说话,吃完饭,他起身的时候,简女士边搅着碗里的粥,边说:“我是挺喜欢鹿笙那姑娘,也的确想撮合你们,”她轻哼了声:“可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不知道呢!”
这声音,这腔调,又简女士又不简女士。
毕竟在简女士这,她家大儿子南教授是朵高岭之花,是她走到哪都能炫耀得起的资本。
可她刚刚那话里的意思,是人家看不上她家的这朵‘花’,可能还不愿摘……
简女士以为她这招激将法有用,谁知——
“看不上最好。”
简女士:“……”
别说这辈子吃了绝情丹,怕是上辈子也吃了!
简女士好气:“赶紧走赶紧走!”
今晚月亮很圆,莹白色的月光将整座城市拢得柔和。
下了地铁,鹿笙几乎是几步一蹦跶地往回走,她今天心情好,因为明天就是周六了。
周六,南怀璟不上班。
所以今晚,她要早点睡,明早早点起。
开了院门的锁,鹿笙看了眼一楼,这两天,英宝宝都在简女士家,一楼的门关着,鹿笙也就没去打扰。
到了四楼门口,拂开门帘,刚准备把钥匙插进锁眼,鹿笙的动作顿住。
门柄上挂着一杯喝的,是楼下『取舍』咖啡店的打包袋。
鹿笙把袋子从门柄上拎到手里,杯壁温热,她凑近闻了闻,一股很浓郁的巧克力味道。
是她爱喝的热巧。
也是他的喜好。
鹿笙下意识往走廊那头看,他为什么要给她买热巧?是自己买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一杯,还是说特意去买的呢?那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又是什么时候拿上来的呢?
时间倒回到二十分钟前。
十点十分的时候,南怀璟给许洲远打了一通电话,问他关门了没有,许洲远说已经开始拖地了。
天冷,知南街的客人很少。
南怀璟说:“给我冲一杯热巧。”
他很少这么晚还会喝热巧。
许洲远自然而然地问是不是他自己喝,他说是。
十点十七分,南怀璟在睡衣外穿了一件大衣出门。
许洲远把热巧放到吧台上的时候,他说:“打包袋。”
许洲远笑:“几步路远,你给我省个袋子不行?”
南怀璟也不应他,表情执拗的让许洲远无奈地摇头,他把热巧套进袋子后重新给他:“行了吧!”
“谢谢。”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南怀璟又回来,用指骨磕了一下台面。
许洲远叹气,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块黑巧给他。
他拎着那杯热巧,拿着那块冰冰凉的黑巧走了。
回到三楼,他在楼梯那儿驻足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才抬脚上楼,而后又在鹿笙的家门口驻足了又一个三分钟,才拂开门帘,把热巧挂在了门柄上。
他不是无缘无故给她买一杯热巧,纯粹是作为那盒她亲手做的撒了可可粉的挂花酥糖的回礼。
回到三楼,他坐在沙发里,看见了茶几上的那个银白色的铁盒,盯着看了一会儿,他伸手拿到手里,开了盖,吃了一个。
挂花酥糖的确是很甜,可上面可可粉的苦刚刚好中和了那颇为腻人的甜。
吃完,他回了卧室,躺上了床,眼睛闭上刚不到两分钟,楼下传来开门和落锁的声音。
眼睛盯着天花板,短暂失神后,他突然想起他还没刷牙……
翌日,天刚蒙蒙亮,鹿笙就醒了,她心里有事的话,睡眠会很浅。
她看了眼窗外,还灰蒙蒙的,再一看时间,六点二十。
冬天总是昼短夜长。
她没再睡,起床洗漱后,干脆画起了画。
楼下依稀传来简女士的声音,鹿笙又看了眼时间,七点二十。
原本紧握着的笔渐渐松了,鹿笙转了转眸子,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起身出了卧室。
门一开,丝丝缕缕的凉风就透着门帘下的缝隙钻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白白的脑袋。
这两天,英宝宝虽然都是在简女士家过的夜,但是隔日,她总会在简女士开门的那一瞬钻出门上楼,在门口等鹿笙醒。
偶尔喵呜一声,却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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