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下了班回来,就早点睡,女孩子,早睡晚起可以,不要晚睡晚起,会变老的!”

已经很多年没和长辈这般亲近的鹿笙,鼻子一酸,她笑着点头:“知道了。”

外面的雨虽然小了,但还没有停。

鹿笙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简女士和南怀璟站在离门没几步的客厅里。

简女士眼尖,忙喊住了撑伞走到院子里的鹿笙。

晚上天凉,她换了一件黑色抓毛外套,没有穿裙子,穿了一条七分的卡其色直筒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短皮靴。

直立在她手里的伞柄往后倾斜,露出了她那张被黑色伞布衬托的愈加白皙的脸庞。

“简阿姨。”

简女士拉着南怀璟出来:“下着雨呢,让怀璟开车送你去。”

南怀璟倒是拒绝的很快,几乎是想都没想:“我下周的课还没有备呢!”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鹿笙也忙摆手:“不用了简阿姨,我坐地铁就可以了,很方便的。”

看着鹿笙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简女士幽怨地看向他那不识趣的儿子:“以前还觉得你很绅士!”

对这个问题,南怀璟不置可否:“我先上楼了。”

到了三楼,推开门,抬起的脚突然转了方向,他转身看着细密的雨幕。

她刚刚打的那把伞是上次他给她的那把吗?

如果是,她为什么不还他?

如果不是,那他的那把伞呢?

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歇,今天鹿笙比平时要早十几分钟到电台。

她趴在办公桌前,面前的对稿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今天下午她和南怀璟相处的画面。

其实在来上班的路上,她脑子就没停过,想着要怎么进行下一步。

之前的相遇多半是顺其自然,偶有两次她制造的偶遇,可对他来说,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

是因为太平淡了,所以给不到他更深的印象?

可她对他的了解着的太少了。

只知道他也喜欢喝热巧,好像……

也喜欢纯色的床单被褥。

热巧?

鹿笙一个激灵,瞬间直起腰。

下午不是用了他的打折卡买了四件套吗?

他还送她去商场,回来的时候下着雨,他还帮她打伞,还冒雨折回去帮她拿了东西,那四件套还挺重的……

对!

热巧!

晚上下班回去给他带一杯热巧作为谢礼!

密集的雨势渐小,风将绵绵细雨吹散,深绛色的夜色被拢了一层水雾,弥漫着小院。

三楼的灯亮到了十点还没歇,玻璃窗上被蒙了一层水汽,朦胧里,隐约可见房间里的人从书桌前起身。

南怀璟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早七晚十是他的生物钟。但他也是一个不把今天的事拖到明天去做的人。

房间里开了暖气,他穿了一身长裤短袖睡衣,是墨绿色,纯色,唯一的跳色是上衣方形黑色纽扣。

他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杯口抵在唇边的时候,热气在他金边眼镜镜片上蒙了淡淡一层雾气,随着杯口拿离嘴边,雾气随之消散。

霓虹里,被水雾缭绕的知南街,有着另一番让人感叹的的意境。

不是人人都能感受到的美,对喜欢在美里找灵感的鹿笙来说,脑海里顿时有了一幅人间仙境图。

她觉得她今晚可以熬一熬夜。

随着咖啡店的玻璃门被推开,许洲远扭头看过来。

上一秒,他刚看了时间,十点三十二分,他今天准备提前关店的。

“两杯热巧?”他嘴角有很深的笑意。

鹿笙垂眸笑了,再抬眼的时候,她脸上有淡淡一层绯:“你怎么知道?”

许洲远拿了两个打包纸杯放在面前,语气颇为随意:“下午的时候,看见你们了。”

他说的是下午,中午吃完饭那时候已经一点多,是下午,她和南怀璟从超市回来的时候是三四点钟,也是下午。

两次都经过了咖啡店门口。

鹿笙自动带入到吃完饭那会儿,“简阿姨人很好,也很客气,中午的时候,我跟他们一家吃了顿饭。”

这话,听着好像是在解释。

许洲远说的可不是那会儿,那会儿,他店里很忙,没时间留意门口。

他动作娴熟地冲调着手里的热巧,“简阿姨家的大儿子,人是不是很龟毛?”

大儿子龟毛

鹿笙对他用的这两个词,感到意外。

见她不说话,许洲远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说的是南教授。”

“我知道。”

“他这个人”语顿,许洲远笑了笑:“和外表看起来不太一样。”

鹿笙自然而然地往下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许洲远没继续说,反问了句:“你对他是什么印象?”

鹿笙抿了抿唇,停顿片刻,她言简意赅地用四个字总结:“难以接近。”

闻言,许洲远先是一愣,转而低笑出声。

鹿笙表情一囧:“你笑什么?”

许洲远觉得很有趣,“我以为你会说他风度翩翩、君子如玉之类的话。”

鹿笙觉得他这么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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