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南叔叔,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简女士的脸笑成了一朵花:“鹿小姐太客气了,这有什么麻烦的呀!”她指着旁边的小巷:“房子就在这巷子里,走两步第一个门就是的!”

鹿笙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她也是站在这咖啡店门口,当时有个很像他的人就是进了这个巷子,那时她还在想,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对啊,怎么就这么巧呢!

回到店里,鹿笙看了眼许洲远,脸上带了几分微不可闻的雀跃:“没想到,你和南教授是朋友。”

许洲远也是话里带话:“我也没想到,简阿姨会把房会以四千块一个月租给你。”

两人各有心思,相视地笑了。

翌日,鹿笙起了个早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她东西不算少,这么一收拾就收拾到了下午。

客厅堆满了打包好的东西,她没找搬家公司,因为没有大件,便从网上找了一家能同城拉货的小货车。一天没闲着,她身上出了汗,洗了澡,画了个淡妆,换了身衣服,鹿笙便出了门。

到知南街的时候,正赶上落日余晖。

咖啡店今天倒是没排队,不过里面座无虚位,鹿笙推门进去,直接走到吧台。

许洲远看见她,笑脸相迎:“来看房子?”

鹿笙点头:“嗯。”

“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鹿笙扭头看了眼那么多的客人,说:“我自己过去吧,也不远。”

“许洲远绕过吧台,把她领出门,到了巷口,他手往里指着:“第一个门,你摁门铃就可以了,简阿姨这个点肯定在家。”

鹿笙跟他道了谢,走进巷子。

院门是个双扇白色木门,上面有雕花,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

鹿笙摁了一下门铃。

是南知礼出来开的门。

“南叔叔。”

想起老婆的叮嘱,南知礼弯起眼角,礼貌微笑:“快进来吧。”

鹿笙随他身后进门。

小院大概有三四十个平方,围着院墙一边种了不少的花草,院里还有个石桌,石桌一圈有四个石凳。

南知礼站在一楼的客厅门口:“进来吧。”

鹿笙颔首后,走进去。

简女士在做饭,南知礼进了厨房,没半分钟,简女士一个人从厨房里出来。

她摘掉身前的围裙,眉眼是笑:“鹿小姐来啦!”

鹿笙站在门里侧的一个白色雕花花架旁:“简阿姨,你叫我鹿笙就可以了。”

简女士连应两声好:“我来拿钥匙,你等我一下啊!”

“好。”看着简女士转身往一个房间去,鹿笙环视了一眼客厅。

是很有烟火气的一个家,u型沙发,长形茶几,茶几上有果盘,有遥控器,有烟灰缸,电视柜上有两盆君子兰,还有一个白色雕花相框。

是一张家福。

照片里,他站在简女士的身后,眉眼含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好看到她不自觉地挪动双脚走过去,甚至忘记礼节,轻易动了别人家的东西。

指尖轻触着相框上的玻璃,他的脸,就在她的指尖下。

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却觉得他整个人都是鲜活的……

“这是我大儿子,南怀璟。”

简女士的声音,让鹿笙做贼心虚地提起了心脏。

她眼睫乱颤,耳尖也袭了一圈的红,目光短暂地在简女士的脸上停留后,她就别开了眼。

把相框放回原处后,她垂眸说了声抱歉:“没经您的允许……”

“嗐,这有什么好抱歉的,”简女士不拘小节:“街坊邻居上门看见怀璟的照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她手里的钥匙发出清脆的声音:“走,我带你上楼看看。”

上了楼梯,简女士走在前,鹿笙跟在后,楼梯很干净,上面铺了防滑的地砖,楼道的墙面也贴了半人高的墙砖,花纹很素雅,楼梯的扶手是奶白色,连接的支撑上依旧有雕花,和院门的花纹一样。

到了四楼,简女士用钥匙开了银灰色的防盗门,门开,鹿笙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花香。

简女士把门敞开:“上午我把房子又打扫了一遍,你看看,缺什么我给你添,多什么,我让人给你搬到楼上。”

木地板,乳白色沙发,茶几上铺了乳白色的欧式桌布,玻璃花瓶里插了几支香水百合。窗户开着,风卷起墨绿色的窗帘,露出了白色窗纱。

很有家的感觉。

她扭头看简女士:“简阿姨,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院子里亮着瓦数很高的白炽灯。

鹿笙在合同上签完自己的名字后,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两秒后,院门从外被推开。

坐在石凳上的简女士回头:“回来啦?”

南怀璟应了声“嗯,”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他脚步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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