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水给她。

鹿笙拧开盖子,小口小口地喝了半瓶。

白薇薇哎哟一声,逗她:“不是说不渴的嘛?”

鹿笙嗔了她一眼。

白薇薇低头看了眼时间:“都快四点了,你家南教授还没来呢!”上次她来的时候是两点,当时南怀璟已经在这了。

鹿笙缓缓拧上水瓶盖子,没有说话。

四点四十,鹿笙和白薇薇出了网球馆。

刚走到一楼接待厅,之前给鹿笙水的那个男人追出来。

“嗨!”

鹿笙停脚侧身,白薇薇嘴角勾笑,跟着侧头看过去。

男人已经换上便装,五六度的天,穿着一件黑色立领夹克,里面是一旦很单薄的黑t,夹克没拉拉链,一条坠着方形金属的银色项链垂至胸口下方。

打扮的很朋克。

不是鹿笙喜欢的款。

白薇薇以前也不知道鹿笙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现在知道了。

就是南怀璟那种,长着一张勾人脸,却拒绝所有异性靠近的木讷方丈。

鹿笙礼貌地问:“你在喊我吗?”

男人目光里只有她,笑着走过来:“不然呢?”

白薇薇在心里哇哦一声。

鹿笙不傻,看得出男人的目的,她笑笑,明知故问:“有事吗?”

男人拿出手机:“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白薇薇原本在送水那个环节给他打了八十分,虽然梗很老,但他礼貌有涵养,不给人压力,也没死缠烂打,更没有直接说出诉求。

结果脸一转,就这么直接。

这就像做卷子,前面的选择填空做的都不错,轮到得分大题,思路却走反了。

倒也能勉强及格。

可惜,在鹿笙这,及格线有点高。

鹿笙给了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没带手机。”

人家的梗又老又土又直接,她也一点都不差,半点新鲜的拒绝方式都懒得想。

男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含蓄了,嘴角掀一抹痞帅,以为很勾人的笑:“不用这么小气吧?”

鹿笙没再说话,嘴角的笑平下去,没说再见,身子侧过来,拉着白薇薇走了。

上午还不错的天,这会儿,突然来了一场雨。

一场雨,来得急、下得凶,淋了不少没带伞的行人。

鹿笙从装着运动衣的袋子里拿出两把黑色折叠伞,给了白薇薇一把。

白薇薇笑着接到手里,嘴里不忘揶揄她:“但凡你能把出门就看天气预报的习惯用到运动这事上,刚刚也不会喘的那么厉害!”

鹿笙把伞撑开:“那以后我就多来。”

“得了吧你,”白薇薇还不知道她:“来干嘛,打球还是等你家的南教授啊?”

鹿笙弯起嘴角,眉眼有羞涩:“两者都不耽误啊。”

白薇薇边啧嘴边摇头。

“等下我打车回去,”鹿笙问她:“你呢?”

白薇薇想了想:“前面路口拐个弯有个宠物店,我得去给哈宝买个能磨牙的东西,”说到这她就来气:“你都不知道,他现在会自己开鞋柜了,昨晚不知是不是发癔了,含走我一双刚买的靴子,磨了一夜的牙!”

她说的声情并茂的,惹得鹿笙掩嘴笑个不停。

下了雨的路上,人越来越少,车越来越多。

和白薇薇分了道后,鹿笙撑伞往南边的斑马线那儿走。

刚站住脚,就听见一句稚嫩的童声,“奶奶,我好冷。”哗哗雨声,盖不住话里的颤音。

“等下过马路的时候不要跑,不然淋着雨就更冷了。”老人半头白发,身上的衣服解了扣,掀起一边,给只到她腰身处的孩子挡雨。

这时,一把黑伞举在了老人的头顶。

头顶没了砸下来的凉意,老奶奶回头,见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忙笑着说:“谢谢你啊姑娘。”

“不客气。”撑伞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中长款大衣,伞直立却又往前倾斜,露出了一张温柔似水的脸,可眉梢却也能看出几分清冷。

伞布不够大,遮不下三个人,雨顺风斜打着她的后背,黑色的大衣上,能清楚看见细密的雨珠攀附在上面。

隔得不远,却也不近,雨刮器来来回回地刮着挡风玻璃,一阵模糊一阵清晰。

南怀璟盯着那只握着伞柄的手,风把她的指尖吹的通红。

他近视度数不深,这会儿还戴着眼镜,几乎能清楚看见她的手在清冷的空气里微微颤栗。

左转绿灯亮,斑马线依旧是红灯,原本该左转驶向停车场的车子,却调了头。

绕了一圈回来又是红灯,南怀璟的车依旧停在第一位,只不过是在直行车道里。

刚刚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南怀璟往前面右侧路边扫了两眼,看见鹿笙站在出租车站牌下,隔了两人的距离,刚刚那位老人和孩童也在躲雨。

四十秒的直行红灯过完,还要等二十秒的左转绿灯,南怀璟看着红灯秒数,余光时不时带向右前方,指尖一下又一下地点在方向盘上。

绿灯亮,他踩了油门,过了马路,他打了右转向灯,车子在鹿笙身前停下,随之落下的还有副驾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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