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释高禅师起身离去,李毅休息了一晚,第二日闲来无事便在古佛寺中转悠了起来。

这古佛寺的古建筑很多,有山门、天地大殿、藏经阁、千佛塔、万佛林、经卷陀罗壁等等,传承这么久里面的雄伟殿堂起码不下百处,而且每栋都很有特色。

他来到寺中的天地大殿前,只见两侧的每根檐柱都古韵流香,那梨花牛腿下的柱子起码有三人粗细,底下是玉雕石墩,四周刻有双层莲瓣,而上面的承梁上更雕刻着菩萨、莲纹等各种各样的装饰。

大殿屋面则覆橙黄玉瓦并以三山结顶,顶部是镂空大屋脊配飞檐蟠爪,看上去玲珑别致。

沿路还能看见不少侍僧进进出出,待他们发现有客人来访,皆是停下脚步行礼示意。

李毅则一一回礼,随后他步入大殿正门,抬头便见正中位置坐落着一具金色佛像,其法相庄严,胜迹灵显,所绘者正是佛主帝释迦。

旁边还有一幅诗画,画中所绘的是一盆莲花,此刻一轮明月正照在莲池中,池内一条鱼儿轻跃而起,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恰巧一只蜻蜓落在刚刚萌芽的尖角上。

后面则是佛主撰写的池中莲!

池底玉藕身前花,也曾放荡思无涯,

杜鹃粉嫩念桃枝,夏雨哭泣挽长霞,

笑看人间梵行事,及落不知欲浮华,

涧入黑泥悟真性,苦尽甘来生新芽。

还有他留下的偈语,“唤慈悲之心以宽怀济世,念清静陀经以丈量虚身,得无上慧光以勘破尘妄!”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这会殿内还有侍僧、沙弥、沙弥尼正在祈经,却是有些森严庄重。

李毅返身出了大殿,又沿着古道前行了片刻,忽然一阵浑厚的钟声从远处的阁楼中传出,回声悠扬清幽。伴着茫茫的白雾,整个古寺若隐若现犹如仙境一般。

这古佛寺古香古色,确实不凡,只是简单的转了一圈,就能从中感受到悠久的佛教底蕴。

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黄昏时分他才回到洞府,接下来便是耐心等待后面的观礼!可谁知在第五日的时候,灵葫内的阴魂幡竟隐约有了反应。

“幡里面阴气动荡,莫非寺内有什么状况?”

思索间他寻到了一位守寺的沙弥,“请问这位小师傅,我看西边有人员进进出出,不知贵派内可是有大事发生?”

“施主有所不知,二月初十是佛主涅盘的日子,对佛教众生来说可谓意义重大!”

“佛主涅盘嘛,那贵寺弟子都需要前去拜佛吗?”

“正是如此,自从佛主创立古佛寺以来已过去数万载,为纪念佛主的慈悲伟岸,我佛教弟子便会在这一日齐聚本寺,同时还会举办盛大的鼎佛大礼!”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这种盛事,我等修士可能观礼?”

“倒是让施主失望了,大礼只有我佛教众僧才能参加!”

“那在下多有打扰了!”

“无妨,我佛慈悲!”

等到第二天清晨,李毅又寻到了释高禅师打听具体情况。

“临长老有所不知,佛主涅盘之后肉身化为七彩琉璃宝相,而每年这个时候,四洲各佛教弟子便会来此朝拜!这第一嘛是自然是来诚心拜佛的,第二便是在鼎佛大礼中举行灌顶仪式!“

“不知这灌顶仪式又有何说法?”

“这说来就话长了,据我派藏经阁中典籍记载,佛主可是诞生在大巫时代,而这一时代正值三界初开之时,怕是距今有一劫之久。后来佛主涅盘七彩琉璃宝相金光普照,众多弟子为追随佛主,便需要将自己亲手铸造的佛器置于宝相旁边,待到将来他们修为足够时,再取回佛器。须知有无量光方可寻到无量界!”

李毅听后却是一脸迷惑,“这灌顶仪式听起来有些像铸器一样!”但他知晓昨日众僧应该是齐聚在万佛林内。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灌顶的,需达到禅师境界,且所修佛器能得到众僧的肯定!”

“原来是这样,那多谢大师解惑!”

“我佛慈悲!临长老说不得也与佛主有缘,若是有空日后也可常来坐坐!”

“一定一定!”

转眼五天一晃而过,这日拂晓时分,有沙弥前来通知,“须让贵客知晓,我教灵云大师已经在石窟前静候了。”

“在下收到!”

“那小僧就先行告退了!”

“好!”

稍许李毅便出了洞府,待他赶到了石窟下,只见前方正站着密密麻麻的灰衣僧众,一眼看上去起码有数千之数。

其中百寂禅师身穿袈裟,手持法杖,站在佛像下首。

他的右边则是一位须眉的和尚,此人看上去平淡无奇,但他盘膝而坐的位置却有一团浮云,稍微有点眼力劲的就能猜到其身份,必然是灵云大师。

往下则是逐渐降低的台阶,依次站立着承允禅师、释高禅师、玉澄禅师、阿斯克尔禅师,还有众多三衣侍僧,再往下则是赤衣沙弥和灰衣沙弥尼。

而随之而来的宾客,则排在僧众后面,其中化生寺、峨眉山、五台山、九华山等派人数最多。

如此等了大概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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