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舂陵县,艳阳高照,万里晴空,偶尔田间飘过一阵凉风,让人顿敢惬意!

此刻树影婆娑的乡路上,李毅身着蓝衣,背着包裹,正跟着赵刚赶路。赵刚一身青衣,络腮胡子,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看上去倒有些气势。两人连续行走了五日,李毅已是满脸痛楚之色,他只感觉脚底生泡,走起路来火辣辣的,背行囊的胳膊也是无比酸痛。

赵刚望着油头垢面的李毅道,“以前没有出过远门,就是如此,今后多锻炼,身体自会变强。明日差不多就到了盘龙城,到时候你休息两日,我再带你去福远镖局。”

第二日傍晚,两人赶到了荆州州城盘龙城。盘龙城城墙高耸,李毅估摸着起码有三丈高,上面有参差不齐的城垛,城墙上站着不少长戟铁甲卫兵。远远望去,给人一种森寒之意!城墙外侧不远,是五丈宽的护城长河,环绕盘龙城。城门有两丈宽,两侧有官兵值守。两人沿着河中间的拱桥,进入城中。

“这官兵好生气派!”李毅道。“现在知道了吧,你二舅一年奔东奔西,不抵别人收入的一隅。”赵刚语重心长道。

“这官兵不是只有俸银吗?”李毅道。

“哼,俸银只是给平头老百姓看的。每年我们镖局,进进出出,少不了打点他们!你想想荆州有多少商贾,镖局,帮派。”赵刚道。

“那他们不是贪污吗?”李毅随口而出道。

“世间不贪者,只能自污!你现在还小,过几年等你成熟一点,自会明白世道艰险。”赵刚道。

两人进入盘龙城,只见城中地面皆是由半米宽的灰色条石铺砌而成,官道有三丈(一丈三米)左右宽,两边商铺林立,铺子内物品琳琅满目。李毅左顾右盼,看得眼花缭乱,眼珠子是一刻也不能停歇!

“跟上,别走散了!盘龙城大着呢,等安顿好了,你自己慢慢熟悉。”赵刚道。

赵刚在城东南,租有一处民房,也是他平日休息的地方。两人到了民房,李毅将包裹放下,躺在床上久久不愿动弹!第二日一大早,赵刚去了镖局,李毅也顾不上脚疼,兴致盎然的沿着附近街道四处闲逛。这民房附近小商小贩不少,吃喝倒是挺方便。

休息了三日,赵刚便带着李毅来到了福远镖局。福远镖局坐落在盘龙城城东,门口挂着黑色牌匾,上面刻着福远镖局四个金字,门内有一道石墙屏风,往内走是大堂,两侧则直通后院。

后院百丈有余,摆放着石锁,大刀,长枪等器具,院中有不少壮汉正在练功。李毅随赵刚来到后院,往里走了片刻,来到一处厢房之中,却见一位锦衣瘦高老者坐在屋内,

赵刚领着李毅,向屋内的老者客气道,“陈老,这是我家侄儿李毅,念书不成,脑袋还算灵光,您老看着安排吧!”

老者起身端详李毅一番,接着道,“嗯,你我都是旧人了,不必客套。待我登记好,你领他去庚护院那里领取衣物被褥。”

“那就多谢陈老了!”陈老开始为李毅登名造册,须臾登记完后,李毅躬身道谢。随后两人离开厢房,来到后院另一间房外,房门上挂着甲一的牌子。

赵刚敲响门栓后,出来一位皮肤黝黑的圆脸汉子。圆脸汉子望向赵刚道,“赵哥你来了,进来坐!”

赵刚为身后的李毅介绍道,“这是镖局后勤的主事,耿护院。”李毅望向圆脸汉子拘谨道,“耿护院好!”

耿护院回道,“这便是赵哥上次说的侄儿吧?”“确是他,以后麻烦耿老弟多费心了!”赵刚笑道。

“赵哥客气了!”耿护院道。赵刚与耿护院聊了片刻,而后赵刚起身告辞,他又嘱咐了李毅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出了房间。房间只剩下耿护院与李毅两人,李毅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见此状况,耿护院道,“嗯,李毅!我先给你介绍一下镖局杂役活计,因为镖局每日出镖返镖,须要准备诸多事项,便有了后勤杂役,养马,上货,扫地清仓,修缮补给等等。待干满两年之后,亦会安排在杂役盘龙城内做些简单外出事项。新来的杂役,一个月三百铜钱,一年三两银子,待到年岁增加,自有提高。”

耿护院交代完后,将屋里的物品递给李毅道,“这是你的腰牌和你的衣服被褥,明早我会安排伍元,先带你熟悉一下。”

李毅接过衣服被褥,跟着耿护院穿过长廊,来到一间门牌上刻着丙五的房中。房间有三丈长,两丈宽,靠墙一侧有四个灰石支撑的木床,其中两张床上没有放被褥。

“你自己挑一个床位住下,这两日你可以先四处熟悉一下,出门记得挂好腰牌!西侧有间厢房,是镖局饭房,另外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甲一房寻我。”耿护院道。

“谢谢耿护院。”李毅道。待耿护院离开,李毅铺好被褥,放好包裹,接着拿起腰牌细看,只见上面刻着丁七字样。他将腰牌挂在腰间,出房开始四处溜达。镖局后院环境不错,各处厢房之间有游廊互通,中间种植着花草树木,却是听不到练武场的嘈杂之声。

傍晚时分,一位二十左右的青衣杂役回到丙五房间,其人偏瘦,个子不高。那年轻人看着李毅道,“你就是李毅吧?”

“是我。”李毅回道。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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