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几天的讨债风波之后,赵纯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的单调无聊,能讨的债,他已经想尽办法去讨了,剩下的是暂时讨不回来或者人家不想还的,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至于放贷?那是不可能的,最近一段时间银庄资金吃紧,已经暂停了放贷的业务,以前银庄还规定收回来多少,就可以新放贷多少,但现在,却是无论收不收得回来,都一律不放贷了。

赵纯不是银庄的高层,无法知道银根突然收紧的原因,但他却知道,周围现在有一批急着用钱的人是真的急了。银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一是揽储,将社会上闲散的资金储存起来;二是放贷,将一些人闲散的资金收集起来后,再放贷给急需用钱的人。

说到底,银庄也只是一个为资金周转提供服务的机构而已,银庄本身是不可能只收储或者只放贷的,除非是国家扶持的特殊政策银庄。

然而现在赵纯所在的大宝银庄,却只是收储,一律不对外放贷了,只要是不傻的人都可以看出,银庄的经营出了些问题。只是银庄背后的集团十分有实力,又是百年老字号了,所以才没有发生挤兑风波之类的事情而已。

尽管A市不是仅有大宝一个银庄,但大宝却是A市最大的银庄,其余两个的规模都没有大宝大,现在连大宝都收紧银根,暂时不再放贷了,其余两个自然也变得谨慎起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大规模放贷。

这可苦了那些急需资金周转的企业和个人,不可能说,他们会因为银庄不放贷而不使用资金了,恰恰相反的是,他们对资金的渴求,比以前更加强烈了。

对于这一点,赵纯是深有体会,因为这几天他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各种各样的人找上门来,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介绍的,亲戚介绍的,甚至还有同事介绍的,这些人自然不可能都空手而来,有携带山珍海味的,有送名烟名酒的,有赠古玩字画的,有请旅游玩乐的,甚至还有一个更过分的,居然直接带了个美女过来,说是怕赵纯一个人住太寂寞,送个美人来给他解解闷。这让赵纯无语的同时,内心也十分感慨,有钱有权真尼玛的好呀,各种世间的好东西都会送上门来,而不用自己去努力追求……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赵纯都不能收,因为大宝银庄已经暂停了放贷,他自己现在就是个穷光蛋,不可能有钱借给人家的。其实就算大宝银庄真的可以放贷,他也不可能收人家这些东西,做人毕竟要有职业操守,而且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人家也不可能白给你这些东西,以后真要你帮忙干违背原则的事,可就麻烦了。

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总有些意外,正在赵纯以为他自己做得大公无私,十分完美的时候,他父亲以前的一个朋友找上门来了。

对于他的到来,赵纯十分意外,因为这位老朋友已经消失了好几年,没有任何的音讯,但在以前,他跟赵纯的父亲,却是极好的朋友,而且在赵纯父亲生病的那几年,是多亏了这位老朋友的帮助的,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赵纯还真的有些怀疑自己能否熬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几年不见,这位叔叔的容颜苍老了许多,从他脸上的沧桑可以看得出,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这也是赵纯意料中的事,因为他太清楚这位叔叔的性格了,他太善良,总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的,总是竭尽自己的力去帮助别人,而他又不擅于言辞,不懂得变通去讨好那些能让他混得出色的人。现在这世道,想要生存得好,除了运气之外,是需要遵循一些法则的。

巫叔叔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经过刚才久别重逢的寒暄后,竟变得异常的沉默,像是找不到共同的话题似的,气氛尴尬而诡异。

赵纯笑了,还是熟悉的巫叔叔性格啊,当年他一旦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便是这样的沉默以对。

“巫叔叔,你今天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叙旧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亲叔叔一样看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赵纯只得主动问他。

“呃……”巫叔叔有些难为情地搔了搔头发道,“是这样,我儿子今年考上大学了,但他读的那个专业学费比较高,需要一万多块,我家那口子又是个药罐子,家里没有什么余钱,我也找很多亲戚问过了,但一提到借钱,个个都黑着一张脸说没有,我没有办法,才想到了你。你在银庄工作,能不能想办法帮帮我?利息高一点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的,可怜孩子从小跟着我吃了不少苦,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出息了,我不想他放弃这个机会……”

说到后面,巫叔叔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这让一向软心肠的赵纯不由得动容,道:“巫叔叔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只是最近银庄收紧了借贷的口,所有的款项,只能存,不能贷,在银庄这里是不能贷了……”

赵纯尚未说完,巫叔叔就有些绝望地站起身来道:“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有空到我那边玩……”

赵纯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哭笑不得地道:“你别急呀,银庄是贷不了款,但我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呀。”

正在这时,寒梅却很适时地出现了,道:“少爷你能想出什么办法呀?该不会是又想变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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