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颜昭白一怔,心忽然猛地揪紧,明月这是……。恼了他?因为他刚刚的话?所以…。不想看到他了吗?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撕心裂肺地疼。还是太鲁莽了,他不应该说这些的,明明…。他就是明月的哥哥,是记载族谱上的哥哥,他怎么能够说这些话?

&ep;&ep;明月那么聪明,一定察觉到了他肮脏的心思,所以恼了他!

&ep;&ep;颜昭白紧紧地咬着唇,咬得那么用力,以至于有鲜红的血慢慢地滴了下来:“对不起……明月……我刚刚的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ep;&ep;“你出去好不好?”颜明月哽咽的声音轻轻地飘了过来,“我这会儿想要哭一场,可我不想让你看到,所以求求你,你先出去一会儿好不好?”

&ep;&ep;“好,我这就出去!”颜昭白慌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ep;&ep;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颜明月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猛地涌了出来。

&ep;&ep;门外,颜昭白无力地靠在的门扇上,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ep;&ep;还是被他搞砸了!

&ep;&ep;刚才明月那样说,也是为了他好,他答应也就是了,为什么要说那么一番话,将两人之间原本平静的兄妹关系打破,弄成了现在的僵局?明明已经隐瞒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隐瞒到最后一刻?还是说,原本他以为自己无所求,只想要一心一意地照顾明月,其实是错的,其实,他还有所求的,他还是奢望能够得到些许回应,即便……即便是一点点也好。

&ep;&ep;就因为这一点点贪心,他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毁掉了。

&ep;&ep;明月……应该很难原谅他这样的哥哥吧?对着妹妹有了男女之情,这样肮脏不伦的情感,又怎么可能被认可?

&ep;&ep;颜昭白的身体无力的顺着门扇滑落,最后蜷缩成一团,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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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乱煞年光草,流年果……

&ep;&ep;裴元歌坐在窗边,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写的就是赵大夫找出的,能够救颜明月的古方。不过剩下五样药材的名字实在太古怪了,裴元歌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就连紫苑也看得迷迷糊糊,只能说找找医术看。不过,无论名字有多古怪,为了救明月,也得派人打听这些药材。

&ep;&ep;可惜,三天过去了,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ep;&ep;也是,颜昭白已经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这些药材,她又怎么可能在几天里就找到?只是……想到明月的病,裴元歌就觉得一阵悲伤,还有颜昭白。虽然说他和明月是兄妹,不应该有任何旖旎之思,但是,他对明月倒也是真心实意的,明月病发,他如疯似狂,甚至,明月如果出事,他连殉情的心思都有了…。真是苍天弄人。

&ep;&ep;这样的一对璧人,却偏偏是兄妹。

&ep;&ep;“皇子妃,老爷来探望您了。”楚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ep;&ep;前段时间,裴元歌染了时疫,整个裴府都又急又怕,裴诸城、舒雪玉和郑礼杰三人接连不断地入宫探视。虽然说现在裴元歌已经康复,但他们似乎仍然不放心,裴诸城下朝时,偶尔也会过来看看。有次还正好撞到她跟宇泓墨闹脾气,结果裴诸城大发雷霆,把裴元歌狠狠地骂了一顿,最后反而是宇泓墨看不过,在旁边求情,裴诸城这才罢休。

&ep;&ep;不过事后,裴诸城倒是悄悄地跟裴元歌说,他是故意骂裴元歌,这样宇泓墨心疼了,会反过来帮她说话,免得小两口因为一时口角出现了裂痕。

&ep;&ep;裴元歌也没想到自己父亲还有这样的弯弯心思,只笑得肚子疼。

&ep;&ep;不一会儿,父女两人便在偏厅会面,宫女上了茶点便退下了。裴诸城打量着小女儿,见她气色如初,终于放心,闲话了几句,才开始了正题:“歌儿,这两天,我恍恍惚惚听说你在找几样药材,什么乱煞年光草,流年果,红玉石……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找这些药材?你身体有哪里不好吗?”

&ep;&ep;“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病了,需要这些药材救命,所以我在急着找。”裴元歌随口解释道,忽然间察觉到裴诸城话里的意思,“怎么?爹你知道这些药材?你听说过?”

&ep;&ep;说着,坐直了身体,神情专注。

&ep;&ep;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p;&ep;裴诸城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歌儿,我知道九殿下对你好,你也不缺钱用,可是好说歹说,你如今嫁人了,也该学着打理事务了吧?怎么这么漫不经心的?”

&ep;&ep;“爹,你在说什么?”裴元歌莫名其妙。

&ep;&ep;裴诸城瞪了她一眼:“你从来没有清点过你的嫁妆吗?”

&ep;&ep;“嫁妆?我有啊!刚嫁进春阳宫,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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