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是是……奴婢不敢,一定按照大人的吩咐。”

&ep;&ep;“你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回去晚了,颂蕊指不定怎么在郡主面前诋毁你了。”沈琤一挥手:“下去吧,把桌上的茶叶拿着,怎么回去交差,不用本将军教吧。”

&ep;&ep;“奴婢知道怎么回答,奴婢告退。”烟露捡个条命般的出了门,将银子藏好,捧着茶罂一路小跑回到了郡主所在的小院正房。她一进门,就见郡主焦急的问:“你去哪里了?我担心死了。”

&ep;&ep;“你是被沈琤带走了吧,他跟你说什么了?威胁你监视郡主,对不对?你答应了?”颂蕊快人快语,一口气把心中的猜忌都说了。

&ep;&ep;“你在说什么啊,就我答应了?节度使让我过去拿茶叶!”她把白瓷茶罂重重的撂在桌上:“人家什么都没说,少胡乱揣测了,郡主受的惊吓还少吗?!”

&ep;&ep;颂蕊打开盖子,闻了闻:“茶是好茶……就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ep;&ep;“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反正我只知道要是没被沈将军认出郡主,咱们这会还能喝茶?饿的喝人血还差不多。”

&ep;&ep;“还说你没收好处,刚才你还不这样儿的,态度突然大变样,说没鬼,谁信啊。”

&ep;&ep;“我就是重新看到茶叶,感慨现在有个落脚的地方不容易罢了,你自己不想过好日子,可以出去,少挑唆郡主,小心挑唆的耽误了大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ep;&ep;“嗬!你这不就是贪恋富贵吗?郡主留在这里受欺负,你这奴才只顾着自己过好日子,不管主子死活了?”

&ep;&ep;“我贪恋富贵?你这么硬气的话,流民里有个比乞丐还脏的男人摸了你一下,你干嘛要死要活哭了大半夜,有能耐现在就出去继续混在里面,不能的话,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烟露看向郡主:“郡主,您千万别误会,奴婢就是想,反正现在逃不掉了,不如管牢嘴巴,小心祸从口出。”

&ep;&ep;“你怕呀?”颂蕊恶声恶气的质问:“你说来说去,不就是屈服的意思吗?”

&ep;&ep;“废话,你不怕吗?!”皇帝都怕。

&ep;&ep;“好了,都别吵了。”暮婵无奈的道:“如今我身边就剩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个还要吵嘴,都少说两句吧。烟露说的有道理,眼下想不出别的办法,少说些不该说的话,若叫人抓住把柄,我怕沈节度使发起火来,我保不住你们,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退一万步讲,咱们吃穿用度都是人家提供的,就不要恶语伤人了。”

&ep;&ep;烟露见自己占了上风,略微得意:“郡主,奴婢去烧水,给您沏茶。”

&ep;&ep;颂蕊脸上不悦,道:“奴婢去洗茶具。”扭身往烟露相反的方向去了。

&ep;&ep;暮婵双手托腮,烦恼极了,沈琤说的婚约的事情,她难辨真假,丫鬟又不省心。母妃和姐姐们又不在身边,真真的感到寂寞,缺个可以吐露心声的人。

&ep;&ep;自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算婚约是真的,也要保持距离,等和父王团聚了,再论后事。

&ep;&ep;—

&ep;&ep;翌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沈琤身穿披挂视察军营。

&ep;&ep;见沈琤脸上洋溢着笑容,部下将员们,虽然不知道为何发笑,但跟着大人保持微笑总没错。

&ep;&ep;沈琤自幼长在军营,大家都知道他是继承人,权威自小就立下了。再者,论军功,沈琤也不在任何人之下,高开元就是被他亲手斩下马的。

&ep;&ep;沈琤稳坐军帐,收敛笑容,一时间气氛凝重。他不说话,没人敢吭气。

&ep;&ep;他斜眼挑了眼施华茂:“军队可整顿完了?”

&ep;&ep;“回大人的话,已经整备整齐,随时可拔营启程。”施华茂身为行军司马,负责的便是此事。

&ep;&ep;“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我来的路上,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沈琤微微侧耳,脸一沉:“是不是军中有人私藏女人?”

&ep;&ep;大家面面相觑,私藏女人肯定是有的,但哪个军队里不藏个把女人?况且此时军中寂静,谁也没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

&ep;&ep;沈琤拍案而起,怒道:“世人都说我们藩镇乱国,此次上京勤王正是一洗我们污名,向朝廷尽忠的大好机会。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动摇军心,在军中私藏妇女,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够击败乱贼,匡扶皇室?!”

&ep;&ep;环视四周,没人敢出声。

&ep;&ep;“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搜!”

&ep;&ep;“是”军内同样负责掌管军纪的副使赶紧退下,带了人去搜军帐。

&ep;&ep;说罢,沈琤坐回座上,绷着脸等待搜查的结果。这一搜不要紧,竟然搜出来五十来个妇人。

&ep;&ep;众人一看沈琤的脸色,都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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