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中。

&ep;&ep;然而,门外还站着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ep;&ep;“时……煜?”放下挂在身上的双胞胎,温禾定定地打量着比她矮了一截的少年,大大的杏眼里写满了疑惑。

&ep;&ep;时煜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爸妈想要请你……们吃饭,以表感谢。”

&ep;&ep;“这样啊,谢谢伯父伯母,只是我爸爸去外村考察了,可能晚上要很晚才回来……”温禾有些遗憾。

&ep;&ep;“你……一个人来也可以。”时煜被少女坦然的注释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我妈说的一定要请到。否则做了一桌子菜都白瞎了。”

&ep;&ep;“嗯,那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吧,你也进来坐吧。”

&ep;&ep;双胞胎早已轻车熟路地跑进了温禾的房间,看到画架上的画,兴冲冲地奔出来凑到时煜耳边汇报道:“叁哥,姐姐在画你呢!”

&ep;&ep;时煜挑了挑眉,看到客厅一旁专心致志打电话的少女,脚步一抬,径直走到了温禾的房间。

&ep;&ep;房间不大,一床一桌,还有一个简易的布置衣柜,陈设简单,但已经算是村中比较好的条件了。床前的空地上摆着画架,一旁还散落不少五颜六色的颜料,时煜对绘画一窍不通,但能从包装上的英文字母看出其不菲的价格。

&ep;&ep;画架上是一副未完成的画作,但已经能从炭笔浅浅勾勒出的五官判断出这是一个少年,且和自己有着八分相似,难怪双胞胎弟妹一眼就能认出画中的人是自己。仔细一看,纸篓处还塞了好些废弃的纸张,有寥寥几笔的线条,有上色上到一半就被荒废的作品,但无一例外,上面都是他的样子。

&ep;&ep;“!!!”打完电话的温禾一进屋就看到少年出神地望着自己的画架发呆,被画的主人抓个正着,她只觉得五雷轰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那个……”

&ep;&ep;温禾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

&ep;&ep;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自嘲似地勾了勾唇角,不过是被当个工具人取材罢了,有什么好激动的,况且画上的人也不一定是他。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打完电话了?可以走了吗?”

&ep;&ep;“嗯,可以……走了。”

&ep;&ep;时煜点了点头,轻唤一声自家鸠占鹊巢的弟妹,先一步走出房间。

&ep;&ep;少年个子虽矮,但步伐很大,步频也快,一路上,他都遥遥领先,只剩双胞胎一左一右地围在温禾身边。

&ep;&ep;这还是温禾第一次从后面看他,脊背挺得很直,如千年雪域的苍劲寒松,每一步迈得都极为沉稳。一身打着补丁洗得发白的粗布夏衣颇有几分世家大族落败公子的风范,遗世独立,睥睨群雄,背影透着孤傲和倔强。温禾知道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却表现得和平日一样,将伤痛和脆弱皆留给了他自己一人舔舐。

&ep;&ep;“时煜……”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小跑了几步,温禾揪住了时煜的袖子。

&ep;&ep;时煜停下脚步,仰头看向温禾。

&ep;&ep;夕阳染红天边,不遗余力地散发出最后时刻的光芒。少年迎光而立,他的五官秀气却棱角分明,细碎的光圈柔和了他凌冽的脸部线条,就连他素日阴郁的眉眼也显得舒展了不少。离得近了,温禾才看到他的右眼下藏着一颗小小的黑痣,平添了几分风流和多情。

&ep;&ep;“我一直想和你说谢谢,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没有找到机会,所以就想给你画一幅画,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被提早拆穿了。”温禾有些懊恼,眉毛轻轻蹙在一起,小嘴也微微嘟起。

&ep;&ep;对上少女那双真诚的杏眼,时煜黯淡的眼神倏地亮了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那天,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ep;&ep;“怎么是多管闲事呢?这是赤裸裸的欺凌暴力!”温禾一本正经地说道。

&ep;&ep;时煜的嘴角扯开一个玩味的笑容:“暴力?欺凌?这样的事他们可没有少干,大概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能被安上什么样的罪名吧?”

&ep;&ep;“你一直被他们……欺负吗?”温禾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ep;&ep;“你说呢?”

&ep;&ep;“为什么?”

&ep;&ep;“为什么?”时煜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中,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无非就是男生女相,个子又矮,性格阴暗恶劣不合群,无一是处……”

&ep;&ep;“不要说了。”听着男孩如数家珍似的细数自己被讨厌的原因,温禾顿时感到一阵心酸,她打断时煜的话,轻轻握住他的肩膀,轻声道,“时煜,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好看是无关性别的。还有,男孩子发育本来就晚,现在个子小不代表将来小。就算身高不高,又能怎样?至于性格,他们根本不了解你,不过是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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