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麦小芽齿冷心寒,树下那个宛若地狱鬼魅自带邪气的老人,比他平日不闻不问的寡淡亲情要可怕得多,麦小芽脑回路一阵麻痹,脚下一滑几乎一个踉跄滚下树去,好在双手勾住了主干,“你是存了心要害死我?”

&ep;&ep;麦克俭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只要你听话和我合作,把钱交出来,我们还是亲爷孙。”

&ep;&ep;“如果我偏不呢?”麦小芽冷眸一横,眼角余光瞥见围墙外危杏杏已经到了门口,心中慌乱惊喜五味杂陈,手一抖差点摔下去。

&ep;&ep;“那就别怪我无情!”不明情况的麦克俭加大了下手力度,整个橘子树剧烈摇晃起来,麦小芽死死揽住树干下意识便喊了声“救命!”所幸的是危杏杏真低头走路没听见异常,要是此时冲进院门或许能救麦小芽,倘若不能危杏杏也有生命危险。

&ep;&ep;“麦克俭!你若铁了心要杀我,何必遮人耳目?今天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把钱交出来!你就准备收一具尸体吧!”麦小芽压低音量报之以同样冰冷刺骨的决绝。

&ep;&ep;麦克俭双瞳微微收缩,轻蔑而诡异一笑:“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ep;&ep;麦小芽兀自好笑,一个连亲孙女都下得了手的人,还谈什么相信?二人对峙之间,传来嫩生生的脆响:“小芽,走了!一起去报到!”

&ep;&ep;麦克俭高举的竹篙慌乱了片刻,收拾好狰狞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惊惧慈祥的长辈尊容。

&ep;&ep;麦小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让危杏杏卷进这杀人漩涡,麦小芽强作镇定地回了一句:“你……你等等!我收拾收拾就走!”

&ep;&ep;门外的危杏杏眼中掠过一丝狐疑,见橘树的晃动才进门来:“哟,橘子才开花,你爬树上干嘛?”见麦克俭立在树下手握长杆,面上的狐疑更深了。

&ep;&ep;“你……你们干什么?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目睹了麦克俭为麦小言兴师问罪的嘴脸,危杏杏对这位老人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致,按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当下便拉下脸,“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了小芽!”

&ep;&ep;麦小芽一面爬下树干,一面关注着麦克俭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动手她也不要这条命了,直接放手坠地砸在他身上来个玉石俱焚。好在他没有更多的举措,麦小芽落地的时候,一双膝盖软趴趴地打着闪闪。

&ep;&ep;“是杏杏呀,你怎么到咱们家来了?”麦克俭一脸虚情假意的故作友善,横了麦小芽一眼,既然出手就想好了失败的对策。

&ep;&ep;“哼,少跟我套近乎!离我们小芽远点!”危杏杏瞪了他一眼,扶着麦小芽便走。

&ep;&ep;“我没事……爷爷……只是让我上树摘点老书皮做药茶,这不我带了些下来。”麦小芽压抑狂烈的心跳,把顺手捋的一把刺针、老皮塞给麦克俭,不忘向他投去一个冷漠决绝的眼刀,麦家是没法呆了!

&ep;&ep;正文第三十二章及时雨危杏杏

&ep;&ep;麦克俭心中哈了一声,既然撕破了脸皮,这出戏就得演下去,爷孙之间的刀光剑影便隐藏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相处中。

&ep;&ep;“太好了。你奶吃了你的药感冒准好!”麦克俭接过树皮,虚以委蛇地演着戏。

&ep;&ep;在身心应急机制的强烈反应下,此地不可久留,麦小芽抓起危杏杏的手:“快走!再不报到就晚了!”

&ep;&ep;出了院门,麦克俭表情慢慢变回阴冷狠辣,望着麦小芽离去的背影唇角的哂笑越甚,一次不成还有两次三次,抓不到麦小芽还能抓到麦小溪麦小宝,只要麦小芽在村里就不愁没办法除她于无形,只要她静悄悄地死去,童伟业承诺的一大笔钱到手,谁会计较一个孤儿的死呢?

&ep;&ep;如此一想,麦克俭心中畅快多了,只不过眼下情况看来,危家确实是除掉麦小芽的绊脚石!

&ep;&ep;另一边麦小芽出了院门长长吁出一口气,腿脚还在发软只能靠在一扇矮墙下喘着气。

&ep;&ep;“小芽,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又虐待你了?真是的树那么高让你一个孩子上去……”没惩处到麦克俭,危杏杏心里堵得慌。

&ep;&ep;麦小芽强作镇定地说:“别说了,杏杏姐,麻烦你别说了。”殊不知颤抖语调中早已充满了委屈和绝望,两束眼泪稀里哗啦便流下脸颊。

&ep;&ep;她是麦老三的孩子,是麦家嫡亲嫡亲的骨血,就算再有错麦克俭怎么就下得去手除掉她?她能容忍麦克俭一而再再而三偏听偏信,甚至污蔑她偷钱,也能容忍翠姑和麦小言一家的恶语相向动则打骂,可虎毒不食子,她麦小芽不也是麦克俭的后代么?就算他再重男轻女认为麦小芽是个赔钱货,为何对麦小言那般袒护,对她却不惜以死相逼?

&ep;&ep;难道她没有心吗?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心也会痛吗?

&ep;&ep;豆大的泪滴抛珠似的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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