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菜瘦肉、炒时蔬。

&ep;&ep;定好后她就开始着手准备,把菜择得差不多,她去场地上看了一眼进度,外头太阳明晃晃的,场地上好几个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全干得汗津津的,自己的干哥哥是这两天放假过来帮忙的,站在高处,满身是灰,见到许隐就近一个插头递给她,让她去二楼找个插座插上。

&ep;&ep;她跑到二楼,打开许杰盛的房间从窗子那接过插头往里拉,拉倒床头边的插座处插上,床上的许杰盛被这顿声音吵醒,不耐烦的嘟囔。

&ep;&ep;许隐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八,在转头看着这个躺在床上,一米八几,二十多岁的人就觉得心烦,她嘣的一声关了门,往楼下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吼:“你有毛病啊!”

&ep;&ep;恰巧下楼遇见褚翠,褚翠见到她冷着一张脸,也听到了楼上的声音,脸一拉,寻着手边的扫把就上楼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楼上传来的骂声:“起来!懒得猪狗不如!等老娘百年后你看谁来服侍你,当叫花子都得会挪地儿,懒得不动就去当你奶奶圈里的猪!”

&ep;&ep;没一会儿,人是起来了,但是倒在客厅,两只腿还挡在过道中间,拿了个手机刷,许隐把饭做好端过来,他也不让路,许隐一下火了:“去端菜!”

&ep;&ep;他眼皮一翻,瞧了一眼又继续投入到手机里:“我不吃。”

&ep;&ep;“……”许隐瞧了他一眼,觉得无法沟通:“那就滚回楼上去!”

&ep;&ep;他像是知道怎么激怒许隐,不接话,也不动身。

&ep;&ep;恰好外头来帮忙的人已经进来了,许隐忍住一股火去了厨房,再回来时看到沙发上的人不见了。

&ep;&ep;之后一整天都许隐都没有再瞧见这人,晚上洗碗的时候,许隐忍不住提醒褚翠:“这是给自家做事,这么热的天,人家叔叔和哥哥们不拿钱白帮咱们干,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屋里挺尸一样吹空调,谁看了不膈应?”

&ep;&ep;褚翠坐在院子里抽了一口烟:“他说他代表咱们镇去县里打篮球了,我话没说两句就跑不见了,你爸就吃他这套,觉得代表镇上去讲出去好听,下午还和我说怕他辛苦,别骂他。”

&ep;&ep;许隐无语:“我爸这辈子没分清过轻重缓急!”

&ep;&ep;“你爸这个人是宠孩子了些,但一碗水是端得平,前些年家里装房子,他说朝阳的几间房给你们姊妹住,后面那间小的给你弟,说几个姑娘以后要嫁人,在家里的时候让她们住舒坦些。”

&ep;&ep;诶,许隐本来还想发火,褚翠这一句给她搞得鼻腔一酸,她将帕子拧干,在脸上泪掉下来之前,拿上手机出门了。

&ep;&ep;出了门刚转进文化路,遇到了孟临。

&ep;&ep;他开着一个小电炉,朝她按了两声喇叭,许隐走过去,孟临正想给她看底下的酒,抬头却对上一对泛红的眼睛,眼睛下面还有没擦干的泪水。

&ep;&ep;“你干嘛去?”许隐佯装无事的问他,但声音点瓮声瓮气的。

&ep;&ep;“你怎么了?”孟临问。

&ep;&ep;许隐摇头,努力的憋住自己的情绪:“没事啊”,说完一颗很大的眼泪翻滚出来,啪嗒一声。

&ep;&ep;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泪腺异常发达,平时和人说两句,到了激动的地方都会忍不住掉泪那种,显得就很没见识。

&ep;&ep;孟临看了看她,没在说话,两人立着默了半晌,孟临冲她道:“上车。”

&ep;&ep;许隐很乖,什么都没有问就迈开腿坐到他后面。

&ep;&ep;车子开了一半,人少了,她就不老实了,手环到了孟临的腰上,头埋在他肩膀上,轻轻闻了闻,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ep;&ep;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僵,她就抱得更紧了,她一边哭一边说话,语气还有点不耐烦:“别动啊。”

&ep;&ep;闻言孟临就老实了,一点都不敢动。

&ep;&ep;哭了十分钟,眼泪完全流干,她实在挤不出一点眼泪,也没有什么伤心事可以再让她哭一场,她索性撒手坐直,将散下的头发重新扎起来。

&ep;&ep;她往周围看了一圈,又是那天那条河畔。

&ep;&ep;车子停了,孟临下巴往前面一抬:“请你吃烧烤。”

&ep;&ep;许隐跟在他身后,进了一家叫坨坨肉的烧烤店,到店门口,孟临顿住脚,他想了一下朝许隐说:“你先进去找地方,我去搬个东西。”

&ep;&ep;许隐找地方坐下,不一会儿见孟临搬着两箱酒进来了。

&ep;&ep;许隐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指着酒,又指自己和他。

&ep;&ep;孟临摇头:“你想什么了,这是你要的酒,我本来就是准备送到你家的。这酒没那么贵,我内部拿出来更便宜一点,但品质不差,放在外头不太安全,我先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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