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笃定的语气,让皇后的安稳了些,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他满脸笑意:“你这样说母妃也放心了。”

&ep;&ep;说罢他有些讨好似的给夏修轩斟一杯茶:“只不过你手中的底牌是什么,那些留在连城的兵力是打不过的。”

&ep;&ep;夏修轩不语,眉毛上翘,眼底掠过一丝惊异,这样子似乎又被她给说中了。

&ep;&ep;皇后的神色有些慌张,住着自己衣襟的手节骨眼泛白:“我在这京城待了多年,有些事情还比你了解,如若你的底牌真是连城的那些精锐,还是省省先做打算才好。”

&ep;&ep;“让母妃受惊了。”夏修轩说,“这些事情您就不用担心。我是一个惜命的人,比起你有之过而无不及。”

&ep;&ep;掷下这句话,他起身离开,青白色的大氅在虚空中送来隐隐暗香。

&ep;&ep;皇后的心没有因此而平静,跳得越来越剧烈了,她感觉这场战争必败无疑……

&ep;&ep;可对着夏修轩这笃定的态度,心底又有一些希望在生根。

&ep;&ep;营帐中。

&ep;&ep;夏侯菱坐在书案后,摩挲着手里的狼毫,眼睛越过面前的书信,时不时提笔改上一两句。

&ep;&ep;里头没有其他的人了,因此他也坐得特别闲适淡然,曾在炮吓得两条腿相互交叠微微勾起,时而颤抖上几阵。

&ep;&ep;夏修轩那一天的慌乱完全没有影响到他。

&ep;&ep;半晌,他抬起了头,扬手中半湿半干的宣纸,笑得张扬:“果然说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ep;&ep;“这话如何说?”营帐的门忽然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冰蓝色劲装的男子,腰间系着同为云翔纹的腰带,玉树临风不过如此。

&ep;&ep;来者是夏瑾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起,酝酿着多情,细看又是一片的冰凉。

&ep;&ep;在他面前,夏侯菱很快恢复了正形,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向他轻唤一声:“瑾世子。”

&ep;&ep;“三皇子。”夏瑾渊回礼,找了一个席位坐下,“不知本世子可有幸与你共享你口中所曰的快乐?”

&ep;&ep;夏侯菱郎爽地笑了声,起身先理挺自己的衣角,在微微弯腰将手上收到的几张信纸递给他。

&ep;&ep;这几张信纸。啊?都是夏侯琳安插在皇宫中的眼线缝来的。无非是描写一些公龟去世。以及皇后那慌张的样子。

&ep;&ep;夏侯菱对着皇后那人本就有些怨气。得知她现在的这副模样。笑成这样子也就不奇怪了。

&ep;&ep;看完手上的信纸,夏瑾渊将其叠好。放在谁的衣袖中,嘴唇张合,淡淡的一句话:“真是个恶毒的男人。”

&ep;&ep;脸上的笑意卡住了,夏侯菱尬笑几声才缓解自己的不适:“本皇子既是恶毒,那瑾世子将这些信私藏又能算些什么?”夏瑾渊不应他的话,自顾自地把这些信都收了进去:“我找你还有正事要谈。”

&ep;&ep;嬉皮笑脸的神色隐去,夏侯菱认真地看向他:“有什么事情?那些在皇宫外闹腾的部队出了问题?”

&ep;&ep;“未曾,是喜报。前锋军和后背军都已经集结完毕,只要下令即刻就能打入皇宫中。”

&ep;&ep;边说着,他又摩挲起自己袖中的那一块兵符,斟酌半分后交给他:“另外这东西你先收着,领兵的事情你出面比我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