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宪埋首便堵住她的红唇。这个以往尝不够的唇瓣,现在只会吐出让他不开心的话。

……

二人两败俱伤。

周宪的脊背和脸颊被挠出好几道血痕,宋诗抿着下唇,眉目尽是昳丽的红。

清晨。

宋诗收拾好衣物,抬步就走。

周宪伸出长腿拦住她,冰冷的视线扫向她面颊:“和楚均断了。”

宋诗淡淡扫他一眼,故意气他:“如果我不愿意呢。”

周宪轻轻笑了:“你大可以试试。”

“我势必会让楚均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宋诗自不能真拿楚均当挡箭牌,对峙半晌,她垂眸挡住眼中的晦暗。

“我们只是炮友,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她耸了耸肩,“毕竟,周总自己也可以另寻新欢。”

说完,宋诗没再看周宪的脸色,抬步就往外走。

-

不久后,宋诗进组《风月》,这一走便要拍几个月。

离开京城的前一晚,宋诗哄了很久才把柚柚哄睡着。女孩眼角含泪,抱着她不肯撒手。

宋诗静静看着女儿的睡颜,心中酸涩。

回国这两年,为了赶通告,和柚柚何尝不是聚少离多,但柚柚懂事得让她心疼。

当初宋诗只花了一天,便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与周宪无关,只和她有关。

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宋诗至今还记得女儿刚出生时不过五斤重,瘦小得可怜。

好在,之前拍得两部戏攒下的积蓄,足够她带着柚柚远赴国外,一点点拉扯她长大。

但养育孩子的支出,大得惊人。宋诗不得不回国继续拍戏。

她要红,她要钱,她要给女儿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

她绝不能让柚柚受一丁点儿苦。

手机不断传来震动声,周宪不停打电话过来,宋诗只低眸看一眼,便摁了挂断。

周宪这样的人,大概没被女人甩过。

他从不知道如何爱人,她又怎么会异想天开地认为她是例外。

他打一个电话,宋诗挂断一个。

她不允许周宪打断她和柚柚的独处时间。

手机再没发出响动,几分钟后,嗡动一声:[我在楼下]

[五分钟你不下来,我上来]

宋诗猛地从床上直起身子,因为愤怒,她胸腔不住起伏。他竟然擅自查了她的住址!

她眸中现出某种慌乱。柚柚不能再住这。

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账。

似乎察觉了她的离去之意,柚柚在梦间仍慌乱地揪紧宋诗的衣袖,“妈妈,妈妈不要走。”

宋诗眼睛一酸,她轻轻移开女儿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妈妈马上就回来,柚柚乖。”

周宪坐在驾驶座,长指按下打火机,又掐灭火。

火光明明灭灭地映照在他侧颜,眉骨幽暗又冷冽。

十个。

他今晚给她打了十个电话。

夜色间,一道细瘦的黑影从楼道里走出,女人带着口罩和帽子,快速上了车。

仅仅露出的一双眼睛,也薄情又冷淡。

“有事快说。”

周宪抬了抬眉骨,“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

宋诗回答地从善如流。

周宪静默,攥紧手中的打火机。

很多年前,宋诗也曾一晚上给他打了数个电话。

那天他在和朋友打牌,懒得接。

最后一通,宋诗轻声问他怎么不接电话。他说,不想接。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宋诗发烧住院。

他的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对于感情,他不在意更不强求,只讲究你情我愿。哪怕受了委屈,也是你自愿的。

他从不缺人爱。

“宋诗,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宋诗藏着口罩下的唇角嘲讽地勾起,“周总,如果你只是想找我叙旧,我恕不奉陪。”

“我只是想知道。”周宪丢下打火机,“我们怎样才能回到以前。”

“以前?”

“你说哪个以前?”宋诗连伪装的笑都不愿带上,“一通电话随叫随到的以前?除了上床就是上床的以前?还是天天提心吊胆你玩没玩腻的以前?”

“我不怪你,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

“所以,周总你也别闹得太难看。”宋诗顿了顿,道:“很烦人。”

宋诗字字清晰,连语调也没有变化。

“如果周总再继续纠缠不清,我们也不必再见面了,好聚好散。”

说完,她伸手就够向车门,正欲打开车门,手腕被人从身后牢牢握紧。

宋诗拧眉看过去,瞥见周宪紧紧绷起的俊颜。

“宋诗。”周宪咬牙:“你真的够无情。”

无情?论薄情你周宪论第一,没人敢争第二。

“还有事么。”

周宪仍未放开她的手腕。

“我只是想见你。”

宋诗:“那你见到了。”她又低头看了眼时间,心中着急,害怕柚柚会哭。

“放开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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