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江槐还有瞒着她的事情。可是,她也不想追究了,情侣之间也不是一切都必须向对方敞开,江槐幼年和童年时代的生活环境和她截然不同,她不过是窥见了一角,大部分事情可能是她完无法想象的。

江槐只希望她看到现在的他,那她就顺着他的想法好了。

那会儿她这么和他大谈特谈那个傻瓜帅哥,才发现江槐很久没做声,只嗯了一声,便抿着唇沉默了。

他醋劲很大,不喜欢她眼里有别的男人。明霜早发现了,可能比她的还大。江槐很专情而且洁身自好,从少年到成年到如今婚后,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只爱她,他虽然不说,但明显希望她心里眼里也都只有他才好。

“没你帅。”明霜瞧着他,“你比他好看。”

她说的也是实话,江槐是她见过的最好看,最符合她审美的男人,或许也是因为她就吃这一款的,从认识江槐后,她之后每个觉得还过得去的男人,或多或少,哪里都有点像他的地方。

这并不是江槐想要的回答,他自己不在意这些,也希望她能喜欢他这个人本身,或者说,这点恰巧还是他不安感的一大由来。他自己也不喜欢这幅和于嫣有五分相似,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清濯俊秀得有些过分的皮囊。

“皮囊也是你的一部分啊。”明霜说话语速快,有种天真明媚的刻薄劲儿,“嗯?那不然你还想听我说什么,听‘我喜欢的不是你的皮囊,而是你的灵魂?’吗?我说出来你信吗?”

见江槐那模样,她笑得双眼弯弯,笑倒在他怀里。

其实灵魂她也喜欢,明霜以前从未想到,这个世界上,可以找到这么一个,从头发丝到脚底,都符合她喜好的男人,江槐或许才应该是上天送与她的一份礼物。

下午,家庭医生来了,说明霜恢复得极好,骨折很快会康复,擦伤还要再换几次药,但是也没大碍了。他是新来的医生,这家见装修和地段可以看出家底之厚,而且,房主显然很细心,对这个家极为用心。

每一处都透露出家的温馨,和他以前去过的,宛如样板房的豪门宅邸不太一样。

江槐和他再度确认了一下食谱和注意事项,送医生出门,他性子清冷,但对每个人有基本的礼貌。或许这疏离的礼貌,也是让很多人觉得他难以接近的原因。

很少有人见到江槐情绪失控,破口大骂更不可能。他的一切,都只对一个人展示。

回来时便见到明霜,盘腿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正在摆弄遥控,翻找电影,似乎没找到一部想看的,光影晃过她漂亮的脸,明霜笑起来时很甜美,显得天真又明媚,但是,没有表情时,同一张脸,便会显得极为冷漠无情。

他抿着唇,江槐熟悉明霜的每一个表情,尤其这种表情,他见得太多。

明霜肯定是觉得无聊了,她生性喜欢自由,无拘无束,爱烟火聚集的地方,爱热闹与新鲜。

这般和他共处一室,什么地方都无法去的日子,对于她而言,一定很是煎熬。

明霜回国一周,没有出过门,一直和他待在家里,最多去去花园,对她而言,应该已经是破纪录了。

晚餐是他做的,明霜胃口不太好,没吃多少停了筷子。

晚上,明霜说要看电影,不是恐怖片,不用他陪。

她没回卧室,直接在放着投影仪的观影房睡着了,手机还停在聊天界面上。江槐没有偷窥人隐私的习惯,他抱起明霜回了卧室。

再第二天,明霜早晨又进了那个房间,把门反锁上了,屋子隔音很好,在外完无法听到里头的一分声音。

没有她的屋子,恢复了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中午明霜差点忘了吃饭,直到江槐打电话给她。

吃饭时,明霜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了她的身体,江槐这段时间选的食谱都很清淡,明霜喜欢喝粥,他便换着口味给她安排。

他苍白着脸,半晌,声音有些沙哑,“霜霜,你是不是……在想和我离婚的事。”

明霜头也没抬,顺嘴说,“你想?那要不今天去?”她嘴巴从来不饶人,说话也快。

江槐手一顿,手里那碗莲子百合粥就这么泼掉了,碗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江槐。”明霜如梦初醒,“你没事问我这个干嘛?”

“我乱说的。”她说,“没有要和你离婚。”

江槐心性坚定,又早熟独立,即使之前被明霜抛弃,被她用言语刺伤得那么厉害时,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明霜第一次见这样的江槐,整个人都顿住了。

她想去帮忙收拾,被江槐阻止了。他安静地把一地狼藉都收好,手指被割破出血,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把碎瓷片都清理干净,明霜喜欢赤脚,他怕她割破了脚。

明霜皱着眉,把他手拿起,捏着他的两根手指,拉去水龙头冲洗,“你不能仔细想想吗?玩笑话听不出?”

她陡然想起,他总是被她骗,也怪不得开不起玩笑。

“你从挪威回来就不正常了。”明霜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说出来。”

“不然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她说,语气不容置喙,“就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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