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份相差也大,徐天柏和李恒远都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有些局促。

倒是明霜忽然想起一事,问徐天柏,“小藤今天怎么没来?”

“和童童在家呢。”徐天柏说,“童童最近一离开妈妈就哭,被小藤惯坏了。”

童童是徐天柏的儿子。

“还是你们这样过过二人世界好。”徐天柏说,“我都后悔为什么那么早生孩子了。”

明霜翻了个白眼,“你看你当时高兴得,可看不出后悔。”

她找徐天柏,要来童童照片,和许端端凑在一起看了看,点评他长得像宁小藤,比徐天柏秀气多了。

江槐安安静静,大部分时间听他们说话,谈到生孩子这件事情,没做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午饭是厨师上门来做的,配酒是白葡萄酒。

明霜喜欢喝酒,他们家有个家庭酒吧,江槐饮食清淡,偶尔为了工作喝茶和咖啡。

不过他们婚后,两人独处的时候,为了一点生活情趣,他偶尔也会被明霜要挟着喝两杯。江槐酒量不好,喝不过明霜,她特别喜欢看喝得不太清醒的江槐。和平时模样很不一样。平素那双清冷狭长的眼,迷蒙又潋滟,只看着她一人,叫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配合得不行。

可惜江槐自制力很强,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没江槐做的好吃。”明霜咬着筷子,抱怨道,“早知道今天叫他给你们露一手。”

“妹夫太贤惠了。”徐天柏竖起大拇指。朝江槐举起酒杯,“还会下厨。”

真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江槐说,“做的一般,霜霜捧场。”

哪里一般了,明霜想翻白眼。江槐属于做什么都会很用心很专注的去做的类型,明霜喜欢吃的几道菜他做出的味道都非常好。

倒是许端端瞠目结舌,拉过明霜,低声说,“你怎么忍心让他下厨?”

“?”明霜说,“为什么不?”

反正只是偶尔,在江槐有空的时候,他自己也乐意。

“这不是暴殄天物嘛。”许端端说。这种清俊淡雅的高岭之花,没事叫他去书房研墨,都比下厨房合适吧。

“你不懂。”明霜竖起一根手指,闲闲说。她就是喜欢使唤江槐做这种有烟火气的事情,江槐提笔的样子她见多了,还不如叫他替她洗手作羹汤,这样才能更加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彻底属于她的。

许端端啧了声,“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她想起高中时的江槐,不由再度在心里感慨,能得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这么多年,明霜真是好命。

“对了,十五,你下月是不是快生日了,今年打算怎么过?”白葡萄酒很味很正,徐天柏喝得略有些多,他酒量也不大。

以前明霜生日排场极大,会宴请众多宾客,而且会来很多艺人,大多都是年轻小生,因为价格实在难以拒绝,知道明霜身份,她又生得美,被邀请的艺人大抵也都愿意来捧个场。

“十五现在真变了啊。”李恒远笑道,“上月queen的新品发布会也没去。”

说起来,以前他怎么也不信,明霜真的会有结婚安定下来的可能,眼下亲自见过他们婚后生活,倒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上次冯姨还问我,说你今年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徐天柏说,“需不需要几个歌手。”

李恒远重重咳嗽了一声。徐天柏喝多了就乱讲,江槐给明霜舀碗竹荪汤,表情很寡淡,倒是没什么变化。

明霜听到这些以前年少时的事情,手托着腮,眸子亮闪闪的,“某人不喜欢呢,早不请了。”

因为安以的事情,歌手在江槐这简直是个禁词,这男人闷骚又喜欢吃醋,很多激烈的情感都不表露出来。

她拿起江槐杯子,喝了一口,发现不是酒,皱眉放下,又要去端自己酒杯,“是不是啊?”

明霜也喝多了,握着他的手不松,声音黏糊糊的,非要他喂。江槐说,“是。”他低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勺子,一勺勺送到她唇边,显然做惯了这种事情。

一桌人都惊了。

李恒远举杯,“妹夫,来,敬你一杯。”

明霜能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和和美美过一辈子,他们也是真的替她开心。

饭后,明霜和许端端进了书房说话,徐天柏喝多了,在客卧睡着了。

猫也到了吃饭的时候,江槐去庭院喂完猫,回头看到李恒远站在回廊,似乎有什么想和他说的。

“江总。”李恒远捏着烟盒递过去,江槐说不抽,他捏着烟的手僵住了,一时不知道自己这火是点好,还是不好点。

“你自便。”江槐说。

李恒远这才终于燃了一根烟,“我们和十五,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

“她小时候那会儿,和现在差别很大,我记得,刚认识她时,她特别外向,很男孩子气,像个小男孩似的。”

江槐静静听着。

“后来,她家里出了些事情,江总你应该都知道吧。”李恒远算是和明霜一起长大,目睹了她家庭的分崩离析。

“十五小时候很亲妈妈。”李恒远说,“我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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