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超爽!”

程开扭头到一边:“哪有。夸我的人多了去了。”

“还有谁在夸?”徐飞飞问。

程开心里一跳。

飞飞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很在乎是谁夸自己吗,他是不是觉得樱老师只有飞飞一个人能夸,他是不是有点吃醋啦?

一个独立游戏人而已,其实没什么人夸,出新作时还会收到参差不齐的差评。要真说当面吹彩虹屁到这个地步的,徐飞飞是第一个。

但程开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也没有很多人,就是一些粉丝。每天都会收到很多表白私信,漫展的时候天天有人给我送礼物,出游戏的时候写一千字的夸夸长文。”

“我就知道嘛!”徐飞飞莫名地很骄傲,“樱老师就是这么牛逼,活该被这么多人喜欢!”

程开愣了一下,嗯?这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天马行空扯淡了一路,一直讲到徐飞飞住的小区门口。

其实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程开都没意识到,还是徐飞飞在一个路口停住了,然后指着黑黢黢的里面说:“我到小区啦。”

程开一愣:“到了?”

眼前的小区没有大门,没有前台,没有保安亭,连标注小区名字的牌子都没有。

老旧的砖地都褪了颜色,路边栽着两排秋叶零落的树,青灰色的小楼不高,顶多六层,有的窗户里隐隐透出灯光。两侧的路灯间隔很远,还坏了一盏,暗白色灯光一闪一闪的有点像恐怖片。

程开倒抽了一口凉气,问:“你住这儿?”

他在高档小区住得太久,都忘记城区里的老房子是这样的条件了。

“对啊!”徐飞飞点点头,“小区环境可好了,有树有花,下雨天还有好多蜗牛。隔壁住着一个慈祥的老奶奶,还给我送过包子呢!小区很安静,能看到江,除了晚上回来有点黑要开手电筒之外,其他都没得挑。”

程开静默了半分钟,问:“这儿离你公司远吗?”

“很近啊。”徐飞飞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方向,“小区就在地铁站旁边,坐半小时就到了,都不用换线。”

程开这次彻底沉默了,稍微低头,看着徐飞飞背着个双肩包,在昏暗的路灯下笑出了春风三月的温暖灿烂,傻乎乎的。

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冲动,程开无法克制地抬起了手,想揉揉徐飞飞那头毛茸茸的小卷毛。

手还没落到脑袋上,徐飞飞往前跨了一步:“我上楼回家了!樱老师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见噜。”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顿住,程开僵硬地收回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哦……嗯?”

“明天见?”程开扯住徐飞飞的书包带子,把他拉得退了一步,程开一步跨到他面前,“明天在哪见?”

徐飞飞又露出了那种关爱傻子的眼神:“秘密基地啊!程老板,你不会不欢迎金卡会员吧?”

程开不清楚徐飞飞家离他公司多远,但他很清楚这个破旧的小区离秘密基地有多远。

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地铁要转两道线,出了地铁站还要走一会儿。按照程开对城市地铁的估计,大概比徐飞飞去上班的时间还要长。

徐飞飞每天下班,从公司到秘密基地,再从秘密基地回家,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

虽然徐飞飞觉得值,但程开觉得不值,非常地不值。

在心里算计了一大堆,程开双手叉腰,问徐飞飞:“所以你每天去秘密基地就是为了找程老板打游戏?”

徐飞飞用力点头:“大部分原因是这样啦……”

“那小部分原因呢?”程开问。

徐飞飞嘿嘿一笑:“自从某牙恋爱结婚,我的游戏搭

子没了,找不到人玩儿,只能找你咯。”

这小屁孩太实诚了,程开被他丝毫不掺水分的大实话磕得牙疼,点了点头说:“行。”

“行肯定行啊。”徐飞飞白了他一眼,“我去店里消费还要获得你的批准吗?”

程开没什么关联地问:“你住哪一屋?”

徐飞飞没计较突然转变的话题,乐呵呵地转了个头,抬起手臂指着楼上:“从我这儿看过去,树杈叶子旁边的那一屋,窗户上挂着一只初音的团子,看见了吗?”

程开简直无语,这都是什么破描述。

黑不溜秋的什么都看不见,还初音团子,能看得见个鬼。

“你上楼,到家了把灯打开,跟我说一声就行了。”程开说。

徐飞飞挥手和程开说:“拜拜。”

程开抬起手,悬在空中犹豫。这一头软乎乎的卷毛,程开真的很想摸一摸,揉一揉,再告诉徐飞飞,你这傻狍子真的太乐观了,让人蛮心疼的。

心脏狂跳,程开觉得自己应该脸红了。

犹豫到最后,程开手掌落下,还是只拍了拍徐飞飞的书包。

徐飞飞跑进黑不溜秋的楼道,双肩包在身后一跳一跳的。

老小区没有电梯,从外面能看到楼梯间。

程开站在楼下没动,听到一楼楼梯间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哈!”,是徐飞飞喊亮了老式的声控灯。

黑暗的楼梯间被昏黄的声控灯照亮,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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