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往日倩妃都是兴致昂然如狼似虎的,这日却巧言俏耳只温劝着,再三再四不给皇帝得手。

&ep;&ep;皇帝开始只当她作张作致,后来见她是坚辞圣宠,滚烫的身体被从头顶淋下雪水,凉了半截,面上也由红转青,有些挂不住要发作。

&ep;&ep;倩妃平常很伶俐,当不得这日心事重重,竟是没有发现皇帝变了脸,顺着自己的思绪只道:“皇上,太后不在宫中,小世子进宫了,交给臣妾照顾可好?”

&ep;&ep;皇帝拈酸带醋,道:“太后不在,可桓儿的姨妈就在宫中,朕不便把他交给你的。”

&ep;&ep;倩妃此时,方想起姚妙瑷是苏青婵表姐,亦颇得圣宠的。

&ep;&ep;邹荣桓此番进宫,恐不会再回邹衍之与苏青婵身边了。把亲生子交到姚妙瑷手中,倩妃百般不愿意。她跟杨舒是两情相悦的,当年逼于无奈把儿子放到邹衍之身边,如今有机会要回身边,不愿失去,也没发现皇帝已有些着恼,当下撒娇卖痴,献媚讨好,就是想要抚养邹荣桓。

&ep;&ep;“放着亲姨妈不给,交给你来抚养,淑妃脸面何在?”皇帝变了脸,“爱妃如此关心桓儿,倒像是桓儿的亲娘?”

&ep;&ep;倩妃吓了一跳,心头万般委屈不敢流露,正想着怎么回话,去传话的太监回来了。

&ep;&ep;“皇上,靖王爷说,皇上管天管地,可今儿这事是他的家事,不给奴才带小世子走。”

&ep;&ep;“放肆。”皇帝气极,倩妃着急问道:“你见到小世子了吗?可安好?还打着吗?”

&ep;&ep;“没打了,没见到,被靖王爷关到柴房里了,据说淌了一地血,端静太妃和苏夫人在苦苦哀求给小世子请大夫请太医,靖王爷拒绝不听,小郡主趴在柴房门上不肯离开,嗓子哭哑了,靖王爷也不松口。”

&ep;&ep;所谓关心则乱,倩妃拉着皇帝袖子猛摇,道:“皇上,靖王如此不将圣躬放在眼里,着实可恶……”

&ep;&ep;她太紧张了,双手捉得太紧,把龙袍袖边的五彩盘龙丝绣都抓拉开了,皇帝皱眉,刚想开口让她松手,一眼看去却见倩妃脸颊上挂满泪水,面白如纸美丽的大眼满是忧急。

&ep;&ep;“除了皇家暗卫,还有什么人有那个身手调换孩子不使人发现?”太后的责骂突然涌上皇帝脑海里。

&ep;&ep;“除了武功高强的暗卫,服侍的下人也有机会。”他当时这样为自己辩解。

&ep;&ep;皇帝摸上额上包扎着的伤口,突地问道:“杨舒的那个妾,是靖王府出去的人?”

&ep;&ep;“是,是太妃娘娘的侍女。”倩妃被问得心虚,抓着龙袍的手不自觉松开了。

&ep;&ep;心中起了疑,皇帝抖地想起,倩妃在苏青婵产子那时,诞下一子夭折了。

&ep;&ep;“爱妃,朕记得,聪儿有个弟弟出生次日夭亡,好像跟桓儿的生辰相差不远?”皇帝定定看着倩妃,若是别的妃子产子,他也许没记得那么清楚,只倩妃一惯得宠,产子之期又与苏青婵相近,不由的便记得分明。

&ep;&ep;“可不是,只差了一天,臣妾……臣妾每每看到小世子,便想起咱们可怜的皇儿……”倩妃摸了帕子擦泪。

&ep;&ep;她掩饰得极好,只是,一个人只要生了疑,怎么看,都觉得可疑。

&ep;&ep;***

&ep;&ep;太后从西山回宫,听得宫中变故,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ep;&ep;皇帝已以雷霆之势定了倩妃挟同杨舒谋反的罪名,下旨查抄了杨家,九族尽皆处斩,杨舒处了凌迟之刑,倩妃命内监绞杀。

&ep;&ep;太后一向不喜倩妃,对倩妃的死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皇帝下令,内监给皇二子强灌了鸠毒,皇二子被皇帝活活毒杀。

&ep;&ep;虎毒不食子,倩妃有罪,祸及杨家也罢了,皇二子却是她的孙子!苏醒过来,太后让人宣皇帝前来。

&ep;&ep;“太后娘娘,皇上龙体欠恙未能前来,皇上说,此事另有隐情,太后娘娘想知道,可问靖王和靖王妃。”

&ep;&ep;“跟靖王有关系?”太后问道。

&ep;&ep;“有关系,还牵扯到已削职为民的前大理寺卿叶士俊家,叶家也被灭了九族。”内监小声禀道。

&ep;&ep;这么说,定是跟换子一案有关。皇帝不肯来见,太后急召邹衍之夫妇见驾,内监去了许久回来,一个人回来的。

&ep;&ep;邹衍之夫妇不在府中,外出寻人去了。

&ep;&ep;邹荣桓留下一封书信,带着邹韵音离家出走了。

&ep;&ep;苏青婵和邹衍之看到邹荣桓的留书时,已给自己改名林卓桐的邹荣桓正抱着邹韵音在西山别宫里的秋千架上玩耍。

&ep;&ep;邹韵音格格笑着,额头上渗着薄薄的一层汗意,下了秋千架后,忽然又不高兴了,担心地捉住林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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