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到了庄子,贾赦安排了仆从扶着贾珍去醒酒,自己回望了周围景色,点点头:“难怪都说三月要出来踏踏青呢,这风景不错。”

&ep;&ep;反正稻田里种的什么,他也认不全,但长得绿油油的,还有些小黄花,迎风招展的,看起来就挺美。

&ep;&ep;说罢,也不等管事回话,便自顾抬腿泡温泉去了。

&ep;&ep;泡完温泉,又用过古董羹,贾赦借着吃撑了,消消食,入了茅房,偷偷从自己靴子里取出了一包药,眼中闪过一抹冰冷无情的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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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自打庄子里回来后,贾赦便依旧整日学习,两耳不问窗外事。待殿试之日,贾赦信心十足的前去参考,他先前不是说笑,还是真打算靠脸刷名次的。

&ep;&ep;毕竟殿试只考策论啊!

&ep;&ep;策论大多君臣之道,边疆军防,中央地方关系啊,要不就是蝗虫泛滥,黄河水患等等的治理之策,这些问题他烂熟于心。

&ep;&ep;行礼发卷后,贾赦认认真真答题,题目不出他所料—论君臣之道的。

&ep;&ep;泰兴帝自然知晓贾赦榜上有名的,见人搁最后一桌,若说往届,自己巡考肯定不会去的地方。但如今因皇子夺嫡心烦的很,冷不防的知晓贾赦猛地浪子回头,榜上有名,这一对比,心酸的—别人家的孩子,就忍不住想瞅一瞅。

&ep;&ep;贾赦眼角余光扫见泰兴帝过来了,冲着人笑眯眯的笑了笑,张着口无声打了声招呼——皇帝叔叔好。

&ep;&ep;他打小就被他祖父抱过见过泰兴帝,跟随他祖母也入宫见过太后,更别提他爹私下还跟泰兴帝是好朋友了,他从来都是叫皇帝叔叔的—如今也算私下吧。

&ep;&ep;泰兴帝:“…………”

&ep;&ep;其他几位暗中观察的考官们:“…………”好不要脸啊!

&ep;&ep;贾赦叫完还不够,看看自己答完的卷子,便双手一捧,弯腰呈现御前,恍若在家里接受父亲考校功课一般,神色自然无比,而且特胸有成竹,抬头挺胸看泰兴帝,眼睛眨眨,像是再说—看我答的多棒!

&ep;&ep;泰兴帝瞧着人乐滋滋的就差摇着尾巴的模样,默默深呼吸一口气,接过了答卷,一目十行的扫过了眼,嘴角抽抽,面无表情的还给贾赦。

&ep;&ep;见状,贾赦愈发得意了。

&ep;&ep;现如今,泰兴帝四十有九,虽然依旧精神抖擞,但到底不如年轻时候了。而且还愁皇位继承,自然是不喜欢多心眼的,像他这种厚颜无耻的小嘚瑟,可又乖乖听爹话好好读书的最可爱了。

&ep;&ep;事实正如贾赦一半所想,泰兴帝在见到贾赦那一如往年见过的傻样,是挺有触动的,感叹老朋友后继有人。可感叹过后,回过想想自己那一排小绿苗一般的子嗣,愈发心酸了。

&ep;&ep;所以等礼部尚书见皇帝排好前十的名次后,还没拐弯抹角试探呢,皇帝就开了金口—“朕看恩侯那猴小子得第一还挺开心的,这次也给朕排第一。”

&ep;&ep;礼部尚书倒是耿直的,闻言道:“回禀皇上,贾赦这回答的比会试好些,这是不是太……”

&ep;&ep;“朕说第一就倒数第一。”泰兴帝面无表情截断礼部尚书的道。

&ep;&ep;礼部尚书:“…………”

&ep;&ep;数日后,参加传胪大典的贾赦:“…………”这、不、可、能!

&ep;&ep;接到报喜后的贾政:“…………”哈哈哈!

&ep;&ep;一听到贾赦依旧是倒数第一,三甲如夫人,贾政暗暗笑了,愈发肯定之所以贾赦榜上有名,不过是仗着父亲的荫庇。同进士最能耐也不过三品大员罢了。

&ep;&ep;“这也真是丢人啊!次次倒数第一。”在被告知进士与同进士的区别后,贾史氏原本的不喜就加剧了一分,捂了捂帕子,不虞道。

&ep;&ep;“太太,您也莫要动怒了。”贾政见贾史氏轻咳,忍不住眉头蹙了蹙。虽说春夏交加,昼夜温度不一,极容易邪风入体。但他不知为何,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ep;&ep;大抵,他是知晓,自己如今能够倚靠的只有母亲!

&ep;&ep;一想起贾赦不管如何到底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正儿八经的进士,贾政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万箭穿心而过一般,不由得无师自通,学会了争夺,学会了要牢牢抓住贾史氏的偏爱之心。

&ep;&ep;贾政压下心理的种种思绪,面色一红,笑道:“还未恭喜太太,再过几月,您又可以做祖母了。”

&ep;&ep;“什么?老二家的又有了?!”闻言,贾史氏面色一喜,连连道:“好,好!真是祖宗保佑!政儿,你可要跟好好照顾王氏,有什么缺的只管跟我说,咳咳咳……”

&ep;&ep;“太太,我们还能缺了什么去,你身体健康,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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