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樱樱是为师最宝贝的徒弟,为师当然舍不得要樱樱的性命。”

&ep;&ep;重樱正准备松一口气时,宫明月幽幽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樱樱无视为师立下的规矩,私闯禁地,合该重罚。”

&ep;&ep;重樱这口气憋在了喉中,脸色一白。

&ep;&ep;“来人,将千重樱带出去,鞭笞三十,以儆效尤。”宫明月唇边的笑意转冷,抓住重樱的手,迫使她松开他的手臂。

&ep;&ep;重樱:“……”

&ep;&ep;宫明月一声令下后,走进来两名一身劲装的女侍卫。这两人分别名为白露和谷雨,是宫明月的心腹。

&ep;&ep;她们停在重樱的床畔,恭声道:“得罪了。”

&ep;&ep;重樱不及反应,就被她们拽出了暖和的被窝。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重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p;&ep;白露和谷雨一左一右锁住她的双臂,抓着她往外走。

&ep;&ep;重樱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宫明月。

&ep;&ep;宫明月依旧坐在床畔,肌肤冷白如玉。俊美无俦的一张脸,一半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ep;&ep;重樱略微迟疑了一瞬,被她们带着出了门。

&ep;&ep;屋外天色已黑,苍穹上挂着一轮皎月。约莫刚过十五,明月又大又圆,皓白的月色铺满大地。

&ep;&ep;重樱踩着月色,被带到了刑台上。

&ep;&ep;刑台中央垂下两根铁链,白露和谷雨分别抓起一根铁链,套在重樱的手腕上。

&ep;&ep;宫明月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神色不明地看着重樱的背影,重樱转过脑袋,对上他的目光。

&ep;&ep;重樱受罚的消息,不知是谁传了出去,不一会儿,刑台下陆陆续续多了些人影。

&ep;&ep;不是宫明月的弟子,就是府里的下人。

&ep;&ep;四婢跟了过来,满目含泪地在刑台下跪着。

&ep;&ep;宫明月的贴身侍从小石头搬了一张梨花木的椅子过来,伺候着宫明月坐下。

&ep;&ep;小石头的唇角紧紧绷着,手脚哆嗦,看得出来很紧张。

&ep;&ep;宫明月连最心爱的小徒弟都舍得责罚,此次禁地一事,恐牵连甚广,人人自危。

&ep;&ep;重樱本来还有些惧怕,不知是不是麻木了,心底居然平静了下来,甚至有心思打量着站在刑台下的人。

&ep;&ep;原书就提到过,宫明月是个颜控,他收的弟子个个都相貌出众,重樱扫了一眼,很快就认出这具身体的师兄师姐们。

&ep;&ep;除了逃跑的宫六,共有八人,所着衣裳料子华贵,与仆从大不相同,并排站着,好似头顶的月辉都汇聚到了他们身上。

&ep;&ep;他们或是惊惧,或是疑惑,或是漠然,表情各异,只有一名男子神色担忧,紧紧盯着重樱,欲言又止。

&ep;&ep;谷雨拿起一条鞭子,对着宫明月抱了抱拳。

&ep;&ep;宫明月懒洋洋地倚靠在梨花木椅中,以左手撑着脑袋,微微颔首。

&ep;&ep;谷雨走到重樱身后,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十姑娘。”

&ep;&ep;“刷”的一声,一道鞭影落在重樱的后背。

&ep;&ep;“小师妹!”那原本担忧看着她的男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ep;&ep;重樱整个人像个弹簧一样,猛地弹跳了一下。

&ep;&ep;锁链扣住她的手腕,禁锢住她的身体,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

&ep;&ep;痛!

&ep;&ep;火辣辣的痛!

&ep;&ep;浑身的力气被这一鞭子抽了个干干净净,双腿不自觉发软,要不是锁链吊住她的身体,她恐早已丢脸地跪了下去。

&ep;&ep;重樱后背有温热的液体滑下,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鲜血。

&ep;&ep;她的脑袋垂了下去,发丝从鬓边垂落,掩住半张面颊。

&ep;&ep;满腔救人性命的热血,恍若被这盆冰水“哗啦”浇灭了,只剩下一片透心凉。

&ep;&ep;重樱的身体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ep;&ep;这才一鞭,三十鞭下来,她岂不是人都没了。

&ep;&ep;神思恍惚间,一道红影由远及近,出现在重樱的视野里。

&ep;&ep;是宫明月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谷雨收了鞭子,退到一旁。

&ep;&ep;重樱微微抬了下眸子,映入眼底的是宫明月深邃漆黑的双目。

&ep;&ep;蛇天生冷血,他总是用这样多情的眼神看千重樱,让千重樱迷失在他的温柔里。

&ep;&ep;重樱不是千重樱,不会被这样的眼神迷惑,她深知这双多情的眼眸背后,是蛇的阴冷毒辣。

&ep;&ep;宫明月停在重樱身前,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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