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然是掠影剑,这里自然就是宫明月的房间了。

&ep;&ep;重樱猛地站起来,不安地走了两步。宫明月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锁着做什么?不会提前触发师徒苟合的剧情吧?

&ep;&ep;老实说,她对渣男没有兴趣。虽然这个渣男长得挺好看的。

&ep;&ep;重樱抬手将掠影剑取下,近乎天真地想,万一出事的话,至少有个防身的武器。

&ep;&ep;她将剑拔出,挥了出去,试试手感。寒光闪过,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应声而落,掉在了地上。

&ep;&ep;重樱赶紧将剑插回鞘中。

&ep;&ep;不愧是原书号称天下最锋利的剑,就这么随意挥一下,剑气竟能凌空斩断壁上的画。

&ep;&ep;好好的一幅画,从中间断成两截,截断之处,裂口齐整整的。

&ep;&ep;重樱心虚地将画捡起,往墙上挂去,挂了半天,只剩下半截,怎么看都碍眼,索性将画卷起来,塞入一旁的瓷瓶里。

&ep;&ep;瓷瓶后透出来的微弱的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ep;&ep;她抱起瓷瓶,发现光是从墙洞里漏进来的。她凑上前,将眼睛对上了洞,往里面望去。

&ep;&ep;隔壁似乎是个密室。

&ep;&ep;密室内的两排架子上点满了蜡烛,烛火跳跃着,映出一道颀长的影子。过了一会儿,那影子慢慢地移动着,出现在重樱的视野里。

&ep;&ep;宫明月。

&ep;&ep;重樱认出他的衣裳。

&ep;&ep;他穿的还是去拦截她时的衣裳。

&ep;&ep;脱了红色的外袍,里面的衣裳是白色的,宽大的衣摆垂下,腰间用素色的腰带束出劲瘦的腰身。长发尽数挽起,用发带束着,发尾垂至腰间,柔滑如缎。

&ep;&ep;宫明月手长脚长,步子迈的大,三两步就走到了密室的另一端。

&ep;&ep;重樱的目光跟着他的身影,望过去的瞬间,吸了口凉气。

&ep;&ep;宫明月站在刑架前,刑架上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重樱只能勉强分辨出那是个人,从身形来看,约莫是男人。

&ep;&ep;男人浑身是血,像是刚从血泊里捞出来的,鲜血顺着他的衣裳滴滴答答淌到地上,奇怪的是,重樱并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伤口。

&ep;&ep;出了这么多的血,照理说,伤口应该会很大。

&ep;&ep;宫明月勾了勾手指,男人的下巴似乎被一股无形地力道托着,被迫抬起头来。

&ep;&ep;“啧,还活着。”宫明月叹了一声,“活着就好。”

&ep;&ep;男人仅存的一点意识,让他明白过来眼前的处境,身体颤抖起来。

&ep;&ep;“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你们人族似乎很擅长这件事,你们管这叫忍辱负重。”宫明月轻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好听,却叫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ep;&ep;男人神色惊恐,心一横,打算咬舌自尽,“咔嚓”一声,是他的下巴被宫明月残忍地卸了。

&ep;&ep;宫明月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匕首轻轻在男人的身上游移,划开他的衣裳,露出硬邦邦的胸膛:“你既做了探子,就该已经探清楚我的脾气,也该知道丞相府的探子,落在我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ep;&ep;匕首停留在心口。

&ep;&ep;宫明月猩红的舌头舔了下唇角,眼底腾起嗜血之色。匕首在男人的胸膛上一划,划开了他的肌肤,登时鲜血狂涌。

&ep;&ep;男人的身体因为痛楚奋力地挣动着,力气大得将整个铁制的刑架撞得咣当直响。

&ep;&ep;宫明月手里托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烛光映着他的面颊。他微微偏了下脑袋,眉目间妖冶横生,整幅画面美丽又残酷。

&ep;&ep;心脏刚被取下,犹在跳动着,它的主人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活生生从心口剖出。

&ep;&ep;男人张了张唇,喉中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双眼很快蒙上死灰之色,慢慢地垂下了脑袋,再没了任何声息。

&ep;&ep;站在墙壁后面,通过墙洞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重樱,早已吓得满脸惨白,双眼呆滞,四肢僵成了木头。

&ep;&ep;心口处凉凉的。

&ep;&ep;重樱不记得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屋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惊得她回神。

&ep;&ep;她慌忙将手中的瓷瓶放回原来的地方,快速地朝着门口跑去,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往床榻边跑去。

&ep;&ep;中途想起什么,她赶紧跑到瓷瓶边,把瓷瓶里的画取出来,到处找地方藏。

&ep;&ep;实在没地方藏了,她捞起被子,把画丢了进去。

&ep;&ep;宫明月推开屋门。

&ep;&ep;夜风扑面而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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