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郊外,圣冠神殿军营主帐内。

黄泥制成的炉子上,均匀的吞吐着火苗。

这火苗明黄色的外焰远远烘烤着,一个自帐顶悬吊下来的土陶酒坛。

距离决定着温度,坛子中的酒水微微的散发着热气,这样最为合适。

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拿着酒杓,取得美酒,倒入酒爵。

酒爵被一只粗壮的大手迅速拿起,一个呼吸后,缓缓放下!

阿!

大手的主人,情不自禁的发出赞叹!

与此同时!

主帐外,一个兵丁的声音传来:

“启禀护法!军师请见!”

“宣!”

大手的主人轻轻敲击了一下桌案,同时下达了命令。

这粗壮大手的主人,正是圣冠神殿的护法郑培伦。此刻的他,喝着温酒,玩着歌姬,哪儿有半点出征打仗的模样。

一个拿着羽扇的中年谋士,徐徐走入大帐,大礼拜下!

郑培伦毫不见外的搂着歌姬,极为轻松的说道:“军师免礼,不知今日到来,有何要事呀?”

中年谋士站起身来,对于眼前的荒唐似乎也见怪不怪,行礼回答道:

“回禀护法,您交代的人员已经安排妥当,进军行道山的路线也已经确认,只等您择日祭师出征了!”

歌姬又斟满了酒爵,郑培伦又是一饮而尽,随后说道:

“做的很好!保持士兵们的操练即可!至于出征剿灭平等教这件,不着急,需要从长计议!”

中年谋士行礼称是,旁敲侧击的提醒道:

“护法所言极是!不过这里的距离还是近了些...”

精于计算的郑培伦,立刻就听懂了中年谋士的言外之意,不过他毫不在意,又是满饮酒爵!

这大口大口的喝酒似乎是有些醉了!

只听见郑培伦嘟嘟囔囔的说道:“不急!不急!凡事都要慢慢来!”

与此同时!

行道山的最高峰,那棵巨大的松树下,许彦刚刚听完教主宁华的一段解释。

许彦对其中的基础问题有些不解,出言问道:

“请问教主,您所说的世界规则,能力觉醒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在食用圣树果实后,人可以正常存活。您刚刚说过旁人若是不巧吃下了果实,轻则当场死亡,重则疯癫一生?那我为什么只是失忆,并没有其他严重的后果呢?”

教主宁华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和颜悦色的对着许彦说道:

“既然你们的教宗宁鸾没有和你说过,那我就一定要好好教教你了!你在吃下圣树的果实后,你的记忆,被果实中包含的世界规则屏蔽了一部分。你可以理解成在你的记忆中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屏障!

这种屏障!如若只是使用一般的方法,是完不可能打破的!幸亏你遇到了我!我在早年在外游历的时候,有幸获得一颗圣树的叶子,我用圣树的叶子作为攻击手段,用来突破了那一层黑色的屏障,所以你才可以恢复了记忆!”

许彦听到了教主宁华,让自己恢复记忆的过程,立即大礼拜下以示感谢。

可是在参拜之后,这教主宁华的解释,许彦越是仔细思考,怀疑越是更盛。

许彦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继续追问道:

“感谢教主的大恩大德,但是您似乎没有回答我的刚刚的问题吧,为什么我在吃下果实后,仅仅只是失去记忆呢?”

教主宁华在听到许彦的追问后,不安的搓了搓手,自顾自的说道:

“许圣君!真是思虑周呀!如若你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么请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可好?”

许彦心想,这一出刚刚教主宁华不是玩过了吗!怎么又来一遍?

这山顶只有一条路可以下山,如果今天这教主宁华不如实相告,那么许彦只能耍一次无赖了!

毕竟许彦在恢复记忆后,有关圣树与圣冠神殿的事情,他有了一定的知识储备,也不怕教主宁华出言诓骗。

于是,许彦请教主宁华发问。

“请问许圣君!

为什么人们会有修炼极限?

为什么有些特定术法的学习非常讲究缘分?

为什么在术法施展前,需要念诵咒言?”

许彦听到这三个问题,一下子有些发愣。

因为这些问题都是基础中的基础,就像学堂中,夫子教导“之乎者也”!

天下的助词那么多,可什么会单单挑选这四个字呢?

往往在最基础的常识中,才可以窥见真理的样貌!

就在许彦搜肠刮肚的时候,教主宁华淡定的声音,又继续传了过来:

“看来宁鸾的教育水平不太行,还要我来好好和你说道说道!之前我说过了,圣树是规则!而规则的定义,不仅仅是简单的允许与禁止而已,规则更重要的是这世间万物,可以长期共存的约束!

比如圣树规则了,世间所有的凡人都以一定规律获得修炼天赋!这种规律里包含血脉、功法、因果等等复杂的因素。

再比如,圣树又规则了,不同的能者可以根据修炼细节的不同,从而产生不同的特质,这些不同的特质会让每个人都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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