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须瓷不是安分的性格,他们在一起那会儿,须瓷就很会装乖,实际上很能惹事。

&ep;&ep;即便上了大学,也能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招惹上别人,约架更是常态。

&ep;&ep;他们在一起那一年,须瓷大一,傅生大三,他一边忙于学业,一边要应付母亲交给他的一些工作,还要管着须瓷。

&ep;&ep;须瓷打架了也不敢让他知道,只敢躲着,但傅生还不了解他吗,每次遮掩都被戳穿。

&ep;&ep;傅生也会骂他,甚至还打过他两次,当然,打的是屁/股就是了。

&ep;&ep;打别的地方他怕伤到须瓷,屁/股肉多,下狠手既能留教训,又恢复得快。

&ep;&ep;教训归教训,可要是知道须瓷打架输了,傅生还会找人帮他找回场子,把伤到他的那些人揍一顿才算了事。

&ep;&ep;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闹腾充实,虽然每天一不小心就会被须瓷气得血压直飚,但傅生从未不耐烦过。

&ep;&ep;睡着的须瓷永远是最安静的,看着乖巧无比,甚至想象不出他醒来折腾的模样。

&ep;&ep;那时候的傅生偶尔也会想,要是能再乖一点就好了。

&ep;&ep;现在的须瓷好像是乖了些,不再像曾经那么张扬,可他心里又有点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ep;&ep;不该是这样的。

&ep;&ep;叶清竹一个电话把傅生从回忆里砸了出来:“他发烧了?”

&ep;&ep;傅生嗯了一声:“四十度。”

&ep;&ep;“这么高?”叶清竹皱眉,“那你在医院好好陪他吧,应该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

&ep;&ep;“他助理呢?”傅生问。

&ep;&ep;“什么助理?”叶清竹一愣。

&ep;&ep;傅生:“……”

&ep;&ep;叶清竹反应过来:“你在开玩笑吗?他就是海天传媒里的一个小演员,平时连男三男四这种戏都接不到的小演员,他经纪人手下不知道多少个像他一样的艺人,谁给他配助理?”

&ep;&ep;傅生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ep;&ep;“他这部戏,还是因为之前他跑龙套的一个剧组副导看他态度认真,介绍给陆成的。”

&ep;&ep;傅生没料到须瓷混得这么差:“他这部戏的片酬多少?”

&ep;&ep;叶清竹也不清楚,她问了旁边的陆成,才回答道:“八万。”

&ep;&ep;八万,跟组四到五个月,其实不算低,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

&ep;&ep;但须瓷还是会趁着空余时间出去兼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缺钱。

&ep;&ep;“对了,问你件事。”

&ep;&ep;“什么?”

&ep;&ep;“汪觉昨天被几个混混在回酒店的路上打了闷棍,你干的?”

&ep;&ep;“……汪觉是谁?”

&ep;&ep;“……”叶清竹面部微抽,“就前晚ktv里被你说娘的那演员。”

&ep;&ep;傅生想了起来,在ktv阳台上,汪觉跟他真情表白的时候好像有过自我介绍。

&ep;&ep;“不是我。”

&ep;&ep;叶清竹也觉得不是傅生,他看着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ep;&ep;可汪觉确确实实被打了,这会儿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手机也被踩得稀碎。

&ep;&ep;第7章暂别

&ep;&ep;须瓷一直没有醒,口中不断呢喃着傅生的名字。

&ep;&ep;有时候只是重复充满眷念地呼喊,有时候却会在名字后面带上两个字:“救我……”

&ep;&ep;傅生不知道他梦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梦能持续这么久,他只能用着须瓷醒来后便不会再听到的温柔语气安抚他。

&ep;&ep;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须瓷抓住了,即便生着病,须瓷也抓得很紧,他唇色苍白,脸颊带着病态的红润。

&ep;&ep;中途须瓷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像是没分清楚状态,看见傅生小声地叫了句“哥”。

&ep;&ep;傅生刚想说什么,就见须瓷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ep;&ep;到了晚间,傅生选择了陪护,护士过来给他量体温,她看着体温计眉头微皱,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三十九度多……”

&ep;&ep;发烧每个人都有可能会经历,但及时吃药就医一般很快会降下来,如果持续高烧,其实非常危险。

&ep;&ep;傅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掀开须瓷的衣袖,果然,他胳膊肘那块的伤势已经红肿得不行,某些伤口位置还有化脓的趋势。

&ep;&ep;护士连忙叫来医生,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须瓷有所感觉,口中一直喊着“疼……”

&ep;&ep;“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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