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公主不要嫁给驸马,反倒要嫁给未来的大伯,罔顾人伦,简直就是逆伦!

&ep;&ep;他若真的同意了,日后这皇家就成了大笑话。

&ep;&ep;看着一向懂事的四公主竟然往自己的脸上抹黑,昭阳帝气得浑身发抖。

&ep;&ep;“你们什么时候有的私情?说!”

&ep;&ep;帝王的暴怒,顿时就令四公主身上发软,可是她转头看到无声无息的岳亭,回头大声说道,“儿臣此生,只心悦过一个男子!父皇……”

&ep;&ep;她泪流满面,慢慢地爬到昭阳帝的脚下,痛哭道,“儿臣只喜欢过这一个人!没有他,儿臣很痛苦啊!”她放声痛哭,委顿在昭阳帝的脚下,仿佛是想叫打从赐婚之后的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哭出来一样,无助悲痛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ep;&ep;那是从期盼跌落绝望之后,连生命都仿佛没有了意义的悲苦。

&ep;&ep;哪怕被君父冷淡。

&ep;&ep;哪怕不得宠。

&ep;&ep;可是四公主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悲苦。

&ep;&ep;她抱着昭阳帝的腿哭得泪流满面,那绝望的样子,令人于心不忍。

&ep;&ep;然而昭阳帝却觉得恶心坏了。

&ep;&ep;在这儿跟他装模作样作甚?

&ep;&ep;难道当初岳静不是四公主心悦之人么?

&ep;&ep;就因为是知道这四公主喜欢的是岳静,昭阳帝方才慨然下旨赐婚,明明也隐约知道岳静是个纨绔,可是在他的心底,就算没有万分宠爱四公主这个女儿,他还是想要她嫁得好的。

&ep;&ep;毕竟,打从从前出了二公主的一档子事儿之后,昭阳帝就不愿意叫自己的这些公主所托非人之后坏了名声。他听着四公主母女的央求赐婚,可是如今,四公主公然一个大耳刮子抽在君父的脸上。

&ep;&ep;哦,现在又说,赐婚叫她悲苦了?!

&ep;&ep;昭阳帝气得脸色发青,死死地看着这个朝三暮四的四公主。

&ep;&ep;他只觉得厌恶四公主,如同厌恶那个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的二公主一般。

&ep;&ep;“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朕……”见四公主浑身颤抖,昭阳帝又看见岳亭跪在门外,他一向对沉稳的岳亭很有好感,顿时就觉得四公主是在岳家兄弟两个之间左右逢源了。

&ep;&ep;那种无比的恶心实在是叫昭阳帝忍不了了。他霍然起身,浑身发抖地指着用地将头磕在地上,一个头一个头地磕着,磕得头破血流的美丽少女,含怒质问道,“你是在威胁朕?!”他的声音霍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ep;&ep;儿女都是债,昭阳帝在前朝都没有这么糟心过。

&ep;&ep;长乐小小地叫了一声,缩在龙椅里眼泪吧唧的。

&ep;&ep;她从未见过昭阳帝这样恼怒。

&ep;&ep;林如初静立在龙椅的一侧,见到小姑娘软乎乎地嘟着嘴缩在龙椅的一角,挑了挑眉,哪里顾得上四公主死不死,对小姑娘伸出纤细优美的手。

&ep;&ep;长乐看着这美丽的手眨了眨眼睛,歪头看那俯身,逆着天光对自己温柔一笑的少年。

&ep;&ep;这少年单薄却可靠,对她眨了眨眼睛,张开了柔弱的怀抱。

&ep;&ep;公主殿下觉得自己害怕极了,小声抽噎着就要往美少年的怀里扑寻求保护。

&ep;&ep;“你!”昭阳帝才咆哮了一声,就被娇娇软软的抽噎声给醒了脑子,他霍然就想起来了,自家的长乐公主还在呢,只好忍住了心中对四公主无比的愤怒回头,入目的一切都叫昭阳帝龙心大怒!

&ep;&ep;那美丽得如同山间青竹,秀雅绝伦的少年探花,他他他,他在勾搭自己最心爱的公主哇!眼瞅着小色鬼胆小得要扑到林如初的怀里,昭阳帝一口气好容易憋住了没有再次咆哮,伸手先把软乎乎的闺女捞到怀里。

&ep;&ep;“坏!”长乐不准备跟昭阳帝玩儿了,在帝王的怀里扑腾着去牵林如初的衣摆。

&ep;&ep;少年浅浅一笑,笑如春风。

&ep;&ep;“你,给朕去下头待着。”昭阳帝含怒,努力平静不要对林如初大怒免得闺女怜惜这美少年。

&ep;&ep;林如初抬起了一张温柔的脸,那一刹那的容光照亮了整个御书房。

&ep;&ep;之后,他柔声应了,几步下了御前,退后,立在四公主的身后。

&ep;&ep;小色鬼含着泪花儿的眼睛跟着转移了下去。

&ep;&ep;昭阳帝都要气死了,只觉得今日自己引狼入室把个林如初给叫进来被长乐垂涎,只是他到底今天顾不得收拾林如初,一边拍着小声哼哼的长乐的后背,一边抱着这小闺女坐在了龙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四公主冷冷地说道,“岳淑妃真是不知如何教养的你,养得你如此不堪!朝秦暮楚,你竟然在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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