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此时他只是揽着长乐笑着说道,“你从前太瘦了。”

&ep;&ep;“太瘦了?”长乐听见一个瘦字,突然不哭了。

&ep;&ep;“现在才好看。”昭阳帝见这小东西自己又自顾自地开心起来,更加感到心中舒畅,那些郁闷都消失不见,侧身对昭贵妃笑着说道,“前些时候江南进贡了些桃花织锦,颜色娇艳美不胜收,朕瞧着正合适给咱们长乐做衣裳,且今年番邦进上了很多的宝石,晶莹剔透,是难得的珍品,都给咱们长乐做些首饰,或赏人也是好的。”他笑眯眯地继续笑道,“还有不少的珍珠,给长乐做鞋子上的珠花儿,好不好?”

&ep;&ep;长乐顿时不哭了,有些虚伪地推辞道,“太奢侈了,我小孩子家家的,哪怕是公主,也不好这样靡费呢。”

&ep;&ep;不过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和笑得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睛,显然公主殿下很受用。

&ep;&ep;昭阳帝看这小东西美得摇头晃脑的,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只怕自己顺水推舟说不给了回头就要打滚儿,忍笑说道,“你是公主,天下珍宝都该给你。”

&ep;&ep;“还是不要了。”三顾茅庐呢,长乐决定继续谦虚。

&ep;&ep;“那些料子宝石,也只长乐配用。”

&ep;&ep;“只有红宝么?”某公主谦虚不下去,只好却之不恭了,扭着细白的手指眼巴巴地问道。

&ep;&ep;昭阳帝顿了顿,大笑声几乎能震飞藻华宫的天顶。

&ep;&ep;“真是朕的宝贝。”他摸了摸长乐贼兮兮的小脑袋,看她弯起眼睛笑了,再次大笑。

&ep;&ep;昭贵妃只冷哼了一声,侧身靠着那扇桃花屏风,嗅着这屏风上晕染的百花香气,漫不经心地偏头说道,“还是算了,桃花织锦,那不是贤妃前些时候要的么。陛下那时没舍得给,如今给了长乐,只怕贤妃心里不舒坦呢。”

&ep;&ep;她的声音轻慢而柔媚,还带着几分不悦与嫉妒,昭阳帝听见了,顿时笑声就没了,无奈地往长乐的身边一歪,顺手摸着闺女的头发叹气说道,“你又怎么了?”

&ep;&ep;“我能怎么了。”昭贵妃顿时冷笑。

&ep;&ep;她哪怕是在冷笑,那冰冷的眉眼之间都带着极致的风情,又似乎是嫉妒,还有深切的不快。

&ep;&ep;明明是嫉妒的嘴脸,可是昭阳帝却没法儿生出厌恶。

&ep;&ep;不仅是因昭贵妃美貌,更是因她对自己的这份在意,不喜欢自己去宠爱别的妃嫔的这份嫉妒之心,都令昭阳帝觉得弥足珍贵。

&ep;&ep;只有真正把男人放在心底,喜欢着,爱慕着,才会嫉妒丈夫的别的女人,不是么?

&ep;&ep;昭阳帝虽然喜欢女子温顺乖巧,不嫉不妒,面对自己的时候水一般温柔快乐,叫自己轻松,不过那些懂事儿的美人见多了,就需要昭贵妃这一款泼辣嫉妒型了。

&ep;&ep;且他与昭贵妃在一起十几年,从前未厌烦,如今更是将昭贵妃的喜怒都放在心底,更加纵容,看到昭贵妃横眉立目,艳色逼人,便好脾气地说道,“贤妃前些时候病了,朕就多去看了看她,难免冷落了你,是朕的不是。”

&ep;&ep;“她岂止是病了,怕是病得不轻!”昭贵妃挑眉冷笑,看着昭阳帝冷冷地说道,“初一十五,按规矩陛下宿在表姐的宫里头,我虽嫉妒,可曾挣过这个先儿,那个时候从表姐的宫里抢过人?”见昭阳帝皱了皱眉沉默,昭贵妃那双美丽妩媚的眼睛里就闪动着一点晶莹的泪光,强势之中就透着几分隐忍的脆弱,低声说道,“贤妃可好,十五那天,是不是就把陛下从中宫喊走了?!”

&ep;&ep;“她说心口疼,你知道的,贤妃多病。”

&ep;&ep;“陛下又不是太医,多个陛下她就好了?若如此,太医院还要来做什么?陛下一个人在后宫坐镇就是了!”昭贵妃就冷笑说道。

&ep;&ep;昭阳帝当然也知道这是楚贤妃的小伎俩,只是说句实在话,楚贤妃乃是昭阳帝的真爱,放在心尖儿上也十几年了,哪怕知道楚贤妃是给皇后下不来台,他也舍不得去苛责楚贤妃。

&ep;&ep;且赵皇后素来雍容恭谨,有母仪天下之风,对于后宫争宠并不放在心上,若不是昭贵妃这咄咄逼人为表姐抱不平,昭阳帝怎么着也就这事儿过去了。然而被昭贵妃问在脸上,昭阳帝本想恼怒,却到底舍不得。

&ep;&ep;他叹了一声就说道,“朕回头就安抚皇后。”

&ep;&ep;“表姐心胸宽阔,一向以陛下为先,哪里在意这个,是我看不过去而已。”

&ep;&ep;昭贵妃冷笑的时候,昭阳帝的嘴角就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ep;&ep;“你最是个小心眼儿的。”他一向都知道赵皇后不是一个嫉妒的人,也因此,才放心地将六宫托付给赵皇后。

&ep;&ep;不过举案齐眉,却并不能叫他把赵皇后放在心眼儿里。

&ep;&ep;“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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