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软鸡蛋一个,配不上你。”

&ep;&ep;“你才是软鸡蛋。”林微微忍不住反驳回去,纵使杨森是个渣,自己骂可以,别人说几句就不行。

&ep;&ep;“软鸡蛋?”闻言,他下意识地瞄了眼裤裆,挤眉弄眼地做了个夸张的表情,问,“真的软吗?昨天怎么没听你说起?”

&ep;&ep;次奥,要被他活活气死鸟。淡定淡定!林微微深吸了口气,终于认识到事实的残酷,自己不是这个鬼畜男的对手,只能忍住一口气,退而求其次,“我累了,要睡觉。”

&ep;&ep;弗里茨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我也累了,正好一起……”睡。

&ep;&ep;“你在这里让我怎么睡觉?”

&ep;&ep;“像昨天那样?”

&ep;&ep;“昨天我喝多了。”

&ep;&ep;“那今天就再去喝点。”

&ep;&ep;“……”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林微微憋着气,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这叫什么?这就叫引狼入室,欲哭无泪!

&ep;&ep;暴躁解决不了问题,深呼吸几下,她耐着性子说,“那好,我们各自退一步。你去自己房间睡觉,我不赶你出去,如何?”

&ep;&ep;事实上,她也没这能耐赶他出去。

&ep;&ep;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衡量利弊,弗里茨妥协了。长腿一伸,站了起来,还没走出房间,又屁颠颠地折了回来。

&ep;&ep;“我饿了。”

&ep;&ep;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蹭得一下又上来了,林微微扔了个枕头过去,叫道,“没有吃的,都给你扔河里了!”

&ep;&ep;****

&ep;&ep;半夜三更,被他抓起来弄吃的。林微微一脸怨气,把锅子砸的劈啪作响,弗里茨站在她背后,悠闲地给自己倒咖啡,就像一个包工头似的监督着。

&ep;&ep;不吃康师傅,也不要吃中餐,因为他说已经连着吃了两顿自助,闻到米饭的味道就倒胃口。幸好刚去超市买了不少罐头,林微微煮了一锅子的意大利面,又开了罐番茄肉酱当浇头,总算凑合出一顿。

&ep;&ep;以前和杨森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被宠着爱着,做饭做家务的人从来不是她。现在倒好,被这个鬼畜男压得死死的,翻不了身。她越想越生气,顺手一挥,加了一大勺子老干妈进去。

&ep;&ep;哼,让你半夜事多,辣死也活该。

&ep;&ep;那个年代,德国和意大利是同盟国,自然有不少商客游走在两国之间,所以肉酱面这种吃法也不算陌生。

&ep;&ep;闻着肉末挺香,弗里茨不设防地叉了一口塞嘴里,喜滋滋地嚼了下,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那味道……太惊悚了,让他差点没喷出来。吃不惯辣的人容易呛,这一呛,更是将这股辛辣的味道全都呛进了气管里。一瞬间,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嘴里就跟着了火似的,把他难受个半死。这下,七窍生烟的人成了他,眼睛鼻子被辣的,全都皱成了一团儿。

&ep;&ep;他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仰头就喝,谁知道,那是林微微刚泡的绿茶,滚烫的。就这样,可怜鬼畜哥哥火没降成,又被烫出了一嘴泡。

&ep;&ep;哈哈哈,让你嚣张、让你欺负我!林微微心里憋着笑,脸上绝对严肃地起身给他倒水,左顾右盼了半天,叫道,“呀,你的那个杯子呢?杯子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ep;&ep;弗里茨心肺脾都快气爆了,柜子里那么多玻璃杯她不用,偏要找他的那只,谁知道被他扔哪里了!

&ep;&ep;“你故意耍我!”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恨不得伸手将她捏死。

&ep;&ep;“哪敢啊。”

&ep;&ep;见她磨蹭半天,弗里茨等不及了,嗖得下站起来,冲上去自己拿杯子。谁知,林微微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手一松,摔了一地的玻璃渣。

&ep;&ep;弗里茨在家赤脚惯了,这时当然也不会穿鞋,走得太快收不住势,便一脚踩了上去。于是,只听扑哧扑哧……玻璃渣,满地红,你的脚丫子成窟窿。嗷嗷嗷~~~~~

&ep;&ep;她是想气他不错,可绝对不是存心让他脚残,这突然飞来的横祸,把她给吓呆了。

&ep;&ep;弗里茨这一辈子,不,加上上一辈子,即使在刑营里都没那么窝囊过。嘴里辣出了翔,脚下痛得冷汗浃背,明明是这个小女人做的好事,偏还要拿这副惊慌失措的小眼神瞪他,好像受虐的人是她,不是他。

&ep;&ep;林微微站半天,才反应过来。地上一大滩血迹看在眼里够触目惊心的,没想到自己玩过火,居然发生流血事件了!这样一来,她哪还有心情再赌气发脾气,急忙踢开玻璃,搬了把椅子过来,扶他坐下。

&ep;&ep;嘴里被辣得说不出话,弗里茨伸手接过水壶,也顾不得什么杯不杯子的,直接往嘴里灌了。

&ep;&ep;“你放了方便面的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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