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她突然意识到,桌子的指甲油不见了。

&ep;&ep;瞧她神色有异,弗里茨问,“怎么了?”

&ep;&ep;指甲油被偷,这事可大可小,这个民族信奉古兰经,不知道小偷会受到什么惩罚。林微微不想把事弄大,所以挥了挥手,把事给抹过了。反正也就是一瓶指甲油,谁要送谁。

&ep;&ep;她不说,弗里茨也没多问,各自上了车。

&ep;&ep;黄土坡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车子上下颠簸地厉害。除了司机和副驾驶,后座的人全都东倒西歪地瘫在座椅上。

&ep;&ep;勉强坐直身体,向外望去,车轮扬起了一片沙尘暴。在阳光底下,只见路边有光一闪,像是一面镜子,林微微眯了眯眼睛,想看得更清楚。

&ep;&ep;“今天是阿富汗人的赶集日?”

&ep;&ep;索马里道,“好像是……”

&ep;&ep;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在这时,前方陡地发生了异变。

&ep;&ep;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德军部队的第一辆车子压上了地雷,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让地面一震。司机一脚踩在刹车上,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啸声,一下子停了下来。

&ep;&ep;无线电设备里传来了舒尔茨急促的声音,“我方遭到攻击,右侧发现敌方。全部人员立即弃车!”

&ep;&ep;不需要他再重复第二遍,弗里茨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跳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将林微微和索马里一手一个拉了下来。

&ep;&ep;没时间废话,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找地方躲起来,但不要离开我们德军视线范围!”

&ep;&ep;事情紧急,两姑娘虽然恐慌,但也极其配合。所幸,这次遇袭,弗里茨和舒尔茨都在,他们一个是ksk精英,一个是二战精英,要对付那群游击队还是有点把握的。

&ep;&ep;这样的场景在德国军营模拟了无数遍,再加上有力的指挥,大家很快从絮乱中镇定下来。平日严酷的军训让他们临危不乱,从容不迫地掩护志愿者躲入掩体。

&ep;&ep;藏身在集市里的这群恐怖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看见德军中了埋伏,机不可失,随即打响了第一枪。子弹弹飞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赶集的阿富汗平民,他们抱头鼠窜,驴子的惊叫,伴随着商铺的倒塌,交杂在一起,乱成了一片。

&ep;&ep;要是光比装置设备,毫无疑问德军占上风。可问题是,这里除了塔利班的人,还有普通老百姓。德国人的武器不能殃及无辜,而这些人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当掩护,钻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偷袭,一时半会儿,德军也奈何不了他们。

&ep;&ep;这次随行的一共有30个多人,除了4个unicef的志愿者,其余25个人都是舒尔茨的同事,既然当了上司,就必须对他们的生命负责到底。

&ep;&ep;舒尔茨从容不迫地将手下分成ab两组,一组全力进攻,一组进行掩护。

&ep;&ep;来到阿富汗两个月,林微微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战争世界,面对生死较量的时候,完全没有侥幸可言。

&ep;&ep;弗里茨这人向来铁石心肠,如果死几个阿富汗人能降低自己同伴的伤亡,他毫不犹豫地将坦克的炮头转向集市。

&ep;&ep;“炮兵准备……”

&ep;&ep;“没我的命令,谁敢开火?”舒尔茨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

&ep;&ep;“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弗里茨一耸肩,甩开他的手。

&ep;&ep;“我们德国人是来维和的,不是来添乱的。”

&ep;&ep;“狗屁!”

&ep;&ep;弗里茨和舒尔茨,两人一个出生20世纪10年代,受过战争的冷酷洗礼;一个出生20世纪80年代,人权至上;前后相差70年,所处的立场和处事风格自然也完全不同。

&ep;&ep;“弗里茨,你只是随军参谋,没有官衔。现在我以上尉的名义命令你归队,一切听从我的命令行事,否则军法处置!”

&ep;&ep;弗里茨被他气出内伤,捏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向汽车,道,“算你狠!”

&ep;&ep;枪战仍然激烈地进行,有人受了伤,随行的医疗人手不够用,情况紧急。已经向总部申请援助,但这里离基地还有一段路,就算调用军用直升机,也不得不等。

&ep;&ep;无辜受波及的阿富汗平民基本逃离现场,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仍然蹲在水井下面。那里倒是个死角,双方的子弹都射不到,可她受到了恐吓,偏在关键头上站了起来。枪打出头鸟,这一下,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ep;&ep;她年龄还小,被这激烈的战争场景吓坏了,迈开步伐往德军这个方向狂奔,企图寻求庇护。

&ep;&ep;乱枪之下,想过去救援是不可能的。德国人说的话,小姑娘完全听不懂,见状,索马里不顾危险,探出身体,挥手用波斯语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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