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线从来都不曾遮掩,就是母亲,也只是母亲而已。

&ep;&ep;而她是名律师,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一旦被她知晓,就算任安歌不提,她也会建议对方验伤留证,此时只是被任安歌抢先提出来而已,这样配合的当事人她该高兴才是,还有什么好觉得不舒服的呢?

&ep;&ep;理顺了心里的这口气,姜钰的神色立刻变得轻松了许多,任安歌看在眼里,心中微微点头。

&ep;&ep;不愧是未来名声显赫的律政女王,比一般人思想还是要先进了许多。

&ep;&ep;至少不会觉得她这个做女儿的以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对付父亲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ep;&ep;鉴于任逊的行为,姜钰不赞同任安歌再回去家里,再罗君惠回来之前,她做主帮任安歌在律所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ep;&ep;任安歌没有拒绝,还请姜钰帮忙通知顾千帆,将鸡血冻直接带来这边,她打算在这完成这件作品。

&ep;&ep;姜钰手里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便留下来满足好奇心。

&ep;&ep;这是她第一次看任安歌雕刻石雕,不免惊讶于拿起刻刀后小姑娘气质的变化。

&ep;&ep;那种物我两忘的境界,是许多大人都难以达到的。

&ep;&ep;看着一旦开始动刀仿佛浑身的伤都是幻觉的人,姜钰悄声道:“千帆,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以后会是个人物。”

&ep;&ep;“嗯。”顾千帆紧紧盯着鸡血冻,心里的忐忑慢慢被抚平了。

&ep;&ep;任安歌没有骗他,这些伤果然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ep;&ep;雕刻者的底线是作品吗?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呢。

&ep;&ep;姜钰忍不住感慨:“真是越来越让人好奇了,你说安安未来的成就会如何?”

&ep;&ep;她想了想忽然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你和安安的谁会更有成就。”

&ep;&ep;顾千帆摇头:“没什么好赌的,起点不同,而且我的路也已经注定,而她的未来不可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