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他的确也有些好奇。

因为对于他而言,解开一切尚不知道答案的谜题一直都是他的乐趣之一。

直到肖伍亲自把人送到了事务所。

当天,他因为接收到一个委托,驱车前往另一个城市去与几名商界人士进行谈判,结果在回程时正好遇到一名持刀劫匪抢劫一家商店,并且劫持了一个小女孩儿,他在解救那个小女孩儿时不小心受了伤。

开会谈判了整整三个小时,开车回来路程两个半小时,半路又受了伤,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没了,于是路上听了一会儿事务所的监控,结果正好听到肖伍送来一个人。

老马几个人还有模有样的开了会讨论这个人,

他一听就知道是那个邵良伟口中想要推荐到他这里来的人。

他心下有些好笑,本来也没答应,没想到邵良伟直接让肖伍把人给送来了,听上去,肖伍这完是当了甩手掌柜,不愿意花时间精力去照顾这个无家可归的年轻女孩儿。

好在他提前交代过了闫潇潇,但也只交代给了她一个人,并且嘱咐她不要表现出什么来,因为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孩儿究竟特殊到什么地步,以至于让那么固执的邵警官放下身段不止一次的请求他。

也罢,如果真的不合适,再托关系帮她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安排工作便是。想来邵良伟也是想要利用他的人脉关系,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儿找一个出路。

可是直到亲眼看到她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错了。

他低估了邵良伟的决定,也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因为这个女孩儿,的确如邵良伟所说,是个无法用简单的言语去形容的女孩儿。

对于第一次见面时她无意识中的攻击,他之所以没有防备也没有制止,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的确出乎意料,第一,是因为想看看她的反应。

因为他非常确定,她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的防备姿态,而她所谓的防备,就是攻击,这应该是长期处于一个危险的环境而养成的条件反射,试想一下,长期待在一个满是犯罪者的地方,任何人的靠近都有可能对自己带来不可预计的伤害,再怎么强烈的防备意识都不过分。

而当他看到她反应过来时,眼中的错愕、愧疚和不知所措,只那一瞬间他就确定,她一定是无辜的。

她绝对不是一个会因为一己之力去伤害别人的人,所以当初的案子一定有隐情,也许正如邵良伟所说,她是想要惩罚自己,又或者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才会选择让自己进了监狱。

更让他惊喜的是,这个女孩儿有着超乎寻常的智商,且丝毫不惧怕犯罪现场,这也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有着破案的天赋。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曾长时间的在黑暗的深渊中穿梭,也见识过人性中的阴暗面,却依然坚持着自己内心中的光明。

这样的人,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宝藏。

甚至于,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一个宝藏。

因为即便是见识过诸多罪恶,她依旧能保持着本心,这是最难得的,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像她这样?

普通人经历过那些,恐怕早就已经在精神病院里彻底疯了。

一个高智商的正义者,胜过无数个高智商的犯罪者。

所以没过多久,他就认同了这个女孩儿,甚至是欣赏。

只是渐渐地,除了这种认同和欣赏之外,对她的感觉,好像又掺杂了其他什么东西。

见不得她一个人毫无顾忌,不要命似的对付那些恶毒的罪犯,也见不得她一个人蜷缩在卧室里的角落里,连床铺都不去碰一下。

究竟是受过什么样的苦,才会让这么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女孩儿,连一点美好的东西都不愿意给自己?

就一定要继续受苦,才能让她舒服一点吗?

就一定要不停的去拉扯内心里的伤痕,才能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回忆吗?

没有人能理解。

可偏偏他一眼就看透了——她所有的伪装,都是在惩罚自己,惩罚那个脆弱无助,受过太过苦难的小女孩儿。

在她的回忆里,有那么一个地方,永远囚禁着那个被人抛弃的自己。

一个被她埋葬在记忆深处里的囚笼,连她自己也不肯踏出一步。

在这个世界上,连身为父亲一样角色的邵良伟都没有办法护住的女孩儿,除了他之外,又有谁还能保护她呢?

是真的放不下。

只一眼就让他放不下的存在,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的一个。

一次饭局上,有朋友问他:“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没见你身边出现个女人?”

旁边的于莉芝也说:“是啊,阿炎,这么多年了,你一心扑在工作上,要么就去做那些公益的事,你也应该注重一下自己的私人生活吧。”

杨炎淡淡笑了笑:“我的私人生活一向很丰富,只是你们没看到而已。”

一个朋友立刻笑骂了一句:“一个整天工作到半夜两点,隔几天就要出一次差,要么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开车的人有个屁的私人生活,我看你的死人工作顶多也就是吃个饭睡个觉吧。”

“你还有什么兴趣爱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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