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池咏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她真的爱过纪采文,为什么现在会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ep;&ep;「那天拍完照之后,我想让你变得更加热情,不要对人再那么的疏离,所以,我对你做了催眠。在催眠的过程中,纪圣文闯了进来,打断我的催眠,同时你也昏了过去,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醒来之后,你对我不再有任何感觉,对那天的事毫无记忆,对人也变得没有隔阂。看起来催眠是成功了,只是留下了副作用,从此我就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守护着你。」纪采文捧着池咏由的脸,亲吻着她的双唇,「我一直爱着你,但你却不知道。」

&ep;&ep;背后传来的骚动,让池咏由清醒过来,并推开纪采文。她追着声响过去,挡在她面前的是紧闭的门。

&ep;&ep;「被厄本看见了。怎么办?」池咏由站在书房门口,气急败坏地说。

&ep;&ep;纪采文耸耸肩说,「没事的啦。我这里最没有危险性的就是那间房了,她把自己关在那里面,不会出什么事的。」

&ep;&ep;池咏由回想那间房间的摆设。有柔软的地毯,跌倒摔不死人;有厚实的墙壁护垫,撞墙也撞不死人;没有窗户,就算想跳楼也没地方跳。

&ep;&ep;「不行。万一她拿躺椅砸自己怎么办?」池咏由想了想仍觉得不放心,「你有钥匙吧?快拿出来。我要进去对厄本解释。」

&ep;&ep;「那张躺椅是锁在地板上的,放心。」纪采文不以为意地说,「你别进去打扰她。」

&ep;&ep;池咏由心想,让厄本冷静一下也好,便放下拍着门的手。同时,她也发现这一切似乎都在纪采文的计算之中。「你刚才知道她就站在门口,对吗?」

&ep;&ep;「我从她打开门那一刻就知道了。真亏她能沉得住气。」纪采文走回书房,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ep;&ep;「为什么这么做?」池咏由站在书桌前看着纪采文。

&ep;&ep;「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心急。」纪采文气定神间地回答。「照片呢?拿来让我看看吧。」

&ep;&ep;池咏由将记忆卡递给纪采文,「你怎么能肯定厄本不会往外跑,只会跑进房间?」

&ep;&ep;接过记忆卡,纪采文打开电脑,将记忆卡放入,「在带厄本进那间房的时候,我已经暗示过她,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人在逃避的时候,会找能让自己感到安全的地方,像是棉被里头或是衣柜之类的。」

&ep;&ep;纪采文看着照片,厄本的房间里头到处都是书,这在她意料之中,而书桌上的一本书,则证实了她的猜测。她走到书柜前,拿出一本和照片中一模一样的书,翻开书,快速地瀏览里头的章节。

&ep;&ep;「你怎么突然看起书了?」池咏由不明所以地问着。

&ep;&ep;「厄本的房间里也有这本书,而且看起来有点旧了,她应该拥有很久也经常翻它。」纪采文翻开其中一页,并将书本放到池咏由面前,「你看这里写的一句话,『人不完全是他自己的主人』,是不是很符合厄本现在的状况?」

&ep;&ep;池咏由点头。

&ep;&ep;「厄本是个极为敏感的人,这样的人很容易接收暗示。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有关心理学的书,如果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看,那么书里的文字有可能给她带来一些幻想。特别是这章,讲述人格分裂的部份。」纪采文将书放到池咏由手里,要她好好看看,「她是独生女,小时候应该很寂寞,很渴求有个玩伴。在她看到书里有关人格分裂的讨论时,她发现既然人格可以分裂,那她也可以幻想出一个朋友来陪伴自己。」

&ep;&ep;「如果照你这么说,要是她看的不是有关人格分裂的书,而是犯罪心理学,那不就成了杀人魔?」池咏由闔上书本,不以为然地说。

&ep;&ep;「厄本看书,是为了获取知识并解决问题。她大概没有事情需要用犯罪来解决,所以,犯罪心理学不会引起她的共鸣。你要是担心,以后和她睡觉的时候,记得穿盔甲。」纪采文赏了池咏由一记白眼。

&ep;&ep;假装没看见纪采文那不屑的眼光,池咏由将书放回书柜,「一般而言,精神分裂的人,不都会因为性格极端而陷入疯狂的境界吗?为什么厄本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个性也很好?」

&ep;&ep;「那些会因为性格极端而疯狂的人,问题出在他们无法认同自己,换言之,是他们把自己逼疯的。而厄本幸运的地方在于,她完全接纳了自己。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了,是没有办法爱别人的。所以,你应该要感到庆幸,你遇到的是一个懂得爱人的情人。」纪采文旋转高背椅,面向窗外。看样子是诊疗结束了。

&ep;&ep;察觉到空气里瀰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池咏由想起刚才纪采文说的那番话。「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ep;&ep;「假的。那只是说的厄本听的。」纪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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