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厄本搬出原来住处后,那里便剩下常月徽一个人。厄本有空时,偶尔还会回去,一方面探望常月徽,一方面回到自己的房间,享受私人的空间。在juliet由原来两人一间的公司宿舍,换到大别墅去的时候,厄本原来的住处也发生了变化。

&ep;&ep;「小本。」

&ep;&ep;走在校园里的厄本,正准备到下一堂课的教室去,突然背上多了个像无尾熊一样的人。多亏这一年来的训练,让她的体能变强许多,否则,以常月徽刚才的衝击力道,换作是以前的她,早趴在地上了。

&ep;&ep;「小徽,你怎么还改不掉这种粗鲁的动作?」厄本转头对在背上的人说,眼角的馀光还看到了意外出现的毛思诚,那个对常月徽穷追不捨的可怜虫。只是,可怜虫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对常月徽这逾矩的动作,没有丝毫不悦。

&ep;&ep;「我为什么要改?别人都没意见了,就只有你有意见。」常月徽心怀不满地跳下来,站稳之后又用力地拍了下厄本的肩膀,「你仔细听好了,我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

&ep;&ep;「你总算点头答应他了。」厄本紧蹙眉头揉着肩膀,一脸痛苦地说。

&ep;&ep;原本想宣布大事的人哑了,反而是站在一旁的人兴奋了。

&ep;&ep;「你怎么知道?」毛思诚连忙走过来,牵起常月徽的手。之前不但告白屡战屡败,就连想牵牵小手要点甜头也不行,因为大而化之的常月徽竟有着传统女子的坚持,还没成为情侣,就得当普通朋友,也就是说男女有别。现在终于大事告成,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牵着她的手。

&ep;&ep;厄本面无表情地说,「看你那脸,笑得灿烂到能瞎了别人的眼睛,不用猜也知道了。」

&ep;&ep;毛思诚耳根微红地挠着头。

&ep;&ep;「喂。」常月徽一记反手拍在厄本胸口上,「明明就是个天然呆,学人家装什么精明?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对他客气点。」

&ep;&ep;被这猛力一拍,厄本脸上的面具立刻分崩离析,她一边咳着一边说,「小徽,你什么时候才能温柔点?」

&ep;&ep;「下辈子。」那女孩毫不犹豫地回答。

&ep;&ep;抬眼看着毛思诚,厄本哀痛地说,「这样的人,你也敢要?」

&ep;&ep;无奈苦主一点都不苦,还甘之如飴的模样,一股脑地傻笑着。厄本只能在心里为他默哀。果然,运动神经发达的人,脑筋会退化。

&ep;&ep;「嘿,小本。」常月徽一手圈着厄本的脖子,把比她还高的厄本硬是掰弯下腰来,「你刚才那么冷酷,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ep;&ep;见厄本没有反应,她又加强语气道,「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好朋友交了男朋友,身为青梅竹马的你,应该要表现出失落的样子啊。」

&ep;&ep;不知道常月徽究竟是看了什么电视,厄本挣脱那不上不下的姿势,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压着太阳穴,头疼地说,「是是是。我在吃醋。」

&ep;&ep;本以为这样的敷衍,又会惹来一次皮肉之痛。没想到,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被温暖的怀抱包围。

&ep;&ep;「小本。」常月徽罕见地温柔,「以后你还会来找我吗?」

&ep;&ep;「会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厄本看着毛思诚由红转白的脸,知道那男孩八成想歪了。毕竟,厄本当初还是常月徽緋闻里的花絮,难怪现任男友要担心了。她不想让一时的感伤,污染了这对情侣幸福的回忆,轻轻推开常月徽,「如果你失恋了,我还是会收容你的。」

&ep;&ep;才刚热恋就被诅咒,是个人都会发火,更可况是本来就不算太温柔的常月徽。她搥了厄本一拳,恶狠狠地说,「我们要去别处共筑爱巢了,你快点找时间回来搬东西。你这个臭呆子。」

&ep;&ep;送走个瘟神,又接到个恶耗。贾思柏打电话来,说她临时有事,不能接厄本回别墅。听贾思柏那愧疚的口气,厄本自然是拍着胸脯说她自己回去没问题,又补充说,如果真不行,她会打电话找其他人。掛断电话之后,厄本难得地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自由了起来。

&ep;&ep;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被接送的生活,因为信任所以理所当然地接受。儘管迷路的时候很懊恼,可厄本却依然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花的时间多了些,她还是不想把自己侷限在某张地图的固定路线上。

&ep;&ep;从学校侧门走出去,她站在树荫下,仰起下巴,深吸一口气。「我觉得像刚爬完一座高山般的累。」

&ep;&ep;「那是因为你刚越过了一座分水岭。」小池出现在厄本身旁,和她并肩而行。

&ep;&ep;「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必须要向过去的生活说再见?」厄本难掩伤感地说。

&ep;&ep;「我们每天随时随地都在道别。今天向昨天告别,明天等着跟今天说再见。出门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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