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点头。

&ep;&ep;“不,你不懂。”平阳公主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喜欢承业,我不反对,谁还没年少轻狂的时候呢?你喜欢他喜欢惨了,愿意为了他下跪求和,你可以去,我不反对,可是,你不能让我为了你的感情跪下,我做不到。”

&ep;&ep;杜平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ep;&ep;平阳公主慢悠悠向演武场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只为你的父亲跪过求过,失败了,所以我知道,下跪是没用的。”回眸一笑,“好了,早点休息。”

&ep;&ep;目送母亲离开,杜平还是缓不过神,刚才那几句话信息量太大。她保持原来的姿势想了很久,然后又闭上眼瘫倒,现在才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ep;&ep;好累啊。

&ep;&ep;怎么办呢。

&ep;&ep;虽说脑子里一片混杂,但杜平还是倒下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又有下仆前来禀告:“郡主,您要的犀角杯已经准备好。”

&ep;&ep;杜平眼睛一亮,立刻前去观看,之前她答应胡高阳要去照顾他儿子,即使只是意思意思地客套一次,也不好空着手去拜访。她听说胡高阳好酒,以他的身份地位,肯定不缺人献上好酒,那她就另辟捷径送酒杯吧。

&ep;&ep;犀角有清热解毒,定惊止血的功能,把犀角做成酒杯后可以把犀角的药性溶于酒中,亦可饮酒强身。她不知道胡高阳家中是否已有犀角杯,但是最好的工艺师都在京城,这回她特地找了尤大师出马,必不是凡品。

&ep;&ep;杜平把杯子拿在手上把玩一番,十分满意,决定立刻出发去总督府。

&ep;&ep;另一头,总督府的胡三公子念叨美人已经念叨了好几天,咬着被子一脸哀怨地嘀咕:“她不是说每天都来照顾我?欺骗我的感情!大骗子!”

&ep;&ep;“第几天了?今天已经是第几天了?”

&ep;&ep;“她怎么还不来呀?”

&ep;&ep;“她是不是不会来了?”

&ep;&ep;“我没这么讨人厌吧?”

&ep;&ep;廖氏听着儿子整天没出息地念叨那个凶丫头,心里又酸又气,若不是亲生的,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终于忍不住怨言:“亲娘天天照顾你,都没见你这么念着。”

&ep;&ep;胡天磊已经能动了,伸长胳膊拍拍他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娘,就是因为能天天看到你,自然不用念的,大哥和大姐在老家一定天天想你。”

&ep;&ep;“哼,他们会想我?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吧?”廖氏一口否认,“还有你,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身边放,回去也该给你定亲了,收收心吧。”

&ep;&ep;胡天磊挑眉,笑道:“好啊,只要比永安郡主漂亮,我就娶。还有,我不喜欢笨的。”

&ep;&ep;廖氏瞪眼:“那凶丫头哪里好看了?”

&ep;&ep;“诶诶,我的娘诶,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你说她凶,我承认,可是你说她不好看……”胡天磊一脸回忆的表情,似梦似幻,“看看那张脸,看看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巴,无一不美。”

&ep;&ep;廖氏听着牙疼:“真给你娶这么个媳妇,天天压着你,把你治得死死的。”

&ep;&ep;“哈哈,我喜欢被她压着,”胡天磊暧昧地眨眨眼,看他母亲脸色不对,又赶忙转了话题,“你们不都嫌我胡闹嘛,娶个厉害媳妇管住我不挺好的。”

&ep;&ep;廖氏听着,已经面无表情。类似的话题每天都在进行,她又不蠢,这滑头儿子在给她洗脑呢,还妄想着真能娶到永安郡主。即使天天听他念,还是忍不住又问一遍:“就这么喜欢她?”

&ep;&ep;胡天磊想了想,坦诚道:“娘,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儿子我长这么大,湖广那边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可是,这永安郡主我真不一定够得着,得不到总是好的,说不定真得到了,也就索然无味了。”

&ep;&ep;这话在理,是真心话。廖氏点点头,养儿子养这么久,是真是假一听便知。

&ep;&ep;“所以,”胡天磊挤挤眼,“你会帮我么?”

&ep;&ep;廖氏听了真想打他一顿。

&ep;&ep;这时候,总管张叔急急忙忙跑进来报信:“夫人,少爷,永安郡主上府了,现在正在老爷书房。”

&ep;&ep;胡天磊瞪大眼:“喂,受伤的是我,她去看爹干什么?”

&ep;&ep;廖氏回头白他一眼:“这是礼节。”

&ep;&ep;“哼,不就是看不上我么,觉得总督府就我爹值得她相顾。”胡天磊心里明镜一般。

&ep;&ep;杜平还真看不上这位胡三少爷,总共见面两次,这位胡三少爷身上就没哪个点值得她另眼相看,至于廖氏,她知道廖氏看她不顺眼,自然不会再凑上去讨嫌。更何况,来到总督府,不看总督去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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