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杜子静也不是笨人,配合地说:“这不是你的错。”顿了顿,“也不是我的错。”言下之意,是谁的错大家心里清楚就好,这对文静的她来说已是难得的反抗。

&ep;&ep;胡高阳压根儿不关心内情,不就儿子被打一顿么,小事儿,他只关心这事会对他进京后续造成什么影响。他聪明地没有接腔,不给杜平发挥的机会。

&ep;&ep;可杜平是谁?不给竿子都能顺着往上爬,她扶着杜子静向前走,停在胡高阳身旁,“hu总督,人我带走了,麻烦你们将她的奴契送还。”

&ep;&ep;hu总督一张老脸勉强还能搁住,面色严肃,冷冷看着她。

&ep;&ep;廖氏不服,插嘴:“这就一走了之?”

&ep;&ep;杜平回首,就等着别人给她递话的机会呢:“若夫人觉得我人微言轻,分量不足以道歉,改日我可与母亲一同登门拜访。”

&ep;&ep;廖氏冷笑:“想拿平阳来压我们?”

&ep;&ep;杜平不冷不热瞥她一眼,又将视线回到胡高阳身上:“杜家的事,是你儿子的错。刚才动手打人的事,是我的错。错与错不可互抵,我愿认错我愿来胡家照顾,那么,你儿子呢?”

&ep;&ep;廖氏语塞。

&ep;&ep;胡高阳做主,开口道:“待我儿子能下床,便负荆请罪,登门道歉。”

&ep;&ep;杜平笑道:“胡大人果然明理,如此再好不过,先行告辞。”

&ep;&ep;她扶着杜子静走出总督府大门,已有公主府派来的马车等在门口。杜平扶她上车,命车夫直接送她回家。两人之间本来安静无话,在杜平下车之际,杜子静终是开口:“谢谢。”

&ep;&ep;杜平笑笑,摆了摆手:“我毕竟也姓杜。”

&ep;&ep;杜子静问:“你不跟我一起去家里?”

&ep;&ep;杜平摇头:“我不想去,我不喜欢那场景,你爹娘谢我已经谢得够多了。”

&ep;&ep;杜子静握住她的手,始终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眼眶微红:“谢谢,你救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们一家人。我死不足惜,但是,若我回不去,我爹,我娘,还有我哥,他们都会走不过这个坎,他们不会原谅自己,他们跟总督府硬抗只会是死路一条……谢谢你愿意伸手,真的,谢谢。”

&ep;&ep;她说得情真意切,倒叫杜平有几分不好意思。

&ep;&ep;杜平摸摸鼻子,垂眸笑了:“别这么说,这世上没什么人是死不足惜的。”她轻轻拍两下她的手,低低地说,“也别让自己死不足惜。”

&ep;&ep;说罢,她跳下马车,淡淡扔下一句:“回去好好休息。”

&ep;&ep;看着自家的马车越行越远,杜平牵过自己的爱驹,也并未急着上马回家,脑子里想的依旧方才闻到的安息香。

&ep;&ep;杜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天,笑了。

&ep;&ep;她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先回去吧,我天黑之前回家。”

&ep;&ep;就等在这里吧,光明正大地等。

&ep;&ep;另一头,总督府里,胡天磊已经被下人抬到床上,他心里还想着杜平什么时候来照顾他,一边又在忧心会不会再挨他爹一顿揍。

&ep;&ep;府里的大夫已来看过,都是些皮外伤,养一段时间都可恢复。

&ep;&ep;廖氏摸一把泪,恨恨地说:“就知道那丫头不敢下重手!”然后,不放心地跟着大夫去抓药了。

&ep;&ep;屋里只剩下父子两人。

&ep;&ep;安静得很。

&ep;&ep;hu总督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直用渗人的眼神盯着儿子看。

&ep;&ep;胡天磊觉得他的心比身体更累,真是招谁惹谁了,不就睡了一个女人,怎么搞得比杀人还严重?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爹,我能休息了吗?”

&ep;&ep;hu总督咧嘴笑了,要多冷有多冷:“你在湖广那里霸王当惯了,怎么,还想试试京城的水有多深?”

&ep;&ep;胡天磊望着床顶上的帐子:“我以为不过小事。”

&ep;&ep;“你以为?”hu总督嘲讽。若这事被他的政敌抓到,肯定来个大书特书,他又身在京城,还不是由着捏扁搓圆?

&ep;&ep;“不打不相识嘛,”胡少爷心思轻飘飘的,跟他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想到美人还要来照顾他,顿时心花怒放,”爹,我觉得我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

&ep;&ep;他说话时,表情都带几分娇羞。

&ep;&ep;hu总督以为自己听错了:“啥?”这小子在说啥?

&ep;&ep;胡少爷春心荡漾:“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ep;&ep;hu总督瞪大眼,忍不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儿子:“看来以往是我小看你了……”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女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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